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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差不多要说完了,霍山却说:“给我说渴了,给我倒杯水去。” 温景起身倒水,霍山没事干,下意识跟在他身后。 霍山视线随意地四处打量,瞥向浴室的时候多看了一眼,信步走过去。 在离浴室门口两步之遥的时候,温景及时发现了,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却压住心慌沉声喊一声:“怎么了?” 霍山脚步一顿,指着浴室说:“你这小子,灯一直开着,浪费电啊?” 温景趁势把水递到霍山手上,佯装淡定说:“你喝水吧,我去关。” 直看到霍山端着水回到了座位上,温景才安心地闪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冷怀素穿着睡裙站在角落里,眼尾下压着,直勾勾看着温景,一脸不悦。 这副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受了委屈向铲屎官讨债的小猫,温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冷怀素气呼呼的,掐着他的手臂,用气声说:“你还笑。” 温景站在她面前,忽地揽住她的腰,心不在焉说着:“再委屈一会儿,马上就好。” 长臂一揽,他的唇贴上去的同时,右手向后伸打开洗手池上的水龙头。 “唔…” 冷怀素的抱怨无处开口,温景guntang的唇封住了她的唇,她本以为外面还坐着霍山,这个吻只能是浅尝辄止。 可温景却加深了这个吻,不容置疑地侵占她唇齿之间,微弱的辗转厮磨的旖旎声音被水声掩盖得严严实实。 温景最后恋恋不舍地吮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才抵着额头将她松开。 冷怀素的唇殷红,湿漉漉的,看着他轻声喊:“你疯啦?” 他只是笑,又俯下身来亲亲她耳垂,说:“不能疯?” 为她,怎么能不疯? 他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全喷洒在她脖颈间,带起一层层痒意,冷怀素瑟缩着。 看着他像没事人一样,冲了冲手,关上水龙头,又关上灯,退出去的时候却把靠近浴室的一盏廊灯点亮。 冷怀素:“……” 简直是,厚颜无耻。 …… 大概三四分钟,温景把霍山送走,重新走回浴室,冷怀素正往外走,跟他在门口碰上。 人已走了,新账旧账可以一起算。 冷怀素踮起脚揽住他脖子,微扬着眉说:“我本来觉着我来找你的目的挺纯粹的……” 温景:“嗯?” “你怎么搞得我跟个来找你偷.情似的?” 温景轻轻一哂:“你要是想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 “温!景!” “好了,对不起,没有见不得人的意思,只是教练如果知道你在这估计会把你赶出去不说,还要对你说很多难听的话。” 其实冷怀素也不是没猜到,毕竟自温景跟她结婚以后,她就没少感觉到这位霍教练对她的反感。 她瘪瘪嘴,不置可否。 在以前她可以毫不在乎,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可称得上是一根心中刺了。 毕竟对于温景来说,从省队一直带着他到现在的霍山,大抵是他生命里堪比父亲的存在。 这样的事实就在提醒她,她喜欢的人的“家长”并不看好他们。 察觉到冷怀素的情绪,温景抱住她,说:“给他点时间,他会明白你有多好的。” 冷怀素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说:“没事。” 这会儿温景抱着冷怀素,才发现她身上睡裙半湿,他皱着眉看了几眼。 冷怀素正好趁机讨债:“还不是你突然闯进来,擦都没来得及擦就套了件衣服。” 温景饱含歉意地垂下了眼睫,认错倒是很诚恳:“我的错。” 所以最后,冷怀素还是换上了温景的T恤裤子上了床。 温景宿舍的床不算宽,两人平躺着刚刚好。 温景的衣服穿在冷怀素身上还是大,这会儿她躺下,领口因不平整,隐隐约约露出她肩颈处的肌肤,白皙而细腻。 温景看了几眼,滚了滚喉结,将头转向另一侧,腿踢了踢被子,有些难言的燥热。 冷怀素却毫不知情,见他头向另一边转,不满地凑近他,将他的头扳到朝向自己。 两人面对面望着,冷怀素侧卧着几乎就贴在温景身侧,冰冰凉凉的肌肤贴似有若无地触碰着温景,温景的手脚更僵硬了。 冷怀素:“你再跑远点,都可以跟墙壁脸贴脸了。” 温景“哦”一声,象征性地做了个挪动的动作,看似是朝着冷怀素挪了挪,实际上位置几乎没变,依旧不敢挨她太近。 可冷怀素丝毫不懂温景在尽力克制自己的痛苦,从今天傍晚一声不吭离开她,到今天晚上的一应表现,除了浴室里那个出乎意料又缠绵的吻之外,处处彰显着温景似乎并没有他说的那样,那么喜欢她。 仰仗他是不可能了,冷怀素一鼓作气,双手抱住温景的身躯,头就这样靠在他胸膛上。 她说:“我知道你下午是想让我多睡会儿,可是你也可以叫醒我,我把你送走了我再睡也可以呀,你知道我醒来看到空荡荡的家有多失落,一觉睡到天黑,你又不在身边,感觉就跟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这话是有些夸张了,冷怀素也存有一点点吓唬他的私心。 温景僵硬的身躯也随着她的控告渐渐软和下来,他下颌枕着她的头,闷声说:“对不起,下次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