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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粥认出他了。是那天来接她的那个小士兵。 “你叫什么名字?” 小兵见孟晚粥把脚收了回去,人也站直看,从自己从前在向下帮奶奶赶鸭拦鸭的动作恢复了在校场站军姿的样式。 “报告少夫人,我叫石头。” “石头是吧?那我饿了,我下去吃东西不行吗?” 石头猜到这招了,笑的憨不拉几的:“不不不,不用您亲自下去。服务生会给您送上来的。” 孟晚粥微笑着吸了一口气。 “那我回去了。”她手指了指背后的房间。 “哎哎哎,好,夫人好好休息着。” 孟晚粥转身往回走。 刚走没两步,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贴着微微弧度的假肚子。 “嘶~我肚子疼。” “哎呀,好痛啊,不行了受不了了。” 祁斯年从楼下回来,还未进房门,就看见她背对着房门手掺着自己的腰,哎呀哎呀的喊。 就她这个拙劣的演技…… 祁斯年用手示意石头下去。 石头肩上的巨大的担子一下就没了,跑起来都快了一些。 “你赶紧……” 孟晚粥猛地一转身。 “找……” 大夫…… 祁斯年挑眉,装作不太懂的样子,“找什么?” 他什么时候上来的? 孟晚粥木木的开口:“你没事啊!” 祁斯年:“你希望我有什么事情?” 我希望你好好的…… 他走向前搂过她的腰,将她半拥入怀。孟晚粥身材高挑,祁斯年微微附身在她耳边说:“哪疼?爷给你看看?” 说着便要撩她的衣服。 她猛地压住掀起点衣角的手,掰开。 “我,不疼了。” “那怎么行呢?你这现在可是我们祁家的头等大事啊。” 霎时间,孟晚粥被祁斯年用标准的公主抱抱起。 就像她睡的很沉的那天晚上一样,被温柔的放在床上。 祁斯年临走前在她额间留下一吻。 轻声道:“你先睡,我处理些政务。不走,就在这儿。” 他在套房的书桌前看着文件,直到天明。 孟晚粥侧着身子,看着他,缓缓睡去。 这一晚有人睡的很踏实。比如此刻有两位姨太一左一右陪伴,驰骋疆场的张智兵。 全然不知,等到明早天亮。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 第二天一早,全城贴出告示。张智兵及手下一众党羽被革职,原因:贪污受贿名单上所有人的家产一律充公。三分之二给申城百姓从南方粮食充足的地方买粮食,搭粥棚施粥;剩下三分之一充到祁军军库里。 祁斯年带着新上任的市长和各路官员在几个村庄共同的源头,督促开渠的事情。 孟晚粥本还有个任务,就是去张智兵家跟那些姨太太套套话找找证据,没成想昨天一晚上,祁斯年直接一窝端。 在酒店闲出蘑菇来。 先来无事就让酒店的人准备凉茶。一天去几趟水塘给祁斯年送茶水和帕子。 看着旁人只打趣:“小夫妻俩感情就是好,一刻也不舍得分开。” 孟晚粥想的却不是。她只想着,这么好的皮肤被给晒伤了,这细皮嫩rou的,看着就赏心悦目。 黑了就不好看了。 原先晚上到酒店蹲点齐喊见少帅的人也是这几个村庄之一的。 如愿以偿的看着姓张的被解决,大家干起修水渠都起劲不少。 “这小白脸子还真行啊。干事真利索。” “有点做好官的意思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买红薯。” 夸的话瞬时都了一堆。 “这小娃当官啊还是欠缺了点。你看看他那媳妇一天跑几趟的给他擦汗,给他带帽子的。还打个伞。娇气啊哪儿像个男人。” 打个伞戴着帽很娇气的祁斯年也不想。 孟晚粥说只要她和他一起打伞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大家伙牟足了干劲连着干了几天,穿过村子通向田地的水渠通了。 几个村的村长对祁斯年是连连感想啊又是挨家挨户送粮食,又是开水渠的。 大家伙对祁斯年是连连赞赏。 最后一刻,众人望着水渠最前头的水流入了田地。 天空中轰隆隆的一声,伴随着闪电划破天空。 惊喜的声音响起:“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这下,祁斯年在没有多少文化的庄家汉眼里从小白脸子变成了福星。 “砰” 伴着第二道雷响起的还有一记木仓声。 天空顿时黑压压的暗了下来。 子弹笔直的朝着祁斯年而去。 长期的训练,祁斯年的耳力比常人更好。 他拉着孟晚粥蹲下。子弹击中伞轴,油纸伞瞬间一分为二。 徐副官掏出腰间的木仓,其余众人也端起木仓,拉动保险杠,对准子弹飞来方向的草丛。 “保护少帅。” “砰砰” 木仓声接连响起。农户们早已吓做鸟兽散。 祁斯年也拿出木仓做防御状,他护着怀里的孟晚粥向着山上跑。 “从这里走。” 草丛中的黑衣人露出“真面目”。 瞧见目标带着一个女人向山上跑,兵分两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