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总想和离(重生)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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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素觉得自己察觉到了真相了,她回怼道:“你的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本公主更看不上你,不过文英说她要好好考虑一下,说明就是给你机会了,你要抓住机会,去她跟前好好表现,再错过了,你就是活该了。” “再?这怎么说的好像我以前错过一回似的。” 卫霖挺疑惑的,但他也把席云素的话给听进去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想想,怎么让文英高兴。” 卫霖不多留,他还有正事要办,临走时,他还跟聂怀嵘道了谢,要不是他那一激,他都没有勇气去说。 人走了,清静了不少,席云素也放心不少,卫霖行动起来了,江乔两家应该就不会结亲了,卫霖那家伙要是这点小事自己都处理不好,她也没法相信他将来能给江文英幸福了。 不过,还有人厚着脸皮,不赶他,他就不走了。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事情办完了,回去吧。” 聂怀嵘依旧不动,“用完就扔,殿下不厚道。” 席云素气笑了,“你这是将功赎罪,你知不知道,就你那天做的混账事,要不是你帮了卫霖,你以为你还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公主府吗?” 就他轻薄她的举动,没打他板子,全是她心善而已。 聂怀嵘没有回她的话,而是说起别的来,“今日不是故意惹殿下哭的,可我不那么做,殿下是连心里话也不愿意跟我说的,做的不好的,我可以改,殿下别躲着我就好。” “聂怀嵘你现在变得很狡猾了,油盐不进,转移话题挺有一手,还有,不是本公主躲着你,是你非要缠着本公主,你这样真的很烦人。” 她都开始觉得聂怀嵘无处不在了,不是公务繁忙吗,成日里往她这里跑,成什么样子。 聂怀嵘黑眸沉沉:“殿下就半点好话和希望,都不愿意给我吗?” 第六十三章 席云素把聂怀嵘给撵走了, 她回应不了他要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们聂家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聂怀嵘因愧疚想要保护的家人, 可他估计到如今也看不明白他的家人心里有些什么算计,虽然这里头也有聂怀嵘跟聂家人相处时间短, 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了解的原因,席云素仍旧不想再趟聂家这趟浑水了。 前世的聂怀嵘不明白, 如今的聂怀嵘也不明白,那座国公府里最不喜她的人是谁。 聂府的恶妇是会想尽办法要将她赶出聂府的, 而赶她的理由, 席云素自己都不太清楚,只偶尔有一回听到过,恶妇说她个性品性像她, 保不齐也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那种事情是什么事情?前世今生,席云素就没有弄清楚过。 她支着下巴,她之前一直被别的事情分了神,先下空闲下来了, 她该要算算旧账了。 太子那边证据不足, 不能治他的罪, 皇后母族势力也挺大的, 她要徐徐图之,她就先从李太夫人这个恶妇这头算起。 前世她父皇过世后, 国公府成了她唯一的庇佑之所,李太夫人就趁着她处境艰难之际, 百般刁难, 国公府的下人们轻视怠慢她, 少不了这个恶妇在背后怂恿。 那时, 她虽是名义上管着帐,国公府的账房钥匙却在李太夫人手里,府里的下人们不使银子就指挥不动,还有不少阳奉阴违,故意刁难的。 一旦她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李太夫人就在聂怀嵘跟前明里暗里地说她的不是,还总想将许淇玉嫁给聂怀嵘。 更可恶的是,李太夫人那个恶妇在聂怀嵘跟前,是一副慈母且性子软的样子,骗的聂怀嵘以为是她为难了李太夫人,多少委屈她是有口难言的。 想起前世憋屈的事情,席云素气性都上来了。 她腾出手了,她要查清楚李太夫人做过的那种事情是什么事,想来肯定的是什么亏心的事情,所以才会忌惮她想赶走她的。 她的个性品性像她? 席云素从前世起,就一直没有想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像那个恶妇,她堂堂正正的,从不使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那这个像是指什么,总不可能是身份地位像吧,恶妇的出身可比不了她。 她隐隐觉得抓住了些什么,但还是想不通的。 席云素将王嬷嬷唤了来,“嬷嬷,要你安插在聂府的人可有查到什么了?” 她在聂府的几个月不是白住的,她留了眼线在府里,就为了查李太夫人。 王嬷嬷回道:“回殿下,还没有什么进展,李太夫人是很谨慎的人,除了她的心腹芳莲,其他人难以探听到她的虚实,国公府内外的人都只说她是个贤淑温良之人。” 席云素摆弄着腰间的平安符,心中冷笑着,温良吗?也是,那个恶妇欺负起人来都是软声软气,暗箭伤人的,明面上是不会做出有损形象之事的,在聂怀嵘跟前尤其如此。 理由,她是知道一点的,聂怀嵘从小就不是在李太夫人跟前长大的,他五岁就去了西垂边境了,等等,席云素察觉到了不对劲了。 “谯国公府为什么要把五岁的聂怀嵘送到边境去?那时候西羌不是正强大吗,他们国公府就不担心聂怀嵘的安全吗?” 说起来,聂怀嵘还有个大哥聂怀翰,聂怀翰大聂怀嵘十岁,聂怀嵘五岁时,聂怀翰十五,好像也已经上战场了,他们聂家有必要再将那么小的小儿子送上战场吗? “这事确实怪异,当年聂将军送去边境的事,应该是很少有人知道的,还是后来前国公爷和聂将军大哥死后,这事才传开的,聂将军五岁,也就是二十年前了。” 王嬷嬷一向记性很好,她细细地回想了一下,二十年前啊,聂家好像还真发生过一些大事,“殿下,我记得二十年前,前谯国公的弟弟好像是那时候死的。” 前谯国公聂弘武的弟弟聂弘文,席云素有点印象了,“聂怀嵘的二哥是不是跟聂弘文一起遇难的?” “回殿下,是的。” 聂府里是不允许下人谈论这个的,说是怕引起李太夫人的伤心事,如此看来,说不准是有什么隐情的。 席云素放下手里的平安符,吩咐道:“去查一查,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要把李太夫人藏着的私隐全部调查清楚。” 贤淑温良?她会把李太夫人的那副假象给撕下来,欺负过她的,总是要还回来的。 至于答应过聂怀嵘不为难聂家人的承诺,席云素不放在心上了,因为聂怀嵘先违约了,他纠缠不放,她也没必要傻傻地遵守着诺言。 要怪,就得怪聂怀嵘他自己。 * 聂府景福院中,李太夫人放下手里的木鱼,朝屋内正中央的菩萨画像拜了拜。 而后她拿起了她的佛珠,问芳莲:“怀嵘他又跑到公主府去了?” “是,国公爷他根本就没放下过云素公主,连公务都拉下了,以往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太夫人,可不能让国公爷这么下去了,兴京城了已是传得沸沸扬扬了,说国公爷被小公主玩弄了,还痴心不改。” 芳莲叹气回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好不容易云素公主走了,结果国公爷自己倒是追上去了。 一缕青色佛香升起,李太夫人半阖着眼,不疾不徐地说:“给我在同昌郡的兄长写信,邀请大嫂家族里的小姐罗静姝入京小住一段时间。” “太夫人是想和同昌郡贵族罗家联姻?这主意好,同为同昌郡人,知根知底,最重要的是,罗家在兴京没有势力,太夫人能拿捏住……” “多嘴。” 芳莲的话没有说完,李太夫人很是不悦地打断了她,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没有势力,几个字刺痛了李太夫人,她当年也是没有势力的,所以才会被逼到那种地步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不是席云素,谁都好,席云素太像她了,眼神里的纯粹和傲气,都像她,她看着席云素,就像看着当年的自己。 李太夫人握着佛珠的力道加大了,像谁都不能像她,决不能容忍她的儿媳做出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第五十四章 自从上次被赶之后, 聂怀嵘就一直被拒于门外,无法光明正大地见席云素,都只能私下擅自闯入公主府, 而公主府的护卫也因为他的举动而不断增加了。 但,终究还是挡不住聂怀嵘的身影。 席云素冷眼看着翻窗而入的不速之客, 都要懒得生气了。 “隔三差五做这种事情,你就不觉得有失你的身份吗?” 他这可比当年的她还要缠人。 聂怀嵘站在距离席云素不远的地方回道:“无奈之举, 殿下不愿见我,唯有出此下策了。” 他不来, 指不定这公主府什么时候就会有新驸马进来, 那时候再后悔就已经晚了。 抓在手里的才是最踏实的。 他执着过了头,油盐不进,席云素已经不知道要拿这个人怎么办才好了。 聂怀嵘的举动, 让她心里五味陈杂,前世她的等待,和今生聂怀嵘坚持不懈地来见她,相互交织着, 因果循环一样, 可聂怀嵘又不是前世的他, 又显得他有几分无辜来。 他既然来了, 有些事情不妨直接问他,也好省了她不少事情。 席云素轻声道:“坐吧, 本公主有事想要问你。” 聂家的事情,聂怀嵘多多少少是了解一些的。 聂怀嵘老实地坐在了她的身侧, 低首问道:“殿下想知道什么事情?” 席云素看了一眼聂怀嵘刚毅的侧脸, 他的长相是她最喜欢的一类, 当年的一见倾心, 也是有他相貌的缘故。 他的外表合她的心意,性格脾气就不合了,怪她年少不知事,被表象所欺瞒。 席云素收回视线,问起了她关心的事情,“你五岁那年为什么会被送到边疆去?” 聂怀嵘一向有问必答,“是祖母的意思,她说我领兵打仗的天赋极佳,要及早培养,后来我父亲也同意了,我就去了。” “你一个五岁的孩子,能看出来什么领兵打仗的天赋?而且你二哥不是在那时候没的吗,你一走,你娘身边仅有的一个儿子也远走了,这合常理吗?” 席云素疑惑不解,聂怀嵘的说辞就像是借口一样,谁会把一个稚儿从刚死了儿子的母亲身边带走,真叫人摸不清楚原由。 她这一问,聂怀嵘怔住了,确实是不符合常理的,他当时年幼,压根不会多想什么,后来他的家人也没在他跟前提过这事了,他就一直没放在心上过。 “是有不妥之处,但我祖母和父母都未曾提出异议,我也不记得他们有过什么争吵,也许是怕母亲见到我触景伤情?” 触景伤情,太过牵强,聂怀嵘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了。 席云素见他也不太清楚,就又问道:“你二哥和叔父怎么没的?” 她总觉得李太夫人有点奇怪,看着慈眉善目的,其实相当不好相处,还总是恶意针对她。 聂怀嵘回想了一会,说道:“二十年前,我母亲因思念家乡便带着二哥动身回平昌郡,叔父一路护送,途中不幸遇上地龙翻身,二哥的马车翻下斜坡,叔父为了救二哥也跟着下了斜坡,谁知余震未了,山石滑落,叔父与二哥不幸被山石掩埋,才……” 说到伤心处,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席云素不忍心,亲手给他端了茶,以示抚慰。 她心里过意不去,提起他的伤心事,揭开了他的伤口。 “多谢殿下,我无碍,有想问的,殿下可以继续问,我的事,聂家的事,都可以告诉殿下。” 聂怀嵘是很乐意她问的,他希望小公主多了解他,多了解聂家,曾经那些解不开的结,在了解之后,说不准就能找到打开死结的办法。 席云素眼神漂移着,她张了张嘴,什么都说,良久的沉默后,她还是忍不住问他:“你呢,当时可有受伤?” “没有,我并未跟着去。” “为何不带你一起会平昌郡,有什么原因吗?” 聂怀嵘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不太好意思地回道:“年幼与人攀比,逞一时之强,爬树摔了腿,不适合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