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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得他阵阵颤栗,那埋在怀中之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要是她醒着, 该是会偷笑的吧? 胳膊紧紧搂在怀中之人的背部, 两人不知维持这个姿势多久,林宴安才慢慢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之人放在了床榻之上。 替她将凌乱的衣物拢好, 指尖不小心触到那雪白的肌肤时,心跳不由地加速, 酥酥麻麻的触感自指尖一路蔓延至心底。 将皱成一团的锦被拉好, 盖在她的身上掖好被角,轻轻将她额前浸湿的湿发拨开。 林宴安忍着难受在她床前坐了许久, 为什么她睡着之后仍还是那么好看呢? 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林宴安脸上那好不容易才褪下去的红晕复又从脖颈爬至耳尖。 可...她是不是也和其他人曾如此过呢? 一想到她也曾像是对待他一样对待其他之人,她那样的模样也曾被其他男子见过,他的心中就焦躁起来,心中的困兽四处乱撞,却无处发泄。 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就靠近她呢? 这样其他男子就不会有靠近她的机会了,她太会勾人,太知道怎么撩拨他人,没有哪一个男子能拒绝她刻意的撩拨勾引吧? 林宴安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她细细密密的网给困住了,而他似乎不想逃开,甚至想她的网能再小一点再小一点,最好是只能容的下他们两人就足够。 不知盯着她恬静的睡颜看了多久,林宴安才准备起身离开,刚往前踏了两步,又红着面颊转过身来,复行至床前,弯腰俯下|身子,在她的额前轻啄了一下。 结果床上之人丝毫没有察觉,他的脸却先是爆红一片,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快到像是要从胸膛处跳出。 他踉踉跄跄逃也似的逃回自己房间。 有什么动心好像在今夜从他心中破土而出了。 银月如勾,淡淡的光辉透过小窗洒在床上酣睡的少女身上,她面色通红,神色有些不耐,弯弯的细眉紧紧地蹙起,像是很是难受。 而在她隔壁的另一间房间里,一少年浑身发烫地立在浴桶之中,他闭着眼睛,面色绯红,脑海中的臆想片段不断闪过,他头一次在清醒之时有了这种汹涌直白的冲动,往日虽对她也有过,但那都是在梦中..... 他在浴桶之中磨磨蹭蹭待了快要两刻钟,才长长舒了口气,浑身滴着水珠踏出了浴桶,换好衣物,将浴桶的水做贼心虚般地处理掉。 面带薄红地平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明明两人才分开多久,他又忍不住在想她睡的怎么样,她此时的梦中会是谁呢? 思绪十分活跃,很快就发散到了一些其他片段,面上的红晕越来越重.....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前脑海中仍是今日夜中发生过的片段。 少女绯红的面颊,湿漉漉像蒙了雾气像是会勾人的眼眸,阵阵破碎的低泣...... 最终又浮现了她嫣红水润有些破皮的嘴巴.... ———— 翌日 孟时笙睁开眼见到正坐在她床前一脸严肃为她把脉的吴郎中,和面色急切焦躁的孟修林与孟时衡,她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微微地勾了勾嘴角。 吴郎中见她醒来,这才松了口气,本是没有什么大碍,可人是迟迟不醒,他一时有些拿捏不准,孟尚书一副焦急迫切模样,令他压力山大。 见人醒了,他将施在她身上的针撤下收进药箱。 “孟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心中有些郁气,再加上惹了些风寒这才会昏睡不醒。” “此时人醒了,便无碍,只要在家安心休养几日便可,按我开的安神药方子吃上几副,便可痊愈,切记在此期间不要伤神动气。” 吴郎中抚着山羊胡子向孟修林叮嘱完,写了药方饮了口茶,便开口告辞了。 孟修林让下人去送吴郎中,自己围在了孟时笙床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最后重重叹了口气,像是认输了般开口:“你啊,有什么事不能跟爹爹好好商量吗,非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真是平时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么娇纵任性,以后到了夫家还如此任性,可有你好受的。” “爹爹,女儿不过是太伤心了嘛,哪有骄纵任性,会生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啊。” “以后夫家要是对我不好会让我受委屈,那我干嘛还要嫁过去....”孟时笙说着低下了头,像是有些委屈似的轻轻啜泣了起来。 “好好好,是爹爹错了,别哭别哭,是爹爹不应该固执才惹得笙笙这么伤心,伤到了身子。”孟修林见到女儿那不断颤抖的双肩,心中那最后一点点不快早就不知被丢去了哪里,立马开口安抚,将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 孟时衡看着一脸焦急心疼的孟修林,心里想着昨晚不知是谁说不能太惯着她,不知是谁今早听说笙笙又不吃饭一脸震怒气愤地说让她饿着吧。 他在心中摇了摇头。 抬眼时好像扫到门口有一身影一闪而过,再定睛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不由得暗笑自己对笙笙的安危担心过了头,这是自家府中,哪里会有什么歹人还能潜伏在她房间门口。 而门外的林宴安听到孟时笙终于是醒了过来,整整一早上提着的心终于是放回了肚中,今日早上他又因为□□被段师父给批了,加训时长延了一个时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