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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个,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了吗?” 还好当时她跟前的不多,事情不会传扬出去,不然着兴京城里又该有是非流言了。 “不就这个吗,还有什么?”卫霖握拳的手低着额角,又细细回想了一下,不想还好,越想越慌了,“惨了,文英,我都说了什么,我得赶紧去解释。” 卫霖想起事情不对,拔腿就想走,席云素拦住了他,他这慌慌张张跑到江文英跟前去,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她是不放心他就这么去的,“你站住,去了,你打算说什么?” 卫霖苦笑着道:“还能说什么,就说我喝醉了,胡言乱语的,让她别放在心上。” 席云素是恨铁不成钢的,她没好气地道:“掩饰过去了,然后呢?看着她嫁人,自己伤心欲绝跑到战场上去送死?以后文英被夫家欺负了,连个给她出气的都没有?再等文英和离了,听到你的死讯,出家做姑子去?” “不是,你干嘛说得这么严重,谁嫁人了,谁要去送死了,我就是去解释一下,你别说得跟个生离死别似的。” 卫霖是越听越不舒服的,他嘟囔着反驳席云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席云素看不惯卫霖这样,生气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拍完不解气,又踢了他一脚,卫霖都受着,只委屈又不解地看着她。 “表妹,你还生气呢?” 席云素冷哼一声,“我迟早被你气死,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喜欢文英,你就告诉她,去她家提亲啊,跟个缩头乌龟一样,卫霖你丢不丢人?” 卫霖听了不乐意了,更别说席云素还踩在他的痛脚上,他也回嘴了:“哥哥我让着你,你别太过分,谁缩头乌龟了,文英那么好的一才女,我就一纨绔样,我配得上她吗?” 他不客气地坐到席云素的身侧的椅子上,整个人失落得不行,好似在回答她,又好似在喃喃自语着,“那乔公子书香门第出身,书读得好,人又有本事,不靠家里也能自己考取功名,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都能跟文英聊得很开心,我不一样,纨绔大老粗一个,文英也不稀罕我这样的。” 席云素气笑了,“好啊,你就让那姓乔的去娶文英,你将来就眼睁睁地他们乔家人欺负文英吧。” “你怎么把人想的这么坏,乔家耕读世家,家规又严,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卫霖半信半疑,他是讨厌乔勋的,可那人也算得上是个好人,污蔑情敌这种没品的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你自己不是常说,那些个白面书生花花肠子多得是,怎么到了乔勋这里,以前的话就不算数了?” 闻言,卫霖不安了起来,他表妹说得有理,万一那姓乔的对文英不好,该怎么办? 他慌乱着,自顾自地走了,他得好好想想了,想想文英的将来,想想他自己的将来。 席云素目送着卫霖离开,也没叫住他,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去想通,他要是想不通,活该他娶不到媳妇了。 只是,她自己的事情,也是需要解决的。 她将翠微叫了进来,“再去禁军里调一波人来,要武艺好的,人机灵的,公主府的护卫还做够到位。” 可不能再让聂怀嵘偷摸跑来了,这算个什么事。 她想不通,成亲那晚,聂怀嵘不是不喜她的吗,那她哭她的,聂怀嵘多管什么闲事,他要是听着烦,为什么不离开呢? 以他夜探公主府的本事,绕开门口的丫鬟婆子,离开新房,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 如果他一开始就不在乎,那他口中那些所谓的梦,真的能影响到他吗? 她心烦了,烦了一晚上,依旧是心烦的。 休书都给了,还来哀求什么机会,早就晚了,晚了一辈子了。 * 尘土飞扬,各类兵器破空声交错,士兵cao练的声音在大营内回响。 而军师大帐里,焚香烹茶,吟诗作画,好似与大帐之外的世界隔绝开来了。 大帐四角摆上了大盆的冰块,炎炎夏日,里头仍是凉丝丝的。 韩叔郓好心情地作着画,他锦衣华服,不染一丝灰尘,任谁误闯了此处,都想不到这样的场景是在军营里的。 大帐被掀开,热浪和飞尘,随之进入,看着尘土落到木质的干净的地板上,韩叔郓皱着眉,又得叫人清扫了。 “将军,你弄脏了我的地面。” 聂怀嵘看着地上被他踩出来的带着灰尘的脚印,“我待会给你弄干净,有急事找你,先谈正事。” 韩叔郓不大乐意,他分明是有在大帐前写好了木板的,进门之前要将鞋底和身上的灰尘掸掉的,木质地面上的灰脚印看着很难受。 行军打仗多年,他要忍是能忍住,可眼下没有必要让他忍下去。 “不弄干净,我没心情说话。” 聂怀嵘急匆匆地赶来,一时情急也没顾得上,他是清楚他的军师的脾气的,就先耐着性子,将地面收拾好,把灰尘都擦了。 弄好之后,聂怀嵘就说明了他的来意,“昨日梦境又来了,梦里的聂怀嵘是心悦小公主的。” 聂怀嵘将梦境说给韩叔郓听,一丁点的细节都没有漏掉。 韩叔郓听后,神色复杂,“这么瞎折腾了一世,将军你可真够可以的,但凡问问梦里的那个我,也不至于把好好一桩亲事给弄成这个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