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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想不想的问题,这是能不能的问题,她还有那么多等着给他们教的好东西,比珍妮机和水里纺纱机更好用的走锭精纺机,效率更高的水力织布机,车床战舰汽车火车等等,工业的脚步才开始迈呢,却卡在蒸汽机上,怎么也动不了了。 要不给那些研究人员开个小灶吧,找些相关视频和讲堂再给他们补补课,或者她再去趟图书馆,把工业入门方面的书全买回来,让他们再研究研究。 她又将镜头切过去,到特意划出来的工坊里,眼睁睁几个年轻官员从最开始还颇为讲究的士子儒衫,变成现在粗布短打上衣,袖口前胸处一片脏污,头发也不像以往那般梳得一丝不苟,因着忙碌了一天而有些蓬乱,主人却丝毫没有心情收拾,只顾着埋首于手上的一堆零件。 看见他们每叹一口气,钟荧也不由自主跟着叹气。 太为难人了,真想直接传个蒸汽机过去算了。 第101章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她早就试过,除了书本一类,任何东西都没办法传送,再说她上哪找蒸汽机去? 一切只能靠他们自己,她甚至连指导一下都帮不上,能做的就是提供给他们各式各样的教学类书本供他们学习钻研,就算三年不行,五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总能把个蒸汽机给搞定吧。 天还没亮,一大早的空气里带着冷气,过境的冷风将落了厚厚一层的枯叶吹起一个个小型旋风,不住地在空中盘旋飞舞。 路上还没有几个行人,一些卖早食的摊子已经开始张罗着支起来了,热气腾腾的蒸汽自一口口锅里冒出来,为这个萧瑟的秋日清晨添了一份烟火气息。 临街的铺子大多还没开门,城里显得很安静,然而在城中心某座大宅子,却像是个异类。 它不仅没关门,反倒一直敞开着,从门口经过,远远就能看见里面彻夜不眠的灯光,第三遍鸡鸣还没响,就有郎朗读书声从里面传出,门外也不时有穿长衫的读书人提着书箱往里走。 这里就是位于京城的国立图书馆,全国最大的公共学习场所,自从落成后,每天都有大量人员进出,甚至还有许多官员在下了职也会来这里找书看。 这里藏书上万本,且还在不断增加,多的是他们听都没听过的,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钟荧提供后重新抄录印刷的,从应运技术类到文学典籍,再到科普读本类,应有尽有,让每一个进来的人都像到了天堂,恨不得把床都搬过来,从早到晚都住在这里。 因着藏书量大,这里如今已成了全国文人心中的圣地,这是全国唯一一个全年无休十二个时辰都开门的图书馆,只要不把书弄脏,不带出馆去,想看多久都没问题,就算从早到晚坐在里面,也不会有人赶你走。 有钱的,有权的,出身寒门的,往日泾渭分明的几个阶层,在这里却奇异地共处一堂,没有争吵,没有斗殴,皆因随时都会过来的巡视人员,以及强硬的规矩:凡是喧哗滋事者,一律赶出去! 窗户外面的天色是黎明到来之前的灰蒙蒙的颜色,室内点着许多煤油灯,尽可能将每一处角落都照顾到。 还不到卯时,就已经坐了近一半的人,都是早早过来占位的,以图找个清净的角落,舒舒服服地待一天,还能就着桌子写点东西,若是来得晚了,大概率是没有位置的,就只能站着看。 陶禺轻轻放下书箱,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在好友旁边的空位上挨着坐下来,小声道:“你来得比我还早。” 好友笑着眨眨眼,同样声音很小地说道:“这个位置是最好的,离过道和门口远,光线也好,没那么多人叨扰,我早就瞄着这块了,总算让我给抢上了。” 陶禺闷笑几声,往冰凉的双手上呵了几口热气,待搓得暖和些了,才从书箱里拿出笔墨纸砚等工具。 正打算去书架上找昨天未看完的书,就被好友轻轻捣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他往某处看去,那里是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学子,正无视禁令,个个摇头晃脑大声念着书本上的内容。 好友附耳过来小声道:“又有人要挨骂了。” 陶禺道:“许是一时忘情,不是故意为之。” 就是他自己,在第一次读到《赤壁赋》《逍遥游》《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等此类华国的诗篇文章时,也是忍不住激动地直拍大腿,要不是死死记着这里的规矩把快到嗓子眼的话都憋回去,他肯定也像那几人一样,非得高声诵读出来,才能发泄心中激荡的情绪。 “噤声!此处禁止喧哗,你们怎么还念这么大声!” 果不其然,一声严厉的呵斥,让沉浸在书本中的几名学子尴尬地闭上嘴巴,其中一个可能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规矩,弱弱问道:“这位老先生,读书不就应该大声诵读出来,如此才能加深记忆,怎么这里反倒不让念?” 旁边两人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再别说了,不要惹得对方不快。 老者沉声道:“若是在你自己家里,你想怎么念就怎么念,但这里是图书馆,是公共场所,人人都像你这般,其他人还怎么静得下心来看书,你怎能只顾自己方便,丝毫不管为别人带去怎样的困扰!” 其他两人赶紧道歉:“张先生,是我们不对,一时太过投入,忘了这里的规矩,绝不会再犯了。” 被老先生点醒,方才还一脸我没错的年轻学子,急忙躬身行礼:“先生说得是,是我不对,只想着自己,没考虑到他人的感受。先生放心,我再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