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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时笙用那一次改写剧情权限,改写了孟修林与孟时衡惨死狱中的剧情,只不过系统说结局可以扭转,过程却仍要经历一些磋磨。 此时孟时笙正在被孟修林秘密送往云州的路上。 孟时笙对去往云州还是很是愿意的,毕竟夺嫡不仅朝堂变幻莫测还夹杂着男女主的爱恨纠葛,只要一卷进与男女主有关的剧情中,孟时笙总害怕自己会受剧情cao控,做出一些不合理的举动来。 而去往云州便是脱离整个剧情,正合她心意。 夺嫡与书中剧情结束之后,孟尚书要是继续愿意在朝中当官,那她也愿意继续回来上京城做她的大小姐,毕竟那时剧情已?末尾,男女主都已成婚,她也不用再怕卷进两人之间。 要是孟尚书自此厌倦朝堂,辞官回乡,那也肯定还是会来云州接她的,她只管等着就是了。 原书中对原身被送往云州这段一笔带过,只说原身本应被孟修林秘密送走,但却使了计谋留了下来。 并未说明原身是走?一半返了回去,还是根本就没出上京城。 也根本没有描写过去云州的路上还会遇上山匪,孟尚书根本无法根据原书中剧情来判断这次遇匪的结局。 有可能侥幸她逃过一劫,有可能..... 孟时笙不敢再想象下去。 外面早就杀成一片,就算是看不见隔着车厢也听得出刀戈撞击夹杂着嘶吼声的惨烈战况。 孟时笙内心犹疑不断,在马车中坐以待毙肯定不是办法,但她与云杏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出了马车也无法冲出重围。 孟时笙在内心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双手紧紧地揪着裙摆,大脑快速地运转着思考着接下来?底应该怎么做,才能保住两人性命。 正在她犹豫不决之时,车帘便被从外面掀了起来,孟时笙呼吸一窒,心跳都要停止跳动,在看清是这几日见过的熟悉面孔时,被提?嗓子眼的心才终于落?了实处。 “小姐请坐好,小的带你们先走。” 话音落下不久,停滞了许久的马车终于有了响动,踢踏响起的马蹄声有些凌乱无序。 孟时笙从缝隙中依稀看?了外面厮杀的场景,十分惨烈,被掀起的车帘上沾满鲜血,护卫手握的剑刃上,鲜血还正在一滴一滴落在车内的羊毛地摊上,十分刺眼。 这样的危机关头,孟时笙也顾虑不了那么多,既然护卫能带她们闯出去那肯定比她们自己下去要好的多。 护卫放下车帘后,握紧缰绳会鞭策马,马车又重新动了起来,孟时笙在车内被颠的七荤八素,只能不断收紧放在膝上的手指,不停绞着裙摆的外纱。 但很快便又山匪粗狂的嘶吼声追了上来,孟时笙在车内见不?有人,却能听得?那越来越近的声音,全身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她挑开窗边珠帘,看?道路旁的树木快速向后褪去,目之所及尽是绿色,身后几名山匪仍旧穷追不舍。 就在这时,骏马却突然受惊,开始拖着马车狂奔,孟时笙与云杏咬紧牙关扒住车厢才勉强稳住身形。 马儿受了惊吓,护卫根本无法控制,只能任它拖着马车狂奔,没过多久,骏马就脱了缰将车厢抛在后面,车厢里的孟时笙与云杏猝不及防被甩了出来。 满身的的泥水与污垢,胳膊被摔破皮火辣辣地痛也全都顾不上取关,好在没有伤筋动骨,眼看那几名山匪越逼越近越逼越近,孟时笙心中满是绝望。 难道她做了那么多最终仍是逃不过原身惨死的结局吗? “云杏护着小姐快走,小的来留下断后。” “小姐快跑,奴婢去引开那些山匪。” 话音刚落那几名山匪便已追了上来,手持着弯刀向着护卫劈了过来。 此次带的侍卫虽都是精锐死侍,但最终应是难敌追来的山匪数量。 孟时笙不能思考再多,只能奋力向前跑去,虽然她知道生还的几率渺茫,可总要为了那用性命为她换取一线生机的侍卫们试一试。 那几名本与侍卫厮打在一起的山匪见她逃跑,便也分出两人来追赶她。 云杏回头决绝地向她喊了一声:“小姐快跑,奴婢会保护小姐的!”喊完便向着那两名山匪冲了上去。 “云杏,不要!”孟时笙见?那山匪持刀向云杏砍了下去,惊叫一声,泪水霎时从眼眶中夺泪而出,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整个世界在她眼中都变得朦胧起来。 在刀落下的那一瞬间,一支不知从哪里射来的箭射中了那持刀的山匪脑袋,紧接着第二个还没反应过同伴为什么倒下的山匪心口和额头也接连中了两箭。 见那两名山匪接连倒下,孟时笙赶忙去往云杏身边,搀扶起了啜泣不停的云杏。 “没事了,没事了小姐,我们得救了。”云杏浑身颤抖不停,却仍不停地安慰着她。 两人在雨中彼此安抚劝慰。 接连的箭器从空中划过,身后混乱的金戈相撞与嘶吼声全都停了下来,只余淅沥的雨声夹杂在风中。 在又一支箭器射了过来时,孟时笙看清了箭射出的方向,是半山的树丛中,她顺着刚才箭射出的方向泪眼朦胧地望了过去,隔着不远撞进了树丛间一双清冷似是淬着霜雪的眸子里。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神,像是深不见底结冰三尺的湖底,又像是嗜血散发着寒光的尖齿,像是蕴含着无尽的冰霜与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