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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紧紧地倚在自己身上,所以鼻尖满是她身上的香甜气息,她发间的步摇因走动不断地从他面上扫过,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那日树荫下所发生的事,垂着的指尖微微缩了缩。 那日也是这样闷热黏腻的天气,她利用他时娇缠着攀上他的身体在他耳边吐息,等利用过后又立马嫌弃地将他一把推开说很热,让他离她远一点。 又想到刚才那几个女子讽刺她的话,他心中想着,果然这上京城中都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容易见异思迁的性子,见一个喜欢一个。 前有未婚夫、苏国公家小郎君,今日又有柳侍郎,往后是不是还有什么李郎君、张郎君..... 哼,她到底还和多少个男子纠缠不清? 她与多少个男子纠缠不清、眉来眼去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先好好习武、读书静待时机。 段师父说他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往后若是有机会定能大展拳脚,又带着他学习起了兵法。 他想着,等往后机会到了,他就可以摆脱她,再也不用受她钳制任她摆布了。 想着,林宴安面上又有些晦暗,眸中暗潮翻滚。 第15章 两人进了中间的一间厢房。 进了之后才发现,外面看着很普通的厢房里面却很大,或者说看起来很空旷。 来的时候看这附近十分的荒凉,想来应该是这侯府上一座废弃的院子罢。 一进门的正厅里放了一座巨大的佛龛,佛龛前还有用来装贡品的盘子和两个香炉及一木鱼,佛龛下有一蒲团。 想来这座院子的主人应是个禅修之人。 房间因可能废弃的时间太久,里面所有物件上都落满了厚厚一层灰尘。 孟时笙已经累极,她没有精力再去找一间干净的房子,便在周围望了望想先找个能落坐的地方。 她踏进了里间。 里间不算太大,只有一张床、一面屏风和一座梳妆台。 奇怪的是,屋内四处都落满了灰尘,但那床上的被褥看上去却是十分崭新,就好像是刚刚有人新换上的一样,和整个略显落魄的屋子相比,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孟时笙也没想那么多,她此刻只想先休息缓解一下酸痛的腿。 甫一坐在床沿又想到林宴安今天也几乎没有休息,而且他还是跟着马车从府里走到侯府来的。 她准备叫他也进来坐下休息会。 准备开口时却听到了院子里有响动,孟时笙愣住了,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么荒芜的院子除了她来偷懒,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来。 她又来到了外间,看着林宴安也分明是听到了声音一瞬不瞬地盯着窗户的间隙。 果然,不是错觉,那声音离院子越来越近了。 然后进来了一身穿黄色外衫的女子和一身穿藏蓝色外袍的男子,两人一边拉拉扯扯一边向这排屋子走来。 孟时笙不知道他们要进去那间,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拉着林宴安赶在他们走近这排屋子之前躲进了里间的屏风后。 孟时笙立在屏风后不断地祈祷着他们千万千万不要进来这一间屋内。 随着那调情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孟时笙的心也被提了起来,她整个人绷着身子屏住呼吸,不断在心中祈祷着。 林宴安立在屏风后神色有些不明,他对外面的那对男女的调情声没有什么反应,以前他类似的不入流的话和龌龊场面不知见了多少。 他的视线落在孟时笙握住他的手腕上,因两人有着肢体碰触,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紧张,身体紧紧地绷着,握着他的手腕的手十分用力,手心有些湿热。 像她这样被保护很好的千金大小姐应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不入流的话,第一次见到这种低俗龌龊的场景吧。 这样不堪羞耻的第一次,是和他,是被她往日最瞧不上踩在脚底的他。 不知道和他这样卑贱腌臜的人一起撞见这种低俗下|流的场面,她会是什么想法呢,是愤怒吗?会觉得屈辱吗? 想到这里林宴安的心底隐隐有了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舒畅和期待。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待会出去之后,她面带薄怒的表情,或许还有几分羞恼但也一定是带着怒气,以及这种事情难以向别人启齿告状的恼怒。 是连她最亲密的爹爹和哥哥都不能说的羞耻之事。 她还会面带薄怒抬着下巴威胁他让他一定要保密,让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否则一定要让他好看。 他会保密吗 他当然会替她保密了。 林宴安想着,那只被孟时笙握着手腕的手的纤长手指往上微微蜷了蜷,轻轻扫过了少女细嫩的手腕。 但因她太过于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响动而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动作。 仅仅几句不入流的yin|词秽语就让她如此紧张,如临大敌。 那若是屋外那对野鸳鸯进来呢? 想到平日里骄纵嚣张,欺辱他时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孟时笙竟然会有如此紧张羞恼的神情,而且还是和他在一起时候。 他的心中就一阵畅快。 林宴安平日对这腌臜龌龊之事并不感兴趣,他也没有喜欢偷窥他人做这种事的癖好。 他看过太多赤身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只觉得无论男女,赤|裸的皮rou都叫他觉得恶心不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