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皇叔前夫阴魂不散怎么破在线阅读 -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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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兰刚想说些什么,就听柳氏摆手制止,“你不用辩解,侯府一日还是吾当家,这些事你就瞒吾不住。”

    “夫人,阿兰是怕您伤心。”阿兰终于出声。

    “呵,伤心?”柳氏笑道:“随他去吧,别把人带回来碍我的眼,也算是他做了件好事。”

    苏沐棠躺在主屋的床上,她常年习武,耳清目明,原先听他们在说四皇子就没有注意听,后说起她爹,这才竖起耳朵听了个明白。

    却说她父亲这个外室,上辈子可是不得了,在她出嫁半年后,揣着肚子进了侯府,将整个侯府搞得乌烟瘴气。

    苏沐棠翻身坐起,掏出胸前贴身挂着的石哨,对着窗外吹了一曲。

    不多时,秋红就破窗而入,单膝跪地:“去一趟剪刀巷,找一个叫婉娘的女子。”

    “是,属下遵命。”秋红领命后,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汇报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小姐昏迷了两天两夜,先前叫属下打听的事情有了眉目。秋叶昨日去了一趟昭阳郡主府,但目前为止昭阳郡主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

    “昭阳?孝仁皇后的姨侄女萧阳?汝阳王的长女昭阳君主?”

    秋红:“正是。”

    苏沐棠眼神一阴,“看来,不想四皇子和侯府联姻的,是大有人在。”

    亏她上一世还以为是自己害死了赵楚楚,为此内疚了好些年,没想到竟然是萧夙害死了自己的心上人。

    “糟了。”苏沐棠突然眼睛一亮,她腾地下了床,拿起床头叠得一丝不苟的绛红色镶大氅,随意地一套,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先去上宁巷。”

    第9章 金面具

    上宁巷,赵大学士府。

    “母亲,三月后,吾就要嫁去四皇子府,我娘生前留下的嫁妆单子母亲可以给我了吗?”赵楚楚人如其名,如花似月之貌,连说话声也是细声细气的。

    赵楚楚虽说是赵大学士唯一的女儿,但其父还为她生了两个弟弟。这两个弟弟的母亲却不是她的母亲白氏,而是出自她的继母黄氏,是以她不得不紧着点母亲留给她的财产。

    黄氏没有立时答应,而是语重心长道:“楚楚我儿,你就非得嫁给四皇子啊?皇子侧妃也不是不好,但毕竟不是嫡妻,终究是要受制于人,你爹和我都不希望你嫁过去。”

    赵楚楚却似乎早已下定决心,“母亲慎言,这是圣上决定的事情。”

    黄氏见她搬出皇上来,遂只能作罢,觑了眼黄花梨雕花屏风后的方向,见没什么动静,这才招呼赵楚楚用了点心,临赵楚楚去前,应承会将册子过几日给她。

    “夫人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戏是越发逼真了。”出了院门,赵楚楚的贴身丫鬟菊蕊忙道。

    赵楚楚比了个噤声的姿势,那丫鬟慌忙闭嘴,但发现已出了黄氏的院子,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抱怨:“本来就是嘛,她算小姐哪门子母亲,却每次这般假惺惺关心小姐,真真是叫人作呕。”

    主仆两个刚出了黄氏的院子,赵大学士便从里间走了出来,此时的他依然是个儒雅的先生模样,面上却染了挥之不去的愁绪。

    黄氏眼观鼻,鼻观心,也很有眼色地低眉顺眼地递上一杯茶水,哪知赵大学士竟然一挥袖,将茶盏打翻在地。

    黄氏也不生气,赶紧叫来丫鬟收拾干净,这才陪着笑小心劝慰:“老爷,你也听到了,楚楚是打定了心要嫁过去的,老话说儿大不由母,这女儿也是一样的,你就不要同自己过不去了。虽说楚楚过去不是正妻,但到底也是皇子侧妃,没有人敢闲言碎语的。”

    黄氏心里很清楚,自家老爷如今生气的源头,是一个时辰之前收到的一封信,信上言明四皇子萧夙将于三个月后迎娶镇北侯府的苏沐棠。而楚楚却要同一日被迎为侧妃,屈居人下。信上还言明,这事不日将下达圣旨,而楚楚方才也证实了这一点。自家老爷从来心高气傲,如何能忍受自家闺女受制于人。

    黄氏知他心中有气,只能顺毛捋,“事已至此,老爷何不往好处想,楚楚同四皇子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怎么也不至于吃亏。更何况吾听闻苏家那沐棠性子,更是比不过咱家楚楚温婉贤淑。”

    赵大学士望着摇曳的门帘,皱眉轻斥:“你闭嘴。”

    黄氏委屈出声:“老爷!”

    赵大学士佛袖而去,“吾要进宫面圣,夜间别给吾留灯。”

    赵大学士赶在红门下钥之前入了宫,也如愿见到了皇帝。

    赵大学士性子虽乖戾,但在皇帝面前却不得不遮掩一二,先是来了五局手谈,待让皇帝赢得眉目舒展后,才试探着行使今日进宫的目的。

    赵子阳向来清高自大,此刻却袍子一掀,行了一个笔直的跪礼,“陛下,其实微臣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皇帝也不拆穿,耐着性子陪他演戏,“爱卿不妨直言。”

    皇帝没叫平身,赵子阳也不敢起,他再度弯腰行了一大礼,“微臣只有楚楚一个闺女,还想多留在身边几年,实在是没有打算这么早将她嫁出去。”

    “然后呢?”皇帝眯了眯眼,不以为然道。

    赵子阳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皇帝还不打算接茬,只得一咬牙,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将那封信的由来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言语之中显而易见是对这桩婚事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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