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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见过jiejie这样, 舒洛一时不敢上前,也更好奇这人是什么样了。 看着凶相毕露的大女儿,一时摸不准,舒立民夫妻俩也不知该不该留人了。 刚好舒沅弯腰时, 让舒洛瞅了个正着, 发现这位竟还是认识的,“小纪同志!”她轻喊出口。 傅随舟也跟着想起, 这是“十一”前送舒洛上火车时, 软卧车厢里的乘客。 本来就不想走的人,看到解围的人来了, 忙站起来微笑着跟两人问好, “你们好, 我是纪从睿,冒昧打扰了。” 这人可比火车上那时可放得开多了, 舒洛对这人印象也很好。 就冲他当时快被老太太和孙女烦出天际了, 也没恶言相向, 最后落跑还找她当借口,就知这人是个厚道人了。 她觉着这人真的很可以考虑,给傅随舟使了个眼色,他秒领会。上前让着,“纪先生,快坐,没想到还有今日的缘份!” “是啊,当时在火车上瞧您二位郎才女貌的,这是?” “啊,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婚礼过两天就举行。” “那可是要好好恭喜,两位喜结良缘,真是令人羡慕,不知到时可否有荣幸去道声喜?” 如此…… 看着两人一番契阔的相见欢模样,特别是还是大龄妹夫在招待人家,舒沅这里就没法撵人了。 于是重新上茶水糖果,舒立民夫妻和舒洛乘机也加入了聊天群。 小纪,哦不,应该是老纪同志,此人比傅随舟还大一岁,今年已经三十了。 火车上的他给人的印象根本做不得准,厚道不假,可老实害羞吗?就呵呵呵了。应付火车上老太太居多,然后见到舒沅后,多半是被美色所惑了。 虽说丹宁市的下辖区长没那么大实权,但级别还是在的,以他这样的年龄能到这个级别,那他就不可能是人际小白。 事实证明也确实是,坐下这么一会儿,跟傅随舟聊着,更不会冷落舒爸舒妈,太会抓重点了。 就是这个大龄男青年,在这会儿老傅这样都少见了,老纪这个就很值得推敲了。 拉着不情愿的jiejie也在边上找椅子坐下,舒洛和她家老傅打着配合,就把她想知道和必须知道的都给问明白了。 也是老纪态度诚恳,恨不能他们不问的也都给回答清楚了。 这老纪可比老傅清白多了,不仅无前女友,连个白月光也是没有的。之所以单身至今,早前是忙于学习工作,然后又去做了三年支边干部。 当时火车上相遇,就是他刚完成支边任务,到丹宁履职来的途中。 也是当时有一起在那边支边又一起回来的同事,在江城临分别送他上火车,言谈间被老太太听着了,这才有了火车上一直对他的纠缠不放。 证明了历史清白,那就得问为什么两个人的态度如此不同了,显见他是做了惹jiejie生气的事。 老纪为了得到岳家认可,那真是知无不言的。 其实火车站一面之缘没半个月,两人就认识了。 由老纪主说,听着不对,终没忍住,舒沅再给补充,事情它是这样的…… 那时秦涛不肯分手,总四处堵人想和舒沅近一步接触。 舒沅虽然小心再小心,可哪有千日防贼的,一次有家长喊她说想咨询学琴的事,非要约在校外她自家的小商店里。 也是那阵子她私下已经开始收了几个学生,家里姐妹俩也商定了将来她要带爸妈开培训教室的方向。 为了扩大生源,她也没往秦涛那里联想,就去了。 结果那个偏僻的小商店里,,秦涛就在那里等着她呢。只想就知道不会有好事等着她的。 还好商店里货架挡着,她把货架推倒了,撞倒了秦涛,叫她挣脱的跑出来。 秦涛也是嚣张,街面上又没人,爬起来后,紧跟着不放的要追她回去,喊着说要好好聊聊就放她走。 这样子了,舒沅又不是白痴,哪肯信,只不停的往大街上人多的地方跑。 可当时已经傍晚了,哪有人,眼看就要被撵上时,她慌不择路的一头撞到老纪同志怀里。 当时舒沅是没认出,可老纪却第一眼就认出来是她。 就遇到别人求助,他都不会坐视,更何况还是他深具好感,只一眼就心仪不已的。 支边练出的好体魄,秦涛这样的文职人员哪可能在他手里再抢到人。最后竟还威胁着把自己任职的单位都给亮出来,以为能让老纪却步。 可惜就不可奏效,人还是被老纪同志领走了。 舒沅就担心连累老纪,因为之前屡次碰壁,秦涛也隐晦的提醒过舒沅,她要坚持分手,到时他家里可能会出手叫她没工作。 舒沅也早有心理准备,大不了她就不要工作,全职下来开培训教室,倒没怕。 秦家在云台镇人眼里可能是富贵已极,可在丹宁市却没那么够看。家里做生意有点钱,秦涛和他哥有体面的工作,一般的事家里都玩得转,让她没了工作也不算难。 可要说让她在街面上连培训教室都开不下去,那他们还没那个本事。再说她姨父任广生在丹宁也不是一个人不识,她也不是就要由着他搓圆捏扁的。 她是工作都不在乎了,自然没的怕,可连累到帮忙的人就不好了。 送她回去的路上,舒沅就提醒老纪同志还是小心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