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谁是凶手[快穿]在线阅读 - 第1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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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进门的一串事跟走马灯似地,在自己面前一遍遍地演示,无论是宫女还是侍卫,甚至是那身着官府、晚归的大臣,都向嫣然一一施礼。

    曾以为自己与她的差距仅在于门第,今日一见,远远不止如此。

    暮色吞没了天空,不知那住店的公子哥儿瞧病瞧得如何。也是好大的面子,一路进了宫里。

    ......

    偏殿内的气氛很是凝重,丁烟看那教主的发髻明明是明周风格,却对她的身份万般挑剔。

    谷嫣然这还是第一次见教主她淡妆的模样,次次课上都是大浓唇,这时唇上只蒙着一层清雅的花色。妆容淡雅不能说明些什么,耷拉的两侧唇角动作细小,嘴里吐出的话十分有重量,“之前只发现你对政事不多上心,只要巫蛊学得够好便足以弥补。但如今你不提前报备就将个北方来的蛮夷堂而皇之得带入我寝宫......很妥当吗?”

    丁烟头快低到胸口,只能只字不吭,这样看来别说给覃彧治病了,自己自此是否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师傅话可别说早了,嫣然既有胆量将这位异国前来求医之人带到您面前,就自然有自己的原因,您不妨同嫣然一路为病人诊治诊治。”谷嫣然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腰杆依然挺地直直的。

    那教主一口喝光小杯中的茶,皱眉,“有什么好看的,如今明周乱像丛生,四股势力来回争锋。其中的弯绕你不懂,为师慢慢教你。方才的话是有几分重,这些东西你也不得不学。”

    谷嫣然伸手指了指丁烟,“这位花发公子是不是探子我说不出,您完全可以将其关押起来。”又指了指门外,“不过那位病人您必须一看,他的眉眼、身量与您书房画像上的人如出一辙,唇形却与您相似,是不是我们南国人也说不定。”

    教主斟茶的手一顿,眉目顿时犀利起来,射向谷嫣然,“你可知你在说些甚么?”

    谷嫣然展开袖子转向门口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还请师傅亲自来门外一探究竟。”

    ......

    成春在轿前等得几欲睡着,突然听到一阵大风刮开门板的声音朝自己来势汹汹,偏殿的门就这样开了。

    看清面前人的模样,他顾不得整理被吹开的衣襟,忙跪下行礼,“教、教主万安!教主万安。”

    可惜人家一闪身直奔轿内而去,撞得成春往侧面一摔,只来得及护住胸口的陶罐。

    第101章 朝野风云(23)

    覃彧被人送到偏殿的软塌上,教主正更完衣从另一头的小门迈步而来,面上瞧不出喜恶。

    谷嫣然已被屏退,教主眼神锐利,空气分外焦灼,“你是明周哪户人家?令兄与你可不怎么相像啊。”

    “回教主的话,仅是蜀中小门户罢了,未得甚么名气,或许当地会有人知晓,但这一过了边境也就是个平常人家。”丁烟勾着腰身脸对着地砖,看不清表情,“家兄......系养子,家中多胎均是女娃,认下家兄后来才有的在下。”

    教主眯起眼盯着丁烟的发顶好一会儿,突然动作,伸手欲拉他的手腕。

    丁烟闻声便迅速避开,但又觉不妥,欲抬头打量她的面庞。谁知教主先伸出的手本来就是幌子,丁烟避开一只后又微微迟疑,另一只手腕被牢牢环住。

    “一派胡言!嫣然带你来见我第一面时,你全然无惧无畏。在你我二人单独呆在殿中之时又故作谄媚,蜀中小门户可有这般胆气?”教主两指微弯曲,紧扣着丁烟脉门,食指则伸得长直,连着那细长的指甲,压在他的血管上。

    丁烟眼尖发现从她龙飞凤舞的纹花袖口中探出一团黑影,手心瞬间一凉,考量着是否要蛮力挣开。

    蓦地,只见教主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大沁出两分笑意,手腕一转,从扣变为抓,“竟然是个女子?!”

    丁烟手腕未动,腰身却挺直起来,这一变化使得教主顿时矮上不少,只能微微抬头。

    她俯视着教主,目光中含着几丝无奈,由着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一路南行艰辛,只得扮作女子。”

    “哼。”教主冷哼出声,似是在笑,面上却全无笑意,“前几日,有明周的两人逃入我境,甚至于夜里直奔宫中。”

    丁烟一脸茫然,心中却略有惊疑,那日在客栈中有瞥见她jiejie和那个一起私奔的男人,会不会......

    教主边踱着步子边用余光打量丁烟,“好在宫中早有防备,捉了个正着。不过,让人意外的是,无人反抗挣扎。”

    丁烟转了转脖子,一脸真诚,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们反而卖了个消息给我,同明周定远王有关。”教主止步正面盯住她的脸。

    丁烟先是一愣,半晌才跪倒在地,“教主是何意?在下带着兄长南下确是为了诊病,全然不知明周那两人的消息啊!不曾听说、不曾知道。”

    “这样。”教主没让起,丁烟也就不敢动作,依然恭恭敬敬地伏在地砖上。

    “他,真是你兄长?”南国的裙装都不长,丁烟这个角度能明显看到教主从下摆中探出的鞋头,鞋头弯尖上翘,给人些许锐利感。

    丁烟的手心扣在地砖上,是缀在深色地面的一抹亮,她攒了攒拳头,颤巍巍地道,“不、不是。”

    教主只是笑,挪了步子坐在覃彧睡着的软塌前。

    “这、这也是无奈之举,望教主恕罪。只要教主能救他,让小的做甚么都行,我知道的事儿,定都知无不言!”只敢微微抬起额头,却只能将她的下半身纳入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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