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 sēyщēń.cōм
太医离开后不久,魏吉带了几个老么么和宫女一同来到长生宫,几名宫女各自端了药碗。 “大胆贱婢,yin乱天家血脉,来人,喂她喝堕胎药。”魏吉一声令下,么么和宫女一同走来,几碗药备着,打碎了还有。 董芳芳却并不打算挣扎,她跪在地上,朝魏吉恳求道:“求魏么么让我死个痛快吧,我愿饮鸩酒,同我的孩儿一起去了。” 她不怕死的,早在归宁那一日做出那般疯狂的事情,她已经随时准备好赴死。 魏吉冷笑道:“你以为陛下会在意你这条贱命?不过是怕伤了皇后娘娘的心,留你一条活路。待你排下腹中孽种,即刻迁居冷宫。” “不……”她并不想活,可双手被人捆在身后,被强迫张嘴连喝两碗堕胎药。 腹中很快起了反应。 她蜷缩在地上,感受腹部撕裂的剧痛,热血自下阴溢出…… 她全程清醒着,感知那个小小的生命一点点离开她的身体,撕心裂肺地痛。ьǎíйíǎйщěй.coм(bainianwen.) 这个不该出现的孩子,短暂地来到她的生命里,短暂地离去了。 “两碗药下去,你这贱婢这辈子也不会有孩子。陛下已褫夺你的嫔位,命你去冷宫好生反省。”魏吉指挥人手清理她排出的血污,不给她一刻休息,让侍卫抬着担架将她送到冷宫的床榻上。只派了一个宫女看着她,免得她寻死觅活。 董芳芳腹痛了好几日,断断续续地流血,宫女用月事带垫在她私处,及时帮她清洗下身。 她整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昏迷时宫女喂她用了少许的水和流食。 她并不想活,只想这么慢慢消亡。 想不到的是,皇后竟然亲自来了冷宫。 江莺莺晚了几日才得知此事,她提着华丽的裙摆,迎着阳光走入殿中,美得绚丽夺目。 “芳芳,怎么回事?”江莺莺来到她床边,宫女为皇后搬来了座椅。 董芳芳一言不发,只是睁着眼出神。 “我听陛下说,你在宫外与男子通jian,秽乱皇室血脉。怎么会这样?一个月前,你只是归宁了半日啊?”江莺莺见到昔日娇俏的少女,此刻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形容枯槁,不禁同情万分。 董芳芳依然没有说话。 江莺莺只好继续问道:“我找人打听过了,你归宁的半日,一直留在府上。你是与府上的男子有私?家丁?还是侍卫?” “娘娘……别问了。”她怕江莺莺说出那个人,惶恐落泪。她已经半死了,足够了,不想牵连哥哥。 “芳芳,你得说出来,我才能帮你。”江莺莺急切道。 “帮我?……”董芳芳诧异地看向皇后。 皇后真是至真至善之人,竟然为了这份短暂的姐妹情,想帮她求情…… “芳芳,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不会害你的。”江莺莺郑重道。 她依然犹豫,江莺莺又道:“你现在除了信我,没有别的法子了。” 董芳芳呼吸急促,她决定赌,赌皇后是她的命中贵人,启声道:“我与哥哥,是真心相爱的。” 江莺莺微微惊讶,她以为是什么侍卫或家丁,想不到是亲兄妹……可她还是想帮助芳芳,让董芳芳好好养身子,等她消息。 董芳芳点头,动容道:“无论如何,感激皇后娘娘。” 她开始吃粥、喝水、努力活着,盼一条生路。 江莺莺即刻去太极殿书房,找陛下求情。 她坐在李琰腿上,撒娇道:“陛下放董芳芳回府好不好?她在冷宫里活不了多长时间,死了也太凄凉了。” 李琰气恼道:“她给朕戴绿帽子,莺莺不怜悯朕,反而怜悯那个贱妇?” “反正陛下也不爱她,她也不爱陛下……”她小声道。 “事关皇室尊严!放她回府,岂不是让她与jian夫双宿双飞,恶心!”李琰也不知这董芳芳偷的人是府上什么人,连自己府上的壮汉也不放过,真是个sao货。 “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究竟是谁?”皇帝好奇道。 “陛下莫怪罪,是她的亲哥哥。” 李琰一听哥哥,一会儿想起江枫玉势之事,一会儿想起江喻含乳之事,瞬间怒发冲冠,腾地站起身,令江莺莺也被迫站好,他走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呵斥道:“你妄想!!” 江莺莺瞬间明白这个男人在吃飞醋,急忙上前扑进他怀里,撒娇道:“天地良心呀~是芳芳与她的哥哥相爱。莺莺心里只有陛下呀,呜呜呜。” 李琰听了这话,面色稍霁,冷哼一声。 她也知道,这事儿皇帝面子上过不去,不处死已是极大的仁慈,怎可能放人回宫。 她想起一事,倏尔一笑。 “你笑什么?”李琰冷睇她一眼,问道。 “莺莺突然想起来,当初也是为了旁人进宫,向铁面无情的陛下求情。”她都不敢说闵澜的名字,免得陛下又吃飞醋。 “嗯。”想起旧事,男人心情转好,微微扬起嘴角。 江莺莺抬头与他对视,温柔笑道:“那时陛下要莺莺做金丝雀,莺莺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李琰大手隔着裙摆揉捏她的玉臀,风流一笑道:“你哪里糊涂,你的saoxue馋得很,咬着朕的龙根不放。” 江莺莺温声道:“今日再求陛下一次好不好?这次不当金丝雀了……” 天子显然来了兴致,挑眉道:“当什么?” 娇美的皇后害羞地满脸通红,她踮起脚尖,在他耳畔低声道:“当陛下的小母狗。” 李琰觉得胯下之物瞬间膨胀到极点,隔着二人衣衫,硬挺地顶在她腹部。 “嘻嘻。”少女得逞地轻笑,脸颊枕在他胸前。 “莺莺可不能反悔。”天子色气满满地看着她,哑声道。 少女乖巧地点点头,指尖戳了戳他硬挺的胸肌,娇声道:“那莺莺求的事,陛下准不准嘛。” “准准准,真麻烦。”说罢,打横抱起少女,大步走向寝宫。 “哈哈哈……”她的笑声随风飘散。 天子恶狠狠道:“现在多笑会,等下有你哭的!” 董芳芳调养了几日,身子已经转好,也有力气可以下床走动。 圣旨降临冷宫。陛下道她乃是天生不详之人,即刻逐出皇宫,自今日起贬为庶人。 “谢陛下……”她跪谢隆恩,热泪盈眶。 董家上下都因这道圣旨陷入惶恐。 哥哥提出与她分府搬出去,单独住一处私宅,免得将不详之气带给家人。父母虽是不舍,但家中长辈众多,也不得不同意了,只叮嘱哥哥好生照顾她。 “芳芳,怎么回事?”二人来到私宅里屋,四下无人,董励成紧张地握着她的胳膊,担忧问道。 她虚弱地笑着,没有回答。 她不想告诉哥哥,曾经有个可怜的小生命,曾经她被灌下猛药,曾经她在冷宫里奄奄一息……这些都过去了。 重要的是,他们最终团圆了。 她这个“不详之人”,不会再出嫁了,哥哥也不会另娶她人,二人今后住在这私宅里,可以像寻常夫妻那样生活。虽然不会再有孩子了,可他们本不该有孩子。已经是世上最亲近的血脉相连之人,不需要再有个纽带了。 “哥哥,没有事,我很好。是皇后娘娘得知我的心事,特意求陛下开恩放我出宫的。”她避重就轻道。 “真的!”董励成欣喜若狂,难以置信幸福突然来临! “嗯。”二人抱在一起,眼泪洒在对方肩头,这一次不会再分开了,朝朝暮暮,地久天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