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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哥哥怎么了?” 颜言今日穿了身藕荷色的交襟襦裙,大概是知道今日要来山谷中,特意带了个香包,香包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沁人心脾。 看着她澄澈的双眼,江绎忽然不敢说了。 “没事,头上落了片叶子。”说着伸手拂去。 江绎将人安全送回季家后才离开,颜言今日心情不错,两人还去买了糖葫芦。 马车并未停到季家门口,而是停在了巷子口,颜言便下来了,带着两个侍女往回走。 秦霄派人去查,却一点都没查到颜言去了哪,只知道确实不再府里,秦霄不信邪,便等在季家巷子口。 看见马车回来,秦霄心里一喜,还没高兴完,就见后头骑着马的江绎,颜言被侍女扶下车,手里还拿着糖葫芦。 秦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攥紧了拳头,使劲忍着不让自己上前把那糖葫芦夺过来,等江绎离开才现身。 在心里告诉自己,颜言不喜欢自己过多的干涉她,她不喜欢的事不能做,会让她讨厌。 至于糖葫芦,总有一天颜言吃的会是自己给她做的糖葫芦。 看着江绎离开,秦霄才上前。 “颜言。” 听到有人喊,颜言疑惑地转过头,只见秦霄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殿下?”他怎么来了。 “我给你带了八芳斋的点心,你最喜欢吃的。”半点不提为什么来,就像相识多年的好友一样,告诉她,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点心。 颜言有些愕然,八芳斋的点心?八芳斋不是在京城吗? 李元将盒子递过来的时候,颜言还有些怀疑人生,这是怎么个意思呢? 秦霄却直勾勾地盯着颜言手里红得鲜艳欲滴的糖葫芦,试探着问:“孤也想吃糖葫芦。” 颜言面色一变,将手背到身后:“殿下想吃自己去买呀,看我的做甚。” 垂下眼帘,秦霄有些难过,闷闷地说:“你也不要吃了,你想吃的话我给你做,我也会做的,比买的好吃一万倍。” 颜言不明白他这是搞得哪一出,看着近在咫尺的家门口,说道:“殿下若无事臣女就先回家了。” “等等,有事,母后让我给她带点杭州的鲜茶回去,我不知道哪里有好的,你在这儿待了一段时间了,想必比我熟,明日你带我去。” 堂堂太子想要茶,有得是人上赶着给他送,哪用得着他亲自去摘。 好像知道颜言要说什么,秦霄又连忙补了句:“你离开这么多天,母后也想你了,我来之前还念叨你来着,颜言你不会这么没良心吧,我母后对你那么好。” 颜言气急:“你才没良心,明天去就明天去。”说完气势汹汹地离开。 身后的秦霄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李元有些担忧地道:“殿下,颜小姐不会生气了吧。” 秦霄摇了摇头,吩咐说:“你去准备着山楂和糖,孤要给她坐好吃的。” 李元露出惊讶的神色:“殿下,颜小姐又不吃您做的,上回的不都扔了。” 说完才意识到自家殿下正阴恻恻地看着他。 “她吃不吃是她的事,做不做是孤的事。”秦霄回道。 “是。” 秦霄眼神幽深,望着季家的大门。 来杭州之前他就想好了,不能逼她,不能做让她不高兴的事,要哄着,用行动证明给她看秦霄已经不是原来的秦霄了,他会改会反思,再也不会让她伤心了。 只要颜言能回到她身边,他就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捧到她眼前,让她坐最幸福的人,再也不受一点委屈。 想着在父皇手里求得的那道圣旨,秦霄觉得一定能让她看到自己的决心。 这天晚上,秦霄直到三更天才睡,无他,做了一晚上的糖葫芦,好长时间不做,秦霄有些手生,练了好一会才做的像模像样。 第二日一早,秦霄便去了季家门口等着。 出乎意料的,江绎竟然也在,秦霄心里的火便憋不住了,这个趁火打劫的人。 得意洋洋地站到江绎身上,清了清嗓子道:“江公子别等了,孤已经跟颜言约好了,今日去摘茶的。” 听到说话声,江绎扭头一看,颇为惊讶,竟是太子。 “殿下何时来的,臣竟不知。” “江公子看得望眼欲穿,自然不知晓孤来了,只是江公子不去西北当值,竟然在江南赖下了,这不是玩忽职守?”秦霄玩味地说。 不理会秦霄的阴阳怪气,江绎恭敬地道:“臣来江南,已经跟陛下请旨过了,不存在什么玩忽职守。” 看到颜言已经出门了,秦霄没再说话,接过李元手里的盒子就上前去。 只是还未待他说话,颜言就说:“真是抱歉殿下,今日我有事,不能跟殿下去了,明日如何,明日跟殿下去。” 颜言昨日得知她与江绎一起去的一个善堂,里头有个小姑娘得了急症,昨日颜言便想去告诉秦霄,没想到不知道他如今住哪,只能搁置下。 爽约,颜言还颇有点不好意思。 原本还得意洋洋的秦霄,瞬间像是被雨打了茄子,精气神儿一下子蔫了下去,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颜言重复了遍:“臣女要跟江公子去善堂,今日没法跟您走了。” 颜言看起来有些急,不等秦霄反应,就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