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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懿美笑呵呵的瞧他,之前一直觉得他长大了没小时可爱了,如今难得又瞧见他这害羞的情态,玩心骤起,伸手便去他脸上捏了一把。 嗯,虽说脸上的婴儿肥退了,不过依旧是细滑软腻,手感好极了。 以前祁懿美总时不时的偷袭捏他的脸,后来长大了些,再捏他便要生气,她一直觉得很遗憾,如今久违的得了手,正要逗上他几句,手却被他一把握了住,挡了开来。 燕辞云一把抓下她的手,随后一顿,又烫到了一般撒了开来。 这双手如梦中一般温软,带着让人心跳加速的温度,令他不自觉的想起那一场不堪的梦。 梦中,这只手温柔的抚过他的眉眼,他的身子,最后与他五指交插相握,情动之时,还会紧紧的攀在他的背脊上。 燕辞云只觉得面颊一阵热意,心中又羞又恼,还有那么些许的愧意。 阿美待他这样好,他却做了这样禽兽不如的梦,对着亲如兄弟的她……做了那样难以启齿之事。 少年眼中似乎在挣扎着什么,祁懿美歪着头打量着他怪异而复杂的神色,一手摸了摸下巴,忽的好像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晚上能发生什么让燕辞云这般窘迫羞赧的事? 祁懿美一拍手,道:“哦,难不成……”她朝着他眨了眨眼,瞄了他下身月白色的衣摆一眼,笑道:“你昨晚睡了哪个宫女?” 虽说十三岁在她的观念里还是个孩子,可这里是古代,民间里娶亲早的这时候都成亲了。 燕辞云一张玉面瞬时又青又白,恼恨的望向她,一双含情目中带了委屈和愤怒,厉声斥道:“你胡说些什么呢!?” 祁懿美摸了摸鼻子,低头嘀咕道:“我就是问问嘛,凶什么凶。” 燕辞云对祁懿美向来心软,虽是被她这一句问得心中难受,见着她被这一句斥得垂了头的模样,到底不忍,复又软了声音,道:“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那般之人?” 这……对于皇室成员来说,睡个宫女也不是什么寡廉鲜耻的事吧,三皇子和四皇子如今虽都未娶亲,可都被安排过识□□,初长成时也都睡过那么一两个漂亮的宫人的。 不过祁懿美并未就这个话题与他争论,顺着他道:“是我说错话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又想了想,既不是睡了宫女,那会是什么呢? 脑中忽的闪过清早去他房中时,靠近他床边时他那慌乱的模样,好似床上有什么她不能看的一般,祁懿美渐渐的猜着了是怎么一回事。 估摸着这个漂亮的少年郎,是梦见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有了些少年人的反应吧…… 这般想着,祁懿美盯着他那张柔美的含情目,小声道:“你是做了春梦了?” 燕辞云白玉般透明的面颊迅速的胀成了深红,连小巧的耳朵和白皙的脖颈都红成了一片。 许是前一日听了那一场香艳,到了夜里,他的心中好似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胀得满满的,令他心绪不稳,辗转难眠,总是不自觉的想到她,那曾经见过的一截白皙玉臂,在脑中如何也挥之不去。 好不容竟挨到后半夜稍稍有了睡意,梦里他与她竟如白日所见一般,成了那私会之人,他们在藏书阁里,紧张而刺激的躲避着宫人,来到了层层书架之间。 她的身子是那样的软,不辨雌雄的秀面艳如桃李,那一双玉臂如藤蔓一般缠在他的身上,衣衫半褪,脸颊带着潮红,眼波流转,星眸微眯,乌黑的长发散在他的身下,一切朦胧着却又透着真实。 醒来后,他望着衣物上的痕迹,怔忡了许久。 祁懿美见他半天不出声,只是一张脸红着,心道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原来这小孩瞧着一副对女子完全没兴致的样子,不过是害臊而已。 本想打趣他几句,一低头却见他一张脸如熟透了的果子红润,一只手抠着身后的宫墙,竟是已然抠下了好大一块。 于是这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罢了,这小孩面皮薄,羞成这个样子,她再拿他开玩笑也太不是人了。人家刚启蒙,这要是给弄得有阴影了,回头再影响了将来的开枝散叶,宁贵妃定然饶不了她。 轻咳了一声,祁懿美换了副温和的语调,安抚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孩子嘛,长大了都会有这样的事的。说来这事也怪我,先是出了那几张图的事,昨天还不小心让你撞见了菲娜的事,你受了这些刺激,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燕辞云听着祁懿美平静无波的语气,静默着站了一会儿,不知在沉思着什么,忽的抬起头来直视着她。 “那你呢?” 祁懿美没明白,疑惑的“嗯”了一声。 燕辞云认认真真的望着她,重复道:“那你呢?你既说男孩子都会有这样的事,那你呢?”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两辈子都是个姑娘家,上哪找这种事的经验和他讨论去。 祁懿美犹犹豫豫的样子,落入了燕辞云的眼里反倒成了心虚,原本还红着一张脸带着羞怯的少年不由冷下了面色,一双眼隐隐带着怒意,低声道:“你梦到了谁?” 哦,原来说的不是早起那个啥的事,是说春梦啊。 祁懿美松了一口气,想了想,扯谎道:“哦,我没看清脸,可能是哪个宫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