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皇叔前夫阴魂不散怎么破在线阅读 - 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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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两位母亲高兴极了,萧夙却苦恼了,可等他再次出宫,打算去到南城兰香阁看戏,且等她闹够了再回府。

    但,苏沐棠竟然阴魂不散出现在了兰香阁的大厅。

    说到这里,萧夙悲凄地宛若死了老娘一般,道:“子谦啊,你说我怎地如此这般命苦,竟然摊上了苏沐棠这么个难缠的?”

    裴以安听到这里,才终于有了反应,灰暗的烛光下,他鸦羽般的睫毛眨了眨,才顺着张贵妃的话说道:“苏姑娘愿意接纳殿下,此实乃是殿下的幸事,何必如此这般自苦?”

    萧夙可不这样认为这是幸事,“娶妻当娶贤,娶个男人婆,算哪门子幸事?”

    裴以安却是并不认同,“苏姑娘家世清贵、人品贵重如何当不得贤妻?更何况,若真到了那一天,能同殿下并肩的妻子,惟有苏姑娘这样的女子。殿下应以大局为重。”

    萧夙叹道:“孤何曾不晓这个道理,但子谦你可知,孤可以娶她,也可以敬她,但却无法回应她今日这般的赤诚,你懂孤吗?”

    同样作为男人,裴以安或许是懂的,联姻是利益的联盟,萧夙或许可以回馈利益,却无法回馈感情。裴以安正想着如何开解四皇子,却听萧夙又道:“子谦,你可曾真心喜欢过一个人?”

    裴以安怔了怔,曾经如絮也问过他类似的话,他的回答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他当时说的是:“我这样不为世人所接纳的人,是不配拥有感情的。”

    当时如絮急红了眼,“谁敢不承认你,我就杀了谁。”

    此后裴以安再次听到如絮的消息,她已经成了皇帝新得的才人。

    一时的玩笑话,改变了她的一辈子,裴以安对她是有亏欠的,这也是他本次回京的主要由头——因为她说需要他帮她,拿权且将这份债还了吧。

    他的恍惚在萧夙眼里成了有过心上人的佐证,于是萧夙以为找到了同道中人,开始推心置腹起来,“孤早已有了心上人,已委屈她不能为正妻,绝无可能再在感情上辜负她,若是苏沐棠不识好歹,孤也顾不了什么大局不大局的了。”

    明明只见过一面,还只堪堪一个背影,裴以安却在心里替苏沐棠感到不值,还抛却从不多管闲事的做派,主动问起:“不知是哪家千金,竟得殿下如此爱重?”

    “这个人你也认识。”萧苏意有所指。

    裴以安抬眸:“楚楚?”

    萧夙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苏沐棠自门房收到了一封署名不详的书信,信封是寻常书铺就能买到的,信封上的苏小姐亲启五个大字笔迹工整却瞧不出任何笔锋,很显然送这信的人不想旁人知道他的身份。

    但苏沐棠在拆信的时候,却发现封蜡的方式有些特别,是细长而严丝合缝的,而不是寻常人家带印章的一点红,这让她想到一个故人,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难不成那人还活着?

    但等她拆开信来,看到信的内容,立时就将这层顾虑抛却了。

    第5章 疑内jian

    苏沐棠托着下巴,定定地注视着烛光下,隐去笔力的“赵楚楚”三个字。

    赵楚楚,赵大学士的独女,萧夙的意中人。

    她岂会不知?

    上一世,为能逃避与萧夙的婚事,苏沐棠几近把萧夙查了个底朝天,焉能漏掉这个青梅竹马的赵楚楚。

    但即便知晓萧夙心有所属,即便知晓萧夙娶她不过是回去当个摆设,她的母亲依旧坚持地道:“男子自古三妻四妾,与其你以后的丈夫看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倒不如是赵楚楚这样好品性的女子。”

    苏沐棠自然不这般认为。

    她的婚事,岂能是旁人的陪衬?

    可还不及她再次出手,没两日赵楚楚竟然竟然上吊自杀了,临死前还留下一封遗书道出了死因——不愿辱没其父赵大学士的清白与名声,不愿与人做妾。

    一时间,苏沐棠同萧夙隐秘进行的婚事,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都道是镇北侯府为了为了嫁女不择手段,为将嫁不出去的女儿塞给皇家,硬生生地拆散了一对良人。

    也有人说萧夙狼心狗肺,为了大业,竟然妄图逼迫恩师独女为妾,实在是令人不齿。

    但碍于皇家颜面,传到后面,流言还是将火力集中到了苏沐棠的身上。

    但流言终究是流言,伤不到苏沐棠分毫,反倒是顺利地帮她解除了与萧夙的婚事。

    但真正让她大受震撼并且为止感到愧疚的是,在后续的调查中,苏沐棠发现,赵楚楚自杀之前的一天,曾经收到过一封来自镇北侯府的秘信,正是通过这封信赵楚楚才得知了萧夙同她在谈婚论嫁的事情。

    为此,每每想起此人,苏沐棠都愧疚不已。

    也正是那个时候起,苏沐棠怀疑侯府有细作,只是后来很快发生了琼林宴上的那件事,没多久她就嫁去裴家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而今,再见这个名字,苏沐棠才想起这桩事来。

    或许,这一世,她可以阻止赵楚楚的死亡。

    她虽迫切想要与萧夙划清界限,但绝不是以牺牲她人性命的方式。

    苏沐棠觑了一眼窗外将信取来的秋叶,托着下巴再瞥了一眼案桌上的信纸,半响过后,她烦躁地离开书房,回到主屋的耳房泡汤沐浴,任由那封信大摇大摆地放在书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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