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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的贺君虞,也知道小公主喜欢吃桃花酥,还被这个人给送成功了。 此情此情,聂怀嵘感受到的已经不是威胁,而是危机了。 然而,危机不仅仅如此。 贺君虞对着他淡淡一笑,接着对小公主说:“桃花酥是我新找的厨子做得,可惜我们贺家人不爱甜食,糟蹋了人家一番手艺,如果殿下喜欢,一会将这位大厨带走,也免得他在这里埋没了手艺。” 席云素刚准备再吃一块时,听到贺君虞的话,顿时停下了,“你要将厨子送我?” 贺君虞解释说:“不是送,是想给大厨有个发挥长处的好去处。” 他还记着卫霖的话,以前为了讨好皇上,有不少人给小公主送礼,把小公主送烦了,小公主就不高兴有人无故送礼给她了。 “那行,人我收下了,既然是你推荐的,月钱按双倍的给。” 席云素挺满意的,她果然没有看错人,贺君虞是个相当不错的。 寿宴散后,席云素踏上了回程的马车,聂怀嵘也跟着挤了进来。 “本公主没有允许你进来。” 他不是骑马来的吗,做什么有跑到她的马车上来,席云素不大高兴。 聂怀嵘脸色不好,尽力压着心中的郁闷,柔声道:“殿下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了吗,不是要做一对亲密的夫妻,迷惑幕后凶手吗?” 小公主连装都装不出来,当着他的面,接受了别的男人的糕点,而不要他的,偏偏在那种场合,他还什么都不能做。 他真担心着,一旦小公主有机会和离了,是不是立马就会有人占据属于他的驸马之位? 聂怀嵘不安了,内忧外患,对他有利的屈指可数。 席云素着实忘了这事了,本来男女不同席,没什么表现亲密的机会,后来她就给忘了,亲密二字,按在她和聂怀嵘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她适应不了,也很难装得出来。 她回道:“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本来关系不好的人,突然就变好了,不是很奇怪的吗?别人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我和殿下是夫妻,夫妻之间哪有解不开的结,消除不了的隔阂,就当是为了找凶手,殿下不要太排斥我才是。” 小公主对他的戒备太深了,他连靠近都成了问题,其他的就不用说了。 他只寄希望于合作,合作能增加小公主对他的信赖,减少对他的排斥。 “以后本公主会配合的。” 席云素也是想早些办成的。 聂怀嵘还记着贺君虞要送马的事,又说:“我这儿有好马,殿下的马是因为我而损失的,我自会赔的,会把马都赔给殿下的,殿下的马场也不大,我赔的马已经能将地方给占全了。” 所以不要接受贺君虞的马了,在收了贺君虞的糕点和厨子之后。 席云素冷眼看着聂怀嵘,赔?他赔得起吗? “赔什么?赔你抢走的那件甲胄?就几匹马就想赔,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她付出的那些,他聂怀嵘赔得起吗? 聂怀嵘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来,“什么我都愿意赔,殿下愿意收吗?这是我私库的钥匙,赔给殿下,殿下敢收吗?” 他在挑衅,席云素没好气道:“你以为本公主不敢吗,本公主是不稀罕。” 激将法对她不管用的,她才不要聂怀嵘的讨好,就算值钱,也是廉价的讨好。 聂怀嵘欺身上前,将人抵在他的双臂之间,他不能让她逃走。 “殿下就是不敢收,也不敢让我靠近,曾经的喜欢是真的,就算如今淡了,但殿下依旧还记着,记得当初那份喜欢吧。” 小公主狠狠地瞪着他,被他的话气到了,腮帮子都气鼓鼓的。 聂怀嵘也不收敛,温和的手段不能让小公主动容,那就试一下稍微激烈一点的,在小公主还需要他的时候,他要尽快找出能破局的办法。 聂怀嵘凑近小公主,抵着她的额头道:“不是不稀罕,殿下是在怕,怕收了我的东西,受了我的好,就会重新喜欢上我,因为怕会喜欢我,才会逃,才会躲,不是吗?” 话音一落,耳侧有轻微的风声,聂怀嵘知道那是什么,他没有躲,挨了小公主一巴掌。 他不放手,又挨了小公主一脚。 也就这时候,他觉得小公主能生气也很好,总比她无动于衷的好。 “滚出去,别在本公主这里大放厥词。” 席云素抢过聂怀嵘手里的钥匙,她怕个鬼。 聂怀嵘有钱是吧,不在乎钱是吧,她一会回去就把他库房里的东西全给他搬空了,一文钱都不给他留。 她把人轰出马车,心里的气都消不下来,她竟不知道聂怀嵘还能说出这等大话来。 回到阑风院后,席云素一刻不停,差人将聂怀嵘的库房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一点客气都不留了。 不过等席云素看到搬出来的东西后,既觉得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因为聂怀嵘的库房里大部分的都是金子和银子,就黄闪闪银闪闪的一堆堆。 席云素很是嫌弃,聂怀嵘真没品味,说话倒还是带点文气,其他没有一点文雅之气,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竹子了,她觉得还是石头跟聂怀嵘更配。 又过几日,聂怀嵘一日既往地前往安化大营,在他离开之后,聂琼滢又来到了阑风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