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的古代小厮生活 第53节
一时间,外东城开始戒严,只许进不许出,所有在最近一个月内到外东城的外来人都要接受巡捕营的盘问,每个人都得接受检查,巡捕营的人挨家挨户地盘问,谁都躲不过去。 只是他们注定查不到什么。 成晟旻在拿到郑术麟暗格的书信后就带人撤出了外东城,只留下几个人监视李晖,而那几个人本就是国公府留在外东城铺子里的人,根本不怕查。 外东城大张旗鼓地查了三天,毛都没查到,听说这几天一张抠门的秦参将摔了府里好多东西,那也无济于事。 与此同时,郑术麟失踪的弊端开始体现,秦参将名下的那些产业陆陆续续出现问题,没了郑术麟统筹管理,下面的人开始生出别的心思,秦参将又不懂这些,只能眼睁睁看着下面的铺子越来越乱。 谁都没有想到,郑术麟不过失踪几日,称霸了外东城商界两年的秦参将开始渐渐失去他对外东城的统治,因为他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代替郑术麟的人。 这时候秦参将才意识到郑术麟的重要性,没了郑术麟,他名下的那些产业就像泡沫一样,仿佛一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外东城又发生了另一件大事——汇通钱庄的老板李晖失踪了。 和他一同失踪的还有外东城众多商贾和百姓们存在汇通钱庄的银子。 一时间,外东城彻底乱了,本来外东城治安就不好,李晖的失踪成了百姓们发泄怒火的导火索,所有的百姓联合起来将秦参将府和五个巡捕营团团围起来,扬言巡捕营必须抓住李晖,赔偿他们的损失。 其实秦参将和五位游击也想找到李晖,因为他们放在汇通钱庄的银子也没了,可他们连李晖怎么失踪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找得到。 这时候就体现出外东城巡捕营的无能了,外东城是他们掌控的地盘,按理说他们应该对外东城了如指掌才对,可现在就因为他们平时不作为,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才导致如今他们想抓个人都抓不到。 外东城发生的事情太过轰动,很快就被其他三城得知了消息,紧接着就被人报到上面,兵部得到消息后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御史一纸奏折告到了永康帝面前。 这事彻底闹大了! 永康帝震怒,当场摘了兵部尚书范昌明的乌纱帽,勒令他回家反省,兵部的事务暂时由两位侍郎共同处理。 同时将外东城从参将到游击再到都司一撸到底,全部罢官免职,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永康帝还派人抄了秦参将等人的家,用他们的家财偿还百姓的损失,以平息民怨。 这个时候,外东城已经开始发生打架伤人事件,若不是永康帝雷厉风行,以最快的速度补偿百姓的损失,平息民怨,外东城恐怕会死伤不少百姓。 成国公府 霍谨博也得知了李晖逃跑的消息,本来极好的心情瞬间变得不美妙。 他还在床上躺着,伤他的主谋却跑了,他心情能好才怪了。 成晟旻一脸懊恼,“谨博,都是我大意了,这几日外东城太乱,本以为李晖根本不敢乱动,谁知他竟然直接跑了,我的人将他府里搜了个底朝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逃走的。” 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霍谨博问道:“汇通钱庄的银子是怎么没的?” “据说汇通钱庄存放银子的地库中被人偷偷挖了一条地道,银子全都是从地道运走的,这个消息传出来后,汇通钱庄其他分庄马上被百姓包围起来,仔细检查后发现,只有外东城总庄有地道,其他分庄的银子都还完好无损地储存在地库中。” “不过经此一事,已经没有人再相信汇通钱庄,这个钱庄已经开不下去了。” 钱庄能开起来靠得就是信誉,现在汇通钱庄老板带头卷款私逃,这钱庄能开下去才怪。 “还有没有打听到别的消息?” “别的消息?”成晟旻仔细想了想,道:“哦还有件事,据分庄的几个老板说,李晖曾经交代他们在一个月后将分庄的银子全部存入总庄,等他核对完账本再还回去。” “这个规矩从汇通钱庄建立之初就有,之前两年从来没出过事,几个分庄的老板就没有多想。” 这么说来郑术麟和李晖本来是计划着一个月后跑路,因为郑术麟突然出事,使得李晖提前启动了计划。 他们在汇通钱庄刚建立的时候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或许从一开始汇通钱庄就是他们捞钱的工具,根本没想过做长久。 只是他们谋划这么多,不可能仅仅是为了捞钱,必然有其他目的。 不过这个目的很大可能涉及到了储位之争,和霍谨博关系不大,他便不再深思。 “二少爷,世子可有来信?” 如今是十二月十五,成晟然已经走了半个月,去掉在路上花费的时间,他们到肃州也得有十天了,按理说该查出些东西。 成晟旻点头,“我昨日就接到了大哥的信,他已经查到肃州知府伙同肃州卫指挥使贩卖私茶的证据。肃州卫指挥使发现事情败露,就打算对大哥动手,还好大哥早有准备,提前埋伏了兵力将肃州卫犯上作乱的人全都一网打尽,肃州卫指挥使也被大哥以谋反罪用尚方宝剑杀了,如今他们应该正押解肃州一应官员在回来的路上呢。” 霍谨博听言一喜,“一切顺利就好,那世子可有查到幕后主使?” 成晟旻摇摇头,“大哥在信中没说。” 霍谨博道:“等世子回来,二少爷可以将郑术麟交给世子,有了郑术麟的口供以及他和六皇子来往的书信足以证明六皇子和肃州那边有牵扯,只是有句话希望二少爷转告世子。” “你说。” “我总觉得郑术麟还有大用,最好把他留在手里。” 成晟旻点头,“我会转告大哥。” 他也不知道这件事都结束了,郑术麟还有什么用,但他习惯了相信霍谨博,而且最后做决定的是成晟然,他不过是传个话而已。 第45章 外东城的事在永康帝雷厉风行的行为下,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平静,兵部重新任命了参将和五位游击以及都司,让外东城巡捕营重新运转起来。 新的游击上任后,第一时间安排巡捕营恢复日夜巡逻,同时派出人清扫各个街道,一改往日巡捕营的不作为,不过短短几日时间,整个外东城区域就大变样,不再脏乱不堪,臭味熏天。 至于原本被秦参将霸占的各种买卖已经在秦参将倒台的那一天被外东城的几大商人瓜分得一干二净,底下的小商人跟着喝了点汤,最倒霉的还是老百姓,因为换了东家,很多百姓因此没了活计。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解决,因为没了秦参将的独断专行,很多早就想开但畏惧秦参将的权势没开的商铺如雨后春笋一般一个个陆续开起来,一时间外东城的商铺几乎都在招人,解决了很多百姓的生计问题。 看到这一幕,外东城的老百姓对秦参将更加痛恨,到现在还有人在骂他,甚至有众多百姓联名写请愿书希望朝廷严惩秦参将。 新参将刚上任,正是想表现的时候,他就把这份请愿书呈了上去。 永康帝爱民如子,秦参将做出这般与民争利迫害老百姓的行为,他自是恨不得直接推出去午门斩首,只是外东城的事情有些复杂,似乎牵扯了不少事。 成晟然特意让人八百里加急送来一道折子,请永康帝暂缓对秦参将等人的处置。 永康帝这才只将他们收押在刑部大牢,不曾派人审讯处置。 但让永康帝没想到的是,他收到请愿书的第二日,刑部就传来消息,秦参将得知请愿书的事后,已经羞愧得自裁于牢中。 永康帝直接气笑了,这是把他当傻子耍呢,他才说暂时不处置秦参将,他就死在牢中。 真是好样的! 看来是他太仁慈了,以至于他还没死某些人就当他不存在了。 很好,很好! 永康帝强自压下心中的怒气,淡淡地吩咐人处理好秦参将的尸体,这件事就这么揭了过去,朝堂再一次恢复平静。 直到成晟然回京 永康三十年,十二月二十日 奉命离京去调查肃州官吏贩卖私茶一事的成国公世子成晟然风尘仆仆地回到洛京,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被囚车关着的一应肃州官吏。 刚进内城,成晟然就接到了永康帝的口谕,让他今日先回府休息不必进宫觐见,同时特准成晟然参加明日大朝会,届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肃州一事的始末一一道来。 成晟然接了口谕,将那些肃州官吏全都交给梁敬嘉,让他带去刑部衙门先关起来。 等一切交接完,成晟然便和梁敬嘉告辞,带着国公府的护卫回国公府。 成国公府门口 一直都有小厮在门口候着,一看到成晟然的马车,立刻派人跑去通知沈梦柔等人。 一盏茶后 成晟旻和成晗菱都到了云梦小筑,坐在椅子上等着进去换衣服的成晟然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成晟然都没出来,成晟旻坏笑道:“小妹,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大哥不一定有时间理我们。” 成晗菱睨他一眼没说话。 最近成晗菱心情不好,话变少了很多,即便成晟旻故意逗她开心,她也不搭理他。 成晟旻见此目光沉了沉,对六皇子更加痛恨,打定主意要利用这次的事让他栽个大跟头。 又过了一会儿,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成晟然才走出来,他身后跟着脸色微红,眸光似水的沈梦柔。 成晟旻冲成晟然挤眉弄眼,笑道:“太感动了,大哥还记得我们。” 成晟然冷冷地看他一眼,“二弟挺得意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次差事办得不错?” 成晟旻自得道:“当然不错,我可是查到很多事情。” “愚蠢!”成晟然呵斥一句,“若是没有霍谨博帮你,你能办成什么!国公府的其他人无一人受伤,唯独霍谨博差点被人当街杀死,出现这么大的失误,你难道就不羞愧?” 成晟旻脸色一僵,“谨博的事,确实是我没保护好他。” “从今天开始,霍谨博升任清芷苑副总管,协助王总管管理清芷苑,”成晟然看向书南,吩咐道:“立刻将这个消息通传全府。” “是,世子。” 成晗菱听到这话,没有一点意见,以霍谨博对国公府的付出,当个副总管绰绰有余。 “另外,晟旻办事不力,即日起罚你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世安院。” 世安院就是成晟旻住的院子。 成晟旻瞪大眼睛,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还被禁足了?下意识就想反驳,可看到成晟然的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马上要过年了,也思过不了几日。 处置完成晟旻,成晟然看向成晗菱,语气变得柔和很多,“大哥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大哥还是那句话,他不适合你,今后大哥一定给你挑个比他更好的。” 沈梦柔听言扶额,抬手打了成晟然一下,没好气道:“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你不是和二弟还有话说嘛,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 成晟然被打愣了,扭头看了沈梦柔一眼,却被她一眼瞪回去,“快走!” 成晟然无奈,只得站起身,冲成晟旻说道:“愣着干什么,走啊!” 成晟旻撇嘴,管不住自己夫人,就会欺负他。 等两兄弟离开,沈梦柔拉着成晗菱走进内室坐下,柔声道:“我听说当初劫杀我们的是六皇子的人?” 成晗菱闷闷地点头。 “你就是因为这个心里难受?” 成晗菱靠在沈梦柔怀里,闷声道:“也不是难受,就是心里很烦躁。” 沈梦柔含笑问道:“小妹舍不得九皇子?” 成晗菱摇摇头,“我也很奇怪,我明明很喜欢九皇子,可要说舍不得好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