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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算是趁着酒意上来不够理智,顺着自己的潜意识做事。 孟时笙笃定昨日要是换个人在她身边,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承认这点之后,那心里原本有些别扭的情绪反而被捋顺了,两人相处这么久有点什么暧昧好像也再正常不过。 但再更多呢? 孟时笙冷静下来仔细拷问自己的内心。 答案是对于林宴安的感觉也仅仅只停留在有些暧昧的朦胧好感上面,最多就有那么一点喜欢,再更多的好像也没有了。 先撇开两个人性格合不合适在一起,单就是书中林宴安后面的命运走向两个人就不适合在一起,他也并非孟时笙心中以后理想夫君的人选。 开春之后他的人生即将迎来转机,此后便是节节高升,以后更是进入权利中心牵扯进夺嫡站位之中。 而孟时笙对于未来生活的期望只有平淡稳定,平平凡凡地过完接下来的生活。 脱离书中剧情,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再被什么控制必须完成什么任务,更不想后面的人生都卷在书中剧情中与主角牵扯不清。 两个人的开始也仅仅只是因为她为了改变书中原身的结局,为了在未来有活下去的可能带着攻略任务刻意的接近。 攻略值满,任务结束后,两人各自回到原本的命运正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再说了,就算退一万步她这时真的对这段朦胧的暧昧全情投入了,愿意为了自己的感情去搏一搏,让两人本应该擦肩而过的命运长久的交织在一起。 那林宴安呢,他怎么想? 他现在还未能尝到命运的馈赠,可能会觉得她很特殊,很与众不同。 可长久以后呢? 他人生平步青云后多的是向他示好甚至是阿谀奉承他的人,到那时春风得意的他还能再感受到她的特殊吗? 孟时笙作为现代人更无法接受和其他人共享伴侣,可她作为炮灰没办法像书中女主一样让男主哪怕是到了权利中心也仍然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为女主守身如玉。 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她不想去为了那微弱的好感去赌十几几十年的人生,也不想去左右别人的人生。 “小姐还...难受么?”那声音像是有些紧张羞窘,搭在她腰上的手指也略微有些不太自然。 孟时笙感觉那贴在她身后的人又更近了一些,说话时像是将脸埋进了她身后的乌发中,羞涩的声音透过她的发丝传入耳中,激的她浑身一阵颤意也像是感知到了他的紧张与羞涩。 “我....”孟时笙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回答,虽然刚刚自己想通了,但要让她告知另一个当事人还是有些难以开口。 两人还在共枕而卧,甚至他还亲昵地窝在她的颈后,灼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耳后,手还搭在她的腰部。 她感觉得到他与从前的不同。 睡了之后衣服都还未穿好就告诉对方说并不打算发展长期恋爱关系,让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会不会有点不好? 总觉得有点像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女。 啊不,现在是连裤子都还没提起就打算不认人。 “我们...先起来吧,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忙....”孟时笙头一次在林宴安面前有了心虚感,虽背对着他却仍不敢将眼睛抬起。 果然,话音刚落那落在她腰上的手便有些僵硬。 房间内的空气有了一瞬的凝固。 “我....” 话音停顿了半响,孟时笙的心也在等待中变得紧张起来,想着要如何应对他接下来的话题。 “我都听小姐的。”那声音十分低柔顺从,却又像是有些失落带了几丝闷意.... 没有听到预想中害怕的话题和疑问,孟时笙这才松了口气。 “先起来收拾吧,待会云杏要进来了。” “嗯。”林宴安将眼眸垂下,掩住了眼眸中厚重的晦涩和黯然,那飘浮在云间的心“啪”的一声被打入了阿鼻地狱。 不要着急,再等等,你已经是属于她的了,等一等无妨的。 他在心里这样劝告自己。 —— 白日里过得有些匆忙,大约都是忙着应付一些交际。 岁旦,也就是大年初一,从清晨的第一声鞭炮响起后,孟府络绎不绝来拜年的人就没停过。 孟时笙作为女眷虽也没多大cao劳应酬,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一整天下来光是头戴重的要死的首饰穿着厚重的华服行礼就把她给累的半呛,她笑的简直脸都快僵了。 更不要说是她经历了昨晚之后浑身酸痛,整个人简直像是要散了架一样,林宴安平时在她面前看起来顺从克制,但意外的在那事上格外凶狠。 按照她在现代时丰富的理论知识,一般首次不都应该是不是很行么....? 孟时笙边笑着和客人寒暄,边偷偷用覆在厚重华衣下的胳膊戳了戳自己有些酸痛的腰部默默在心中嘀咕着。 终于熬到了夜里一切结束回到房间。 卸完妆容,摘掉首饰,脱了那束缚又厚重的外衣,孟时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重获了新生。 泡进热气腾腾的浴桶中,又再次感叹了一次自由的美好。 笑容停在了低下头看见自己白嫩的肌肤上大大小小的斑驳交错的红痕时。 一片惨不忍睹的青青紫紫,胸口和大腿处简直是重灾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