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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能把原身父亲的浪子心收回来,回归家庭,还有是点资本在身上的。 “吃过了妈,我跟贺屿回来是给爸和您敬茶的。”兰因眨眨眼说。 孟玲抿嘴一笑,轻抚兰因柔软的发丝,杏眸浮上一抹泪花,欣慰道: “我宝贝儿子真是长大了,知道孝敬爸妈了。只是你爸他……上个月出门到现在,一直没回来过。唉,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回来看看。” 昨天的婚礼,贺屿方没亲戚来,他母亲都不知道他结婚。 兰因方父亲不在,家里亲戚不同意这门亲事,也没来。 所以说,整场婚礼,只有孟玲一个长辈,其余人都是原身的狐朋狗友,礼堂座位都没坐满。 神父都对这对新人投以怜悯的目光。 孟玲说完,如愿在兰因面上看到失落的神情。 她红唇不着痕迹一勾,继而又安慰:“没关系儿子,给mama敬杯茶就行了。” 这时张姨进来,把一杯茶放到茶几上。 兰因知道孟玲意在挑拨他和父亲的关系,可怜原身少根筋,真就因此恨上他父亲。 但说实话,他们父子关系压根用不着挑拨,父亲本就不喜欢他。 兰因怕现在挑明会让孟玲戒备,便故作生气,以原身性格行事。 他重重踢了脚茶几,茶水顺势打翻在地,恼怒道:“我还不稀罕给他敬茶呢!” 看到兰因上钩的贺屿:……他好蠢。 贺屿能察觉到兰因母亲不对,但他不打算提醒兰因。 这对母子都很可恨。 兰因继续无能狂怒。 片刻功夫,就摔碎不少东西,孟玲装模作样阻止,实则恨不得他多摔点,好告状。 贺屿也没拦,任由兰因撒泼,懒得理。 兰因摔了几个古董花瓶,见表演得差不多了,正要拉贺屿走,旋转楼梯那边却忽然跑下来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男孩拿着绷紧了的弹弓,睁着单只眼,瞄准他。 兰因没来得及躲,一颗枣核就精准砸在他眼尾,尖端刺中皮肤,他当即捂住眼,生理性泪水哗哗往出流。 cao!哪来的熊孩子! 幸好是眼尾,要再偏一点,他左眼可就废了! 孟玲惊叫一声,忙喝:“兰盛珩快住手,张姨去叫医生!” 兰盛珩?这小孩是兰盛珩! 兰因顾不上疼,奋力睁开眼睛,望向正一脸得意的男孩。 挺俊俏一男孩,如果不邪笑的话。 兰因心下唏嘘,对兰盛珩印象还挺深刻。 原身死后,孟玲就全身心教导他唯一的儿子兰盛珩,对他报有极大的期待。 不准犯一点错,考99分都不行,严厉惩罚,还总监视他在学校的一举一动。 兰盛珩初三那年,实在受不了,一气之下跳海自杀了。 兰因受伤,贺屿不得不起身,信步走过去,淡淡问:“还好吧。” 孟玲也跟上来看伤势。 伤口不算大,但挺深,正往外渗着血。 家庭医生很快到了,给他消完毒,贴了创口贴就算完事。 贺屿看着被创口贴挡住的眼尾,莫名想起那双琥珀色又明亮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翘,灵动又好看。 思及此处,他不由蹙眉,凉凉扫了眼兰盛珩。 兰盛珩一激灵,嫂子好凶!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贺屿只是单纯可惜那双没有瑕疵的眼睛,放其他人身上,他同样会惋惜。 兰因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就算留疤也无所谓,男人又不在乎这些,他此刻比较在意的,是兰盛珩。 这倒霉孩子后来太悲催了,他没法放任不管。现在虽说熊了点,不过教教还有救。 兰因冲兰盛珩招手:“过来。” 兰盛珩哼了声,两手滑稽叉腰:“过来就过来,我才不怕你,谁叫你砸我家东西!” 咚! 兰因微笑伸手,狠狠弹中兰盛珩的大脑门。 “啊呀!” 兰盛珩立马捂住头,眼泪花都出来了,但没哭。 孟玲这下心疼了,立刻拉远兰盛珩:“快给哥哥道歉!” 兰盛珩顶嘴:“我也很疼的ok?” 兰因:“不ok,我也疼。” 兰盛珩嘴跟机关枪一样:“不道歉不道歉就不道歉!你弹我了,现在打平,谁都不欠谁!” “我流血了你没流。” “……嗝!” 兰盛珩bia一声捂住嘴。 中午吃多了。 兰因笑了笑:“这样吧,我带你去我公寓待两天,罚你每天倒垃圾,就当我们扯平了。” “才不去!” “不行!” 前一句是兰盛珩喊的,后一句是孟玲。 孟玲怕兰因虐待他儿子,干笑两声:“小珩不懂事,去了肯定会打搅你们,而且得上学呢,还是住家里比较方便。要不你跟你媳妇今天留下吧,mama照顾你们。” 兰因:“咳,咳咳……” 孟玲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又开始挑拨他和贺屿的关系。 明知贺屿是被强迫结婚的,还用媳妇称呼人男生,践踏自尊心。 果然,贺屿脸色rou眼可见变黑,幽深眼底戾气涌动,周身气温降到冰点。 兰盛珩又一激灵,嫂子真的好阔怕~ 兰因见带不走兰盛珩,心想这熊孩子暂时还算安全,便没强逼,转而道:“还是算了吧,过两天我们去度蜜月,就不住家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