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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近期他惊诧发现,兰因的腿很漂亮,又长又直,总能勾走他的视线,令他猝不及防心跳加速。 这种无法自控的情绪让他很不适应。 再想到孟仁带兰因游过泳,他就烦躁无比,恨不能扭转时间,回到过去阻止当时傻傻跟孟仁去游泳的兰因。 这人对自己没有一丁点自知之明么,不知道他的腿不能随便给人看? 除了腿,还有左肩上月亮形状的红胎记,孟仁也看到了。 呵。 兰因学什么都很快,上次游泳是,这次骑马也是。 他很快掌握了要领,自己抓住缰绳,笑意盈盈跟贺屿并排在草地里骑马。 但终究是新手,也不知一向温顺的白马怎么了,突然不听兰因的指挥,开始原地打转,吓得兰因惊叫出声。 工作人员见状连忙飞奔过来,但有个身影,在他之前便拉住兰因松开的缰绳,并让白马重新安静下来。 贺屿安抚住白马后,仰头对兰因道:“现在下来。” 经过这么一个小波折,兰因也不敢再骑这匹,当即扶着贺屿跳了下去。 等到双脚踩到柔软的草地上,兰因才发觉自己的腿被吓软了,踉跄一下,靠到贺屿身上。 “刚真的好险,我都想到要是摔下马腿断了,叫救护车多久能到。” 贺屿本想说不会,但一想到那双漂亮的腿,又觉得自己也无法100%保证。 听说美丽的事物都脆弱且易碎,所以兰因并不像楚洵那么结实,当年摔两次马都没事。 草地另一头的楚洵,阿球!打了个喷嚏。 临近中午,太阳逐渐guntang起来,也快到饭点了,几人决定返回。 兰因本可以坐巡逻车回去,但来都来了,不骑马有些可惜,于是他挤上了贺屿的马。 贺屿的马健硕威猛,马鞍也比较大,兰因身材又纤细,他们两个人完全能坐下。 兰因背靠贺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很快从方才的惊险中活过来,问贺屿可不可以让马跑快点。 贺屿说可以。 贺屿手握缰绳,兰因因此被他圈到了怀里,彼此胸膛紧贴后背,随着黑色骏马奔跑的节奏,他们身体会有规律地碰撞到一起。 夏末的熏风吹拂过他们的脸庞,兰因发丝的清香随着贺屿的鼻息沁入他的脾肺,这缕香味在他体内扩散开来,恶作剧般点燃了一把火,然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燥热的火原。 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后,贺屿脸色微变,赶忙拉了拉缰绳,让马奔跑的速度慢下来,减轻了两人身体碰撞的力度。 贺屿仰头望了望碧蓝的天空,喉结滚动,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可兰因并不想这么慢,于是蹬蹬腿扭扭身体,想让马跑快点。 “它怎么不跑了,是不是咱俩太重了?”兰因扭过身子问。 贺屿深吸一口气,冷淡道:“你坐好。” “坐好着呀,但马怎么不跑了,走的好慢。” “不知道。” 兰因噢了声,正要再扭一下,他的腰忽然被一条结实的臂膀箍住,力气之大将他一下就控制住。 紧接着,他耳边传来一道低沉克制的嗓音:“别动。” 兰因一愣,误以为马是因为他乱动才不跑的,于是他连忙挪了下屁股,乖乖坐好。 只是这不挪还好,刚一挪,他整个人瞬间僵住,体内像被传进一道电流,顺着他的尾椎流窜至全身,就连心脏也似乎被电麻了一般,漏掉一拍。 下一秒,贺屿温热的鼻息又扑到他颈侧,他立马炸毛,身体狠狠抖了下,连忙低下头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几息之间,那张脸就涨红了。 贺屿就在他身后,他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这人掷地有声的心跳,而那颗心脏,隔着布料,恰好在他后肩的胎记上。 这一刻,他们不约而同静默不言。 兰因尽量缩着身体,想避开贺屿,但马鞍就那么大一点,他再躲也无法和贺屿拉开距离,而且马还在悠闲往前走,颠簸让他们又避无可避地碰到一起。 有种微妙的感觉,兰因感觉自己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他不敢发出声音,怕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发现端倪。 他在心中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这个很正常,男人被蹭到都会有反应,但仍是羞耻得弓起身子,不敢质问或调侃贺屿。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并不反感贺屿这样,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一直忍着,直到贺屿平息。 贺屿的情况比兰因好不到哪里去。 他面容紧绷,握着缰绳的手关节已经发白。万万没想到,自己此刻会出此洋相,并生出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对不起,”贺屿哑声道,并松开兰因:“你先下去,坐车回去。” 可兰因却没动,抿了抿嘴唇,半天红着脸小声道:“可你会被发现的。” 马术服裤子比较贴身,上衣也不长,根本藏不住。 贺屿吐出一口热气,正想再说点什么,可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与此同时,响起楚洵惊恐的叫声:“卧槽贺屿!你们在干什么!” 第29章 可能你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偏偏这时庄许歌也骑着马过来了, 表情不用多看,下巴已经掉到马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