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剑共眠 第137节
书迷正在阅读:周太太我劝你别撩了、带球跑后大美人后悔了、快穿之宿主她含萌量过高、快穿之女配一拳一个渣渣、快穿之她又美又飒、快穿之大佬的小祖宗甜爆了、快穿:宿主狠起来自己都捅、星河不语、真千金带着百万部下归来、当朝首辅他父凭子贵啦
视线被遮挡,声音就显得更加清晰,她能听到身后强有力的心跳,还能听到…… 一些暧昧的声音。 那些声音揉在一起钻进她耳朵里,让她感觉自己血液都变得发烫。 遮掩的手掌好似分开了一道指缝,她听到司空寒戏谑的声音响起,“jiejie真的想看,也不是……” 苏旖梦语气急促地反驳:“我想看怎么了?我是龙女哎,我血脉传承里本来就有……”虽然那些传承记忆里的画面,都是双龙戏水,首尾交缠。 她用手指去抠司空寒的手,“我只是看看,你还会写呢,写的合修之术都卖了几百万册!” 红衣女子一口酒喷出来! 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会,之前怎么抱着就跟俩木头人一样呢? 她有些不信,“你真的会写?” 看起来好似什么都不懂,结果,还会写合修秘籍,似乎还很受欢迎呢。 她催促道:“我又有些困了,你们赶快再做点儿什么,不然我又要睡了。” 司空寒没有搭理他,而是松开了捂着苏旖梦眼睛的手。 他拉着苏旖梦在草地上坐下,等她坐好后用手开始给她梳发髻。 苏旖梦配合地坐着不动,她刚刚一直在想,怎样才能让红衣jiejie感受到幸福,然而刻意去做的一切会不自然吧,司空寒是想将他们平时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展现给红衣jiejie看么?不知道,她是会开心,还是会更难过。 因为,他们之前的每一天也是平平淡淡的呀。而平淡,正是当初红衣jiejie与她道侣之间的劫。 司空寒:“jiejie,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帮你梳头发了。” 苏旖梦说:“可是这是在天河异相里,你给我梳头了也没用,我出去之后依旧是进来时的模样啦。” 司空寒:“那我现在可以教会你。”他以手为梳,让发丝在指尖穿梭,时不时不经意地拂过她脸颊、耳廓,每一次触碰,都好似有火光在他指尖绽放,让苏旖梦的心跟着他指尖火上下跳跃。 他梳得很慢,一边梳还一边讲解该如何去固定调整发髻,最后问:“听懂了吗?” 苏旖梦双手伸在面前假装面前也有颗脑袋,自己也在梳头发,一边比划一边道:“应该懂了吧。” 司空寒想了想说:“等下你可以在我头发上试试。”他瞥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红衣女子,“前辈若同意,也可以。” 红衣女子看着苏旖梦头上两个角,登时连连摇头,“不可以!” 替苏旖梦梳好两个发髻后,司空寒四下看了一眼,并未找到之前她发上别的花。 “jiejie,没有花了。”他慢慢的用神识捏出了两个小毛球,用丝线缠绕在了苏旖梦的发髻上。明明是一身泛着隐隐流光的黑色长裙,勾勒得她身材婀娜,妩媚动人,结果头发扎成了龙角髻,配上两个小毛球,妖娆美人瞬间充满稚气,给人一种天真懵懂之感。 ——就傻乎乎的,一幅很好骗,很好“欺负”的样子。 特别是她乖乖坐在他身前一动不动,更是让他心中燃起了一簇烈火。 司空寒呼吸都沉重起来,眼里也多了些晦暗不明,淡淡的黑气充盈双目,让他温和的眉眼陡然发生变化,多了带着攻击性的锋锐。 下一刻,他攥紧了一缕发丝,突兀出声:“前辈,我们可以一直住在这里面,不出去吗?” 他觉得生活在天河异相里也没什么不好。 只要能够跟jiejie在一起,哪里都可以。 苏旖梦头一偏,没注意自己还有一缕头发被他抓着,这么一动就拉扯到了头发,她嘶了一声,扭头正要说话,在看到司空寒的双眼后,又短暂失语。 她明白了他的想法,心中泛起酸涩。 红衣女子默默喝了一口酒。 她感觉自己又精神了一点,“当然不行,就算我想留下你们,天河异相也不会留下你们。” “等到天河秘境彻底开启之时,所有活着的生灵,元神都会离开天河异相,只有死人才能留下来。” 听到这回答,司空寒眼神更冷,眸中黑气翻涌起来——神魂秘宝得不到的话,出去就会忘记jiejie,再次被被伪天道cao控。 他冷冷道:“那就得罪了!”说罢,竟是猛地抓住了苏旖梦带着锁链的那个手腕,将剑心石纳入的无穷剑气引入体内,下一刻,煞气滔天的司空寒直接斩出一剑。 剑出,惊天动地,他们脚下的草海被一分为二,斩出巨大沟壑。 无穷无尽的煞气往四周蔓延,将两侧的青苔都烧成了黑灰。 司空寒冷冷道:“如您所见,我可以毁掉这里的噬魂草!”剑心石内,有上一个剑道传承里无穷无尽的剑气,而现在,他刚好能用上。无穷剑气,足以支撑他毁掉这片草海。 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拿到神魂秘宝! 苏旖梦懵了,没料到司空寒会陡然出手。她想说话,结果被司空寒捂住了嘴。 苏旖梦没花多少力气就挣脱了他,她与司空寒并肩站立,故作凶狠地道:“对,我还能让它们开花!” 明明语气很凶,眼睛里却有了点儿泪花。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 可,她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为了她自己,为了小天地,为了还在承受苦难的爹娘,她都必须这样做! 前辈,得罪了,我真的想要拿到那个神魂秘宝!每一件天河内的上界神魂宝物,都能让他们多一个清醒的同伴,多一丝胜算。 她不能答应司空寒,与他留在天河异相里长相厮守。 但她现在,可以和他一起做这个抢东西的坏人! “我们真的,超凶的!” 第119章 传说 在妖界时, 苏旖梦都没出过雪落崖。唯一抢过的东西,就是一只小黑猫玩的小珠子。她忍着疼用尾巴从小猫爪子底下勾过来,拨来拨去的玩。 被抢了珠子的小猫也不在意。 因为它觉得那甩来甩去的龙尾巴更好玩, 开开心心地去抓尾巴了。 龙和猫都玩得挺开心。 此刻,她很紧张, 脑子里回忆了一下龙凶恶起来应该是什么样子。对,恶龙咆哮!于是她张大嘴, 大吼了一声:“吼!”嘴巴张成了圆圈,自觉气势十足, 奈何因为心虚, 吼声都带着点儿颤音。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 她还飞速地捏了一根大大的狗尾巴草,只不过这一次,神识捏出的草格外的翠绿,上面每一根毛都柔软顺滑,拿在手里一抖,犹如风吹过麦浪,起伏生波。 将大尾巴草往地上一扫, 果然,地上的噬魂草也微微摇晃起来,细细的花茎簌簌地往外冒, 让苏旖梦又有了点儿底气, 只是下一刻,她就看到红衣女子眯起了眼睛。 庞大的威压从红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她周身红衣如火焰一般燃烧, 引来天边火烧云快速凝聚头顶, 仿佛下一刻, 便有无数火流星从天而降,可以将渺小的他们瞬间吞没。 司空寒将站在身侧的苏旖梦往身后一拉,将她挡在身后。 牵手瞬间,快速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与此同时,另外那只手,手中逐渐凝聚出漆黑的剑影。汹涌的煞气,几乎将他的右手整个吞没,又迅速蔓延到他的肩膀,半个身体。此刻的他,左边还正常,右边邪气萦绕,身体虚化,形如恶鬼。 他脚下的噬魂草,快速枯萎,化成了一簇簇黑灰。 在与红衣女子的威压僵持之时,司空寒还不忘将苏旖梦往他还正常的左侧拉了拉,再次示意她先走。 苏旖梦没有被困在幻境、考验之中。她相当于在这个异相里已通关,随时可以退出去。 红衣女子淡淡道:“这么一点儿小动作,瞒得过我?这里是我的异相。”你让她先离开,是不是当我不存在? “她走了,你的剑气可能不够用哦。”她已看出来,司空寒是通过苏旖梦手腕上的红线在吸收剑气,这剑气虽强,他要全部吸收还得费点儿力气,毕竟,这家伙的神识跟被切成了片一样,碎得厉害。若不是吃了一朵噬魂花,早就因为神魂太弱滚出去了。 苏旖梦:…… 她根本扛不住那庞大的威压。只觉得两个人都好凶,铺天盖地的威压险些将她挤成了一张薄饼,又像是,一张纸片。想要强装凶恶的她,简直一息都没撑住,瞬间被击溃。 怎么办呢?她不想毁掉这个天河异相,也不想司空寒再次受伤!他现在这个样子,强行吸收掉所有剑气,能毁掉草海,也能毁掉他自己。在元神重创的情况下吸收剑气,是想将自己切成丝么! 纸片?苏旖梦挤出一道细细的声音:“前辈,你看话本吗?司空寒可会写了,他能写很多很多又甜又幸福的故事,你在天河无聊的时候,可以天天看。” “真的,我以前天天听,有那些故事听,我血脉力量冲突的时候,都没那么疼了。” 她努力扬起笑脸,“因为很甜啊,真的很甜。” 红衣女子看着几乎将自己劈成了两半的司空寒。 一半黑气萦绕,宛如深渊妖魔。 靠近苏旖梦的那一半,却俊美如神,碧色眼睛里好似藏着盎然生机。一半是毁灭,一半是守护。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却始终记得,将苏旖梦护在正常的那一边。 红衣晃了晃酒壶,里头的酒水哗哗地响。 她看着苏旖梦道:“看话本,也不是不可以,我们那一界,没什么话本可以看。只不过……”她伸手一指司空寒,“他可能控制不住自己了。” 苏旖梦这才注意到司空寒半边身子都缠绕了煞气,她想都没想,直接伸手抱住了他。 煞气能够侵蚀元神,抱紧他的瞬间,好似有无数针刺入身体,苏旖梦疼得嘶了一声,然而她忍着疼,始终没有松开手。 红衣女子问:“不疼吗?” 苏旖梦还能笑着答:“不疼,血脉力量冲突的时候比这还疼,我都习惯了。”见司空寒缓缓侧过头来,苏旖梦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眼睛。 那只,黑气萦绕、充满邪气的眼睛。 当轻柔的吻印上他眼眸时,那个屠戮生灵、在血腥和煞气中沉浮千万年的魔剑微微一怔,在漫天洒落的霞光里,也跟着红了脸。 草地上又悄悄开了一朵噬魂花,它轻叩苏旖梦的脚面,示意她将自己摘下。 苏旖梦摘了花,立刻放到司空寒的身上,那馥郁花香稳定了他的元神,很快,司空寒恢复如初,唯有脸红得有些不正常。 他拉着苏旖梦坐下,开始想办法写话本。 “喏,写在这上面。”红衣递过来一片莲花花瓣。 司空寒开始写话本,苏旖梦坐在旁边,时不时伸个脑袋过去偷看。见她脖子伸得老长,司空寒还一边写一边念,可惜他写得太快,念得更快,写的人还不累,听的人都晕了。 司空寒就用神识捏了一把琉璃灵珠,让她在旁边扔着玩儿。 苏旖梦一边弹珠子,一边看他写话本儿,看着看着又成了伸脖子的姿势,于是,司空寒只能继续念。 红衣:“你俩可真好玩。” 苏旖梦脑子还晕着呢,听到这话,循声望过去,问:“谁好玩儿?” 红衣瞥向正埋头苦写的司空寒——一个凶神居然会写话本,还会变着声音、抑扬顿挫地念给身边的人听,哦,还能梳发髻,编同心结…… 看他那熟练的样子想来平时没少做,可不就是挺好玩儿。 苏旖梦脱口而出:“司空寒吗?我都还没玩过呢。” 她直勾勾地盯着红衣女子——你就觉得他好玩了? 红衣笑到打嗝,忍不住喝酒时,还不小心给呛到,她一边拍心口给自己顺气,一边说:“我没玩过,没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