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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小公子,三殿下问您暖神汤可是饮好了,若是饮好了便来殿下的屋中一趟,他有事寻您。” 这声音不是小安子是谁! 祁懿美平复了下心绪,状若无事的道:“你进来说吧。” 小安子推了门入内,目光先是往桌上的汤碗上扫了一眼,见着内里的汤水还冒着热气,尚未怎么动过,眼中一抹失望一瞬而过,躬身道:“殿下有事与公子商讨,哦,对了,殿下还说,暖身汤放久了便凉了,祁小公子饮过了再去便是。” 祁懿美却是并没打算花时间与他在这里周旋,见着人进了屋,立即沉了面色,几步挡在门口处,朝着内里命令道:“小青,郑嬷嬷,给我制住这个忘恩负义的,再把他的嘴给我塞住,在我回来之前务必让他活的好好的!” 小安子面色大骇,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还立着宁贵妃身边的郑嬷嬷,刚抬了步要往外跑,却见祁懿美已然挡在门口处,正要拼着全力冲过去,便被小青一个猛扑摁在了地上。 屋内有两个人,祁懿美并不担心制不住小安子,此时她更关心三殿下那边的情况,于是一个闪身出了门去,自外将门关了好,便快步奔向了院内的另一处房屋。 这一片院落住的都是贵人,侍卫都是在院外把守着,院内因着空间不大,只有主子和随身的宫人在。 祁懿美几步便跑到了三皇子的房门前,如今时辰尚早,可房间的窗户上已然没有了灯火的光亮,她心急如焚的抬起手一阵焦急的敲在门上,内里却是传来一声撞击声,随后还有瓷碗落地的清脆声。 莫不是……三殿下已经饮下暖神汤了? 她心中恐惧更甚,再顾不上什么礼节,猛一推门闯进了内里。 室内没有烛火,一片昏暗,祁懿美眯了眯眼努力的看清着内里的情形,搜寻着三皇子的所在。下一瞬,她便被一个guntang的身躯紧紧的勒入了怀里,身后敞开的门扉被人用脚关了上,唯一的光源也随之被关在了门外。 祁懿美尚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扑着倒向了冷硬的地上,身上的人身形高大,倒在她身上带着她摔了一跤,差点没疼的让她背过气去,只觉得头晕眼花,刚要伸手支着身后的地面起身,却又被身上的人压着向后仰倒躺在了地上。 身上的人呼吸急促,散在她面上的气息带着不正常的热度,祁懿美抬起头想要看清他的相貌,那人却是猛的低下头来朝着她的嘴唇俯了下来。 祁懿美反应极快,之前跟着燕辞云学的几招近身搏斗的招术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她迅速的抬起手肘,用坚硬的手肘猛的击在身上人的下巴上,那人全无防备,被她这忽然的一下打得偏过了头去,而祁懿美也在这一瞬间看清了他的样貌。 三皇子燕辞阳。 许是力道远远不够,这一下并未能真的对三皇子造成什么影响,他复又低下头去,呼出的热气带得祁懿美的周身都升高了几度,她不停的反抗挣扎,他试了几下未能如愿,一双炙热的手便朝着她领口上的衣料袭去。 “三殿下!您看看清楚!我是祁懿美啊!” 祁懿美怒目圆睁,又惊又惧,却并不敢特别大声的喊叫,小院子的外面便有侍卫把守,若是将人惊了,进来见着他们两个大男人搂作一团,皇家的脸面只怕要丢尽了,与表弟厮混的污名将会伴随三皇子一世,将来又如何能再做太子! 三皇子对她的话却是置若罔闻,他好似是一头疯狂了的野兽,双目中带着狂热,根本听不尽任何言语 “嘶拉!”一声,祁懿美领口住的衣料到底禁不住男人大力的撕扯,裂开了一大道口子。 祁懿美拼尽了全力才没惊呼出声来,她真该庆幸现下里冬天还没过,衣裳穿的又多又厚,若是春夏之时,只怕他这一撕,自己便露了馅了。 这一声衣物的碎裂之声仿佛刺激到了上方的男人,他双目通红着,手上钳制她的力道大得惊人,在她恐惧的目光中再一次俯下了身。 …… 帝后二人由住持方丈带着做了晚课,皇帝陪着皇后坐了片刻,便要起身离去,皇后急急的跟着起了身,说是瞧着今日月圆,与皇帝许久不曾于欣赏月色,希望能夫妻二人在寺中走走。 皇帝眉头轻不可察的皱了下,只觉得寺内夜间寒冷,外出并不是什么好的提议,可见着已然许久不曾向他这般哀求的皇后小心翼翼的目光,到底还是应了。 左不过是走一走而已。 帝后二人虽名为夫妻,却已然极少有夫妻之实,后宫之中除了宁贵妃因着是皇帝的心头之爱而许多年荣宠不衰,其他能入得帝王之眼的,大多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又或是些带着背后势力的贵女,宠个一段时间,没了利用价值,便扔到了一边。 皇帝的长情似乎仅仅只用在宁贵妃一个人身上。 皇后年轻时端庄秀丽,如今虽也算得上风韵犹存的美人,可皇帝待她早没了新鲜感,便是她再如牡丹般艳压群芳,也不能再留得他半点驻足。 初时她还因着丈夫的离心而痛苦不堪,可渐渐的,她也看了清楚,她之所以能在这许多年间稳稳的坐在如今的这个位置上,皆是因着背后的吴家和身上北昌国的血统,与其去为了那一点点的爱而争得头破血流,倒不如将目光放的长远一些,她已然没有了夫君的爱,那么权势她一定要牢牢的握在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