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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仲熙回来时,林照将这事说给他听。 仲熙却是舒展了拧起的眉头,他一直派梁泽注意文记铺动向,故而前几日已经得知宋玉度和元期碰了面,但具体发生什么并不知晓。 而至于为什么没有选择直接盯紧宋玉度,是因多番考虑并无必要,宋玉度手中掌握的应比他要少,而设身处地,最直接的突破点就是文记铺。 仲熙得知后左思右想去了一次文记铺,借字画问元期是否还过来卖旁的画,文在书一听叹气,将元期携画而来,宋玉度买画的事尽数告诉了去。 正愁无法正当而不刻意地去见元期,亦查看二人动静,这下正巧机会来了。 虽不知宋玉度和元期他们二人何时见面,总不过有了借口。 “明日我陪你去。”仲熙道。 林照一瞧他模样,怕是有事,脱口而出:“有正事?” 见他不动声色蹙眉,她又忙抬手制止:“好,你不用和我说。” 仲熙:“……” 他将她的手扒拉下来。 “的确有事——” 林照打断他:“你不方便就不用说,我也不想多知道。” 他偏道:“我想和你说,听不听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好像抽了?没有传上来? 第40章 至约定时候,石秋一早洗漱汤沐,熏了香,坐在妆台前等着。 心是有些慌乱的,以至她的手交握着,时而捏一捏。 她想好了先感谢他三年来的照顾,再以环春楼六姑娘的身份服侍他一次,只因三日来回忆,她惊觉,所有日夜的欢好太过平等,他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 然而所有的一切在他来时尽数抛在脑后。 石秋有些紧张。 “你来了?” 她走过去要拉他手,不曾想他却极快避开。 石秋的手便这样悬在半空,又默默收回身侧隐去失落。 她躲闪着目光,语气尽量放轻松:“我去把灯灭了吧,好不习惯呀。” 她说着径直走去掐灭烛芯,并未想要得到他什么回复,而他亦没有说话。 屋内霎时陷入黑暗,她有一瞬间不适应,视线昏暗,什么都看不清,她不敢乱动,静静站着。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在仅有的月色下摸索着向她走来,气息越发相近,她不由屏了屏呼吸。而后,她的手指被勾住,一点点整个手掌被牵起,被包裹。 石秋有些沮丧,明光下连手都不愿牵,原来他们的一切即便到最后都只能在黑暗中进行。 她调整着情绪,脑子里将早早想好的流程重复一遍,可是,她仍忍不住有些委屈道:“我本来想和你喝酒的,忘了在黑夜中哪里能喝。只是,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迟了好几年踏上满是泥沼的不归路。” 她的手被紧紧攥住,捏得她有些疼的。 可她心里却有些痛快,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她想他总归不会无动于衷。只是这种无动于衷是出于占有欲亦或其它,石秋一点都不想去探索,她只要知道他不是没有一点感觉的离去的就好。 “我没有和凤二娘说,亦会将钱给她。” 石秋一时竟觉得可笑,“可是,总有一日啊。” 他似乎呼吸急了些,石秋不愿再和他就着这种话题聊下去,她试图让事情照她设想的走下去。 是以,她对他道:“三年来谢谢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最后一夜,便让我来伺候你吧,恩客。” 她从未在他面前用这两个字喊过他,无论如何,恩客追根究底就是客人。 她主动向他靠近,因为视物困难,她走得很是小心,然仍是踢到桌子腿,她疼得皱眉,下一瞬已被抱起来。 再反应时,人已经在床上。 真是奇怪,明明都是这么来的,她怎么还没有适应黑夜。 她很久没有翻过凤二娘给的画册,这三日她拾起重新又一番研究。 在他吻来时,她会主动仰颈,会主动挺起胸脯。 他抻直她的细膊,褪去袖子,将衣物揉拢在一起,扔在了床脚。 手指沿着腰侧上滑,使石秋不由瑟缩,而灵活的指已溜进薄薄的衣料。 在耸尖捏揉两回,又绕到背脊,摸到系带,轻轻一扯,绣有宝相花的心衣离了身。 而她的手指抚摸他的肌理,感受到他的颤栗,她费尽心机讨好他,暗暗碾磨。 如愿听到他难掩的低哼。 她受到鼓舞,学着册子上的技巧,他的喘息越来越重。 低哼声再起,她本应继续的,却因声音停了下来。 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一声,为何有些不一样? 却仍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他回过神,身子有些僵,察觉她的失神,俯身又急又猛亲上去,在她耳边低低唤她。 攻势猛烈,她陷入混乱之中。 她想保持清醒,那声音太过熟悉,甚至让她不敢再细想下去,她转而去摸他的脸,已经摸过无数次了,可这次她如何也无法在心里描摹出。 身体的愉悦一波波而来,他像是要将她拉回这方寸床帏。 结束后,她很想问一句什么,又觉得有个猛兽在黑夜中盯着他,太过恐惧了。 她摸着他的脸,颤抖的指尖一寸寸划过,她颤声对他道:“你或许不知我有多感谢你,求你,不要让我无法面对你,不要让我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