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粥棚
“那你们的夫人和女儿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失踪之前去做了什么了？为什么现在才着急找？”慕菀继续的问道。 “我夫人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去寺庙里住上几天的，因此没与家里联系是正常的，我们也就没有当回事了。”王员外说到。 “我女儿也是一样的，只是她喜欢做善事，每月到十五的时候，她都要去给乞丐施粥的。但是我女儿有家丁看护着的，因此我就放心她去了。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贾通判哭诉这说到。 “一个去寺庙，一个去施粥？”慕菀嘟囔着说到。 “让大人出来，他什么时候找到我们的夫人（女儿）？” “就是啊，我们都等了快半年了，怎么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们衙门都是不办事的吗？”此时外面传来了质问的声音。 什么情况？慕菀好奇的和景浩走了出去，是刚才来认尸没有认成功的三户人家。 “你们不要急，我们大人已经派人找了，只是现在没有任何的消息而已。”捕快们极力的解释道。 “这都半年了，还没有任何消息，你们衙门是吃素的吗？” “我们知道她们可能不在了，可是你们也要给我们找到尸体啊？” “就是，我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这三户人家的情绪很是激动，好似随时可以拆了衙门似的。 也是的，谁的家人失踪了半年没找到会不激动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慕菀问道身边的捕快。 “他们是城东的孙秀才家、城南的朱屠夫家、城西的张渔夫家的，半年前，他们家的夫人和女儿分别失踪了，我们派出了所有的捕快全县搜查，依然是没有半点消息。”捕快有些为难的说到，他们不是不尽力，是尽力了找不到，他们也是没办法了。 “就突然失踪了，没了一点的消息？”这就奇怪了，一般失踪不外是绑架勒索或是杀人灭口，如果是绑架勒索半年了没消息就不对了，要是杀人灭口，这尸体呢？怎么还不见到？ “是啊，连尸首都没有，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查下去了。” “最难查的就是这个了，没有尸体，没有线索，是很难查下去的。”慕菀也是理解的，古代能有什么技术呢？有时候慕菀也是感叹自己没有趁手的器具。 “起码王员外和贾通判家的人还能落个皮，他们是毛都没有一根的。” 慕菀看到激动的几户人家，她也是无能为力，她就算是想帮忙也帮不上的，没有尸体，她就算是有心也是无力的，她也只能帮助眼前的王员外和贾通判了。 这场闹剧是持续了很久了，直到夜深了他们才回去了。 “那，现在整理线索，知道了这两张人皮的来历，分别是王员外和贾通判家的，我们就要开始查这王员外的夫人和贾通判家的女儿在出事之前去过那里，做过什么，找她们最后见过的人询问一下，她们是怎么失踪的。”慕菀开始安排起了捕快，捕快也是一愣，看向了景浩。 “看我做什么？在东安府，我们都是这么听慕菀安排的。”景浩看着这些捕快说到。 慕菀的话可是在东安府是不可抗拒的存在，无论大小，都要听命慕菀的安排，她现在就差没有直接做知府了。 慕菀看了看这些捕快，他们也就不敢在说什么了，开始按着慕菀的话去做事了，分别去了粥棚和寺庙查看。 反正也是没有什么线索的，于是慕菀跟着捕快去了一起查看一下了。 先去了粥棚，这里是每天都施粥的，由着这里那些乐善好施之人一起建造的，每日在这里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施粥。 贾通判的女儿时常来这里的，所以这里的人都认识她的，听到她死了，也是极为的惋惜的，这世上又少了一个好人了。 慕菀装作一个其中一员，开始给那些人施粥，观察他们看看是不是他们其中一个人做的这些事，可是最后失望了，他们就只是饥饿难耐的穷人而已，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杀人呢？ “你们都认识贾通判的女儿？她是如何失踪的你们可还记得？”慕菀对着施粥的几个夫人小姐问道。 “我们也是不知道，只记得那日像平时一样施粥的，没什么两样的，好像说有人找她，她就离开了，就此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一个夫人说到。 “我记得了，是个乞丐模样的人找她的，他们去了转角处之后就再也没了踪迹了。”一个小姐也回忆着说到。 “那你还记得那人的样子吗？”慕菀问道。 “那人蓬头垢面的，我当然不记得了，你看这里的人都是如此的，我真的没办法记住的。” 这下好了，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又断了，到底他们是怎么失踪的呢？ 此时，慕菀和景浩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是那天寺庙里的马六，此时的马六好像在砌房子。 慕菀走上前说到：“马六大叔，现在不做佛像，砌房子了？” “生意难做，又有几个可以真正的懂得佛像的意义呢？为了糊口，什么都要做啊！”马六说到。 “是啊，为了活着，什么都要做的。”自己还不是一样，为了糊口只能在古代做着他们认为低贱的工作。 “你经常在这里做事吗？” “是啊，只要没事了，就会来这里给砌砌房子。” “那你可认识王员外的夫人和贾通判家的女儿？” 此时的马六是顿了一下的，只是没人注意到而已，马六拿起一块砖头，又拿起砌刀劈了下去，当即那砖头变成了两截，这刀还是很锋利的。 “认识的，她们给我钱，我怎么会不认识。”马六说到。 “那你可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我只是个瓦匠，怎么会注意什么寻常不寻常呢，算我帮不上你。” “那没关系。” 马六也不在说什么，而是把最后一块砖砌好之后扛起扁担离开了。看着马六的背影，慕菀有着说不出的阴郁感。 慕菀转头离开了，却没有注意到此时马六正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离去的慕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