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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转身坐在床边,可搂着他腰的手却没松开,像抱小孩似得,把她打横抱在怀里,一只大手还捏住她下巴,特别严肃地问:“说,想没想你男人?!” 福满也不跟他闹了,能让他知道点分寸就行了,小手攀住他脖子,“真想我,以后就小心着点,我可不想你当什么英雄,知道吗?” 他受伤,她心疼死了!也很后怕! 陆远低头,用自己的脸往福满那娇嫩的脸蛋上蹭,然后就要把她往身下压。 福满在他肩膀捶了一下,“大白天,你干啥?这招待所人来人往的,你腿还伤着呢,别闹了。 说正经的,你腿这样了,要不要回家养几天,虽说没伤骨头,但来回走动,疼着呢。” 陆远倒是想啊,但工作上的事不能耽搁,“没事,你不是给我带药了吗?抹上药,过两天肯定就好了。” 福满又问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他又问她一些家里的事,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呢,却没听到他声了。抬头一看,他竟是睡着了。 估计是太累了,加上在医院那环境睡不好。福满轻轻地亲了他一下,蹑手蹑脚从他怀里出来。 在床下那堆东西里翻找出他的换洗衣物,拿着盆去招待所的卫生间去洗了。 北方的冬天虽然冷,但好歹招待所里供着暖气呢,衣服洗好了搭上面,明天就能干了。 陆远一直睡到天黑都没见醒,可见这些日子过得多累了。福满自己吃了饭,给他留在保温桶里。 招待所的被褥还算干净,不过福满还是把自己带的一条床单铺在了另外一张小床上,便躺下睡了。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道热源靠近自己,还有人摆弄她的脑袋,似乎想把胳膊伸她脖子下面搂她。 福满不情不愿地醒来,就着一室昏黄的煤油灯光,看到陆远正往自己床上挤呢。 她轻轻哼唧了几声,小手推了推他:“床太小,睡不开,别压到你受伤的腿。快回你床上睡去。” 可陆远硬是挤了上来,福满没了位置,只能半趴在他硬邦邦却火热的胸膛上。 陆远的大手轻轻拢了一下她散落在脸上的秀发,而后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白天不让碰! 现在黑夜了,总可以了吧! 床吱吱呀呀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福满尴尬的只喊不要,可他却不管不顾。 翌日,十来点才起来,福满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印子,陆远落了好几个白眼儿。 陆远可喜欢看她白瞪他了,娇俏可人,惹人疼,笑着亲了她几下,这才提了自己住院用的行李和福满的包,“走吧。” 退了房间,从招待所出来,就看到了孙二宝和刘强,两人不亏是陆远的好兄弟,就知道他会住这儿。 孙二宝上去接了陆远手里的行李,陆远把福满的行李放在自行车后架上,“走,我先送你回去。” 福满不想给他添麻烦,何况,他的腿还伤着呢,“不用,我还想在县城逛逛买点东西呢,你跟二宝他们回去吧。 二宝,强子,麻烦你们照顾他一下。他腿伤了,你们多替他跑跑腿。等回去,嫂子请你们喝酒。” “嫂子,你放心。远子就交给我们了。” 陆远皱眉,拽了拽福满:“满儿,我送你,走回去得什么时候了,我不放心。” “你别担心了,桥头那里有回咱村的驴车,我昨天来的时候都说好了。 你不想让我担心就听话,我走啦,你照顾好自个儿,别担心我了!”福满接了自己的包过来,挎着就走了,可潇洒了! 根本就没什么驴车,她是走回家的。刚进门,奶奶和大伯母她们就过来了。 “福满,小远伤的重不重啊?” “咋伤的?太不小心了!” 福满忙说:“远哥他是皮外伤,好在没伤骨头,过两天就好了。大家伙别担心。” 男人们都去上工了,基本都是住工地的棚子里。村里有不少女人也去做工了。家里实在走不开的也就没去。 李二女一听没伤骨头,虽然心疼,但松了一口气,“没伤骨头就好。” 大伯母问:“福满,小远在那里工作啥样,难不难,人家听不听他的?” 福满昨夜也问过了,笑了笑说:“他说工作进展还挺顺利,一开始大家不听他的,但过两天也都听了。这次受伤是个小意外。” “那就好。总怕咱是泥腿子出身,人家为难他。不过小远挺聪明的,想干的事肯定能干好。” “嗯!”福满特别赞同大伯母这话,陆远人是脾气暴躁了点,凶了点,但确实挺聪明的,她对他有信心! * 陆远忙他的,福满也忙自己的,她收了药材自己配药,然后再拿去卖,每天能收入不少钱。 她一个女人家,到底不方便,就不到处走窜着卖,就在桥头那里定点卖。 时间久了,大家也就都知道桥头那里有个漂亮的小媳妇儿卖一种特别好用的药。 伤口只要不伤了骨头,抹上三四天就能好了,还不留疤。就算是陈旧的疤痕,把这药用鸡蛋清调成糊状,抹上一段时间也能祛疤。 福满忍不住想,也是书里能有这么神奇的药了,要是现实世界有就好了。多少爱美女孩的福音啊! “叶福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