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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来得及看过自己的新房,就被党成钧放在了铺了红被子的床上,那床不知道铺了什么东西,比她家里的还软和,霍茸一被放上去,就往下陷了陷,然后党成钧就覆了上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现在暗了吗?” 他的身形比霍茸高大的多,覆在霍茸身上,把窗户里透进来的那点儿光挡了个大半,霍茸看不到别的,眼睛里只有他。 她心跳的像是擂鼓似的,还想说话,党成钧却突然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两人唇齿相碰,党成钧心想:他喜欢的姑娘果然跟柿子似的,甜得要命。 霍茸却什么都没顾得上想,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朵任人采撷的花儿。 不过党成钧到底还是有点儿理智,没把想做的事情全部做完。 他媳妇儿说的对,现在还是白天,而且他刚把霍茸娶回家,不说别的,至少得带她去给爹娘上柱香,让他们看看自己娶回来的媳妇儿。 所以他只把人浅浅尝了一遍,压了压心里憋了好久的渴望,就十分不舍的撑起了身子。 霍茸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好半天才睁开眼睛。 她眼里含着一汪水,看党成钧的时候荡着波儿似的,看的他心尖直颤,险些又想将人按住亲一顿。 他稍稍一动,霍茸就感觉到了,连忙伸手抵住他硬实的胸膛,小声说道。 “不行,快起来。” 党成钧好不容易才理智回笼,没继续下去,现在要是再亲,要真擦枪走火,今天就真出不了这个屋子了。 这可不是什么开放年代,被人知道了,肯定要指指点点,说他们不像样子。 抵在自己胸前的手软乎乎的,党成钧深呼了一口气,总算是明白自己上学那会儿学的那首“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跟自己心爱的人躺在一起却不能做点儿什么,比让他干任何事情都要折磨且有挑战性的多。 他不敢再磨蹭,怕自己忍不住,索性猛地翻身坐了起来。 霍茸也跟着坐了起来,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党成钧起来在屋里走了两下还不散火,干脆跑到灶房里舀了一瓢凉水洗了把脸,这大冬天的水往脸上一浇,冻的浑身打哆嗦,总算是什么想法都没了。 霍茸走到门口刚好看到他把凉水往自己脸上泼,都没来得及阻挡,看他冻的打了个颤,忍不住笑出了声。 让你大白天的非得往屋里去,这下吃到苦头了吧。 她嘴角的笑意还没下去,党成钧就已经抬起头来看她了,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垂了几缕在额前,一双锐利的像鹰一样的眼睛这会儿看着霍茸却温柔的一塌糊涂。 他随便抹了抹脸上的水,上前来重新拉住霍茸的手。 “走,媳妇,带你去见见我爹娘。” 霍茸被媳妇这两个字叫的垂下眼去,手却乖乖被党成钧握在了手心里。 党成钧带着人来到新房旁边的那间旧屋里,这屋子虽然已经补过了,但跟旁边的新屋比起来,多少还是有些破败,不过打扫的很干净,屋里东西都被挪走了,只有靠墙的地方有一张供桌,桌子上摆着党成钧爹娘的牌位。 霍茸脸上的神情严肃了些,没有四处打量,松开党成钧的手就要拜,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穿的是嫂嫂送的新衣服,也不怕脏。 党成钧却先一步从一旁拽了块布铺到霍茸面前。 “我爹娘肯定喜欢你,不会在乎这个的。” 霍茸冲他一笑,然后跟他一起跪下去给党成钧的爹娘拜了拜。 党成钧亲也亲了,正事也做了,霍茸总算是有时间打量一下自己以后要住的院子。党成钧跟在她身后,霍茸打量屋子,他就光明正大的看霍茸。 霍茸先逛了逛院子,这院子跟党成钧描述的一样,可能是修了两间新房的缘故,剩下的地方不算太大,一共四间屋子,两间新房两间旧屋,一间旧屋就是霍茸刚刚去的那间,摆着党成钧爹娘的牌位,另一间堆着些杂物。 新房也只布置了一间,另一间空着,反正他们目前只有两个人,也用不着那么多地方,空着就先空着。 灶房跟他们住的那间新房挨着,就在隔壁,霍茸进去看了才知道,这灶房的灶台边上竟然还有个烧火的洞,是跟新房那边的炕床连着的,排烟管道从炕床底下走了一圈儿,只要在灶房这边烧上火,新房的炕床就会十分暖和。 霍茸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构造,有些惊奇。 “这个方法好啊!你从哪儿学来的?” 党成钧回道:“以前当兵的时候在北方待过,那边的炕都是这样的,我就给家里也弄了一个。” 这里不南不北的,冬天要说起来也挺冷,要保暖就只能烧炭盆,可炭盆这东西小,围在跟前就暖和,可人也不能光在炭盆边上坐着,而且烧的是家里自制的木炭,晚上不能用不安全,所以睡觉的时候,要是不烫个脚,半天都暖不热被窝。 霍茸觉得这法子很聪明,她出了灶房,又去新房看了看,刚才光顾着不好意思了,只知道里面有个床,其他的什么也没注意,现在再去,就发现里面居然有不少东西。 不知道铺了什么软乎乎的炕床,床头一个半人高的能放东西下面还带抽屉带锁的柜子,最主要的是床尾靠墙的地方还打了个人高的柜子,足有两米多宽,跟现代化的简约木质衣柜很像,里面分了好些格子,不管是放衣服还是放被子都正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