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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话,她已然行到了门边,梅子逸眼中犹豫了一瞬,她便已然推门进了室内。 厅堂里空无一人,祁懿美也没在意,熟门熟路的到了内室门边,抬手敲了下,道:“殿下,是我,我想找你说会儿话。” 内里安静着并无回应。 祁懿美抬眼望了下门缝中隐约露出的头晕,内里显然还是点着灯的。 她轻轻推开门,道:“殿下,我进来了啊。” 燕辞云宽阔精致的卧室中放着一帘屏风,上面画着雅致的竹林仙鹤,灯光照在屏风上,透出一股淡黄色的光晕。 室内的温度有几分高,扑面而来的湿热气息中带着几分醇香的酒气。 哦,原来是在洗澡。 祁懿美刚准备退出去,眉头一皱,迈出的腿又缩了回来。 既是在洗澡,她在门口喊了好几声,他为什么不出声应答她? 莫不是……祁懿美脑中闪出前世在电视剧和小说中看到的情节,不禁有些担心他。 “云妹,你还好吗?” 依旧无人应答。 这下她再未犹豫,几个大步便冲到了屏风的另一头。 为了沐浴时更加舒适,燕辞云专用的浴桶足可以装下几人,浴桶的边缘是用更为细滑的白玉制成的,内里的热水带着淡淡的乳白色,想是因着燕辞云前几日在外辛苦,特意加了安神舒缓的药物的缘故。 美少年轻轻的倚在浴桶的边缘,一只洁白纤细的手支着额,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清冷的双眸轻轻的闭合着,长长的睫毛在细腻的肌肤上投下了一小抹阴影,淡粉色的双唇因着水中的热度而染成了艳红色,高挺的鼻梁和流畅的下颌已经有了几分男人的凌厉,他身后的长发随意的披着,有几缕贴在他的颊边,黑色的秀发更衬得他肌肤似雪。 祁懿美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面庞向下看去。 水面没在他的胸口,十六岁的燕辞云既有几分少年的纤细,又有几分成年男子的硬朗,许是这几年习了武,他身上的肌肤虽依旧是一片莹白,却已然可见遒劲有力的肌理线条,他的臂膀也不再如幼时般单薄,支起的小臂上可以看到肌rou的纹理,祁懿美知道,如果他想,他可以一只手便轻而易举的制住她。 浴桶中散发着袅袅的热气,烛火的光晕柔软,令眼前的一切如真似幻。 虽说是自家孩子,可生得这般妖孽,也实是惹眼,祁懿美怔了会儿,才后知后觉的觉出几分尴尬来。 原来是喝多了睡着了,要不然自己这般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两人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不过这般睡着,易感风寒,尤其他还喝了酒。 祁懿美正想着要不要叫醒他,目光忽的瞥见了浴桶边上的物件,定了定,起身朝着走了过去。 浴桶边上离燕辞云半臂远的小桌上,托盘中放着酒壶和酒杯,酒杯中的酒水只有一半,而那酒壶……怎么看都像是祁懿美早上送给夏英的那两壶。 祁懿美走到近前,低头轻嗅了下,又细细的看了那酒壶的模样,心下确定了,这人竟真的做出了厚着脸皮和下属要东西的行为,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轻叹了声,她转身要走,手臂上却是忽的一紧,一阵温热紧紧的钳制着她。 她低头望去,原本合目小憩的美少年,正抬了一双含情眸,定定的凝望着她。 这一双眼本就生得极好,如今带着酒后的迷醉,波光潋滟的望过来,内里仿若载了千山万水的柔情。 祁懿美怔了怔,眼前的美少年便轻轻的环上她的腰间,漂亮的头颅倚在她的腰腹,仿若情人间的呢喃般,极轻的道:“你喜欢我吗?” 祁懿美大震,一瞬间仿若天崩地裂,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她是听错了吧……她一定是听错了,他的声音太低太轻,听错了也是自然…… 然而未待她体会出更多的情绪,燕辞云不得回应,忽而用力一带。 在他清醒时,祁懿美便已然不是他的对手,如今酒后的他更显霸道,呆滞的她全无防备,被腰间的力道带着,跌入了那宽阔的浴桶之中。 水花扬起,浴桶边散落了一地水渍,湿热的水自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祁懿美下意识要张口呼叫,紧要关门却又急急忍了下去。 春夏的衣物并不多,虽然她的束胸很紧,内里也多穿了一层衣裳,可到底还是不宜让人瞧见她湿了身子的模样。 少年虽是醉了,却依旧小心着没让她呛了水,可水花四溅,祁懿美还是从头到脚湿了透。 她喘着气,伸手在眼前抹了下,透过水晕向对面看了过去。 醉酒的美少年少了往日的清冷,一双红唇鲜艳欲滴,眉眼间也带了一抹轻挑,又黑又长的头发散在身后,没在水中,飘散在二人之间,像是水草般缠在她的身侧。 “殿……” 一只漂亮的手指抵在了她的唇畔,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美艳的少年目光中含着柔情,细细的在她的面上逡巡,仿若她便是他所有的爱恋嗔痴。 祁懿美这会儿却无暇顾及他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她更紧张自己胸前是否会露馅,她并没有试过自己湿透衣衫后是何模样,只有尽力的低了身子将胸口隐在水下,心中忐忑着。 燕辞云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一只手轻轻抵在她的唇瓣上,指尖那份柔软带着令人心悸的温度,他的目光落在上面,便再无法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