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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蛇打七寸,像他们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已经没有什么能放在心上的了,找个软肋并不容易,若不是不得已,秦霄也不想如此解决。 三人身处二楼,客栈的窗户微微来着一个口子,外头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传进来。 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端看两边的人怎么看,陆淮胥本不想管,那丫头的事就够让他焦头烂额的,两人都为太子,势均力敌,没成想秦霄居然来威胁他。 掀起眼皮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两人,陆淮胥也只能认下这门差事,若此事为真,就是他们启国的过错,拦在他这里不外传也算是件好事。 “好,此事我会去查,一定尽快,最迟明早给你们答复,若是真的,必定不会放过。”陆淮胥承诺道。 秦霄与颜承泽也放下心,在朝陵他们终究不如陆淮胥来的快。 成王夫妇跟世子都尽得圣心,当初让成王纳了赵家的小姐,启国皇帝便心里有愧,这些年成王夫妇又安分守己,只有个如意郡主嚣张跋扈,奈不住都宠着她,也没人敢有什么怨言,有也不敢说。 陆淮胥知道秦霄不是随意之人,若是怀疑便一定有证据,挨个想了一圈儿,只觉得如意郡主有这个嫌疑,可他怎么都不相信如意能有这个胆子,从前她作威作福都是靠周围一圈撑腰的,但是将手伸到宁国贵女身上,陆淮胥不信,当即宣了陆衍清进宫。 与此同时,在成王府门外守着的柳芙激动地手都在打颤,无他,成王妃带着如意郡主出门了。 柳芙早就打听清楚了,王妃身边有个嫡亲的女儿,当初赵侧妃将小郡主抱走,不知又在哪里找了个孩子顶替上,现在王妃身边就是那个孩子。 片刻不敢耽搁,柳芙小跑着过去,一下子跪在成王妃面前,将一行人吓了一跳,当即有婆子拦在前面,呵斥道:“哪里来得妇人,冲撞了贵人该当何罪。” 如意郡主也一脸不高兴,若只有她在,恐怕鞭子已经挥到了柳芙身上。 “娘娘,王妃娘娘,我是刘芙,娘娘不记得我了吗?”柳芙紧紧抓住成王妃的裙摆,眼含热泪地看着她,又转头看向成王妃身边的青云姑姑,“青云,是我,你还记得我吗,我没有死。” 成王妃与青云都呆住了,一个本该死了十几年的人,竟忽然出现在她们面前,这是曾经成王妃的贴身侍女,成王妃还未嫁人时救下来的,从那以后就就在她身边了。 本就是繁华的大街上,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看了,成王妃与青云对视了一眼,青云开口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起来,我们进府里再说。” 柳芙这才起身。 如意郡主不想掺和一个奴婢的事,跟成王妃说了一声便出门了。 除却最开始的失态,柳芙已经冷静下来了,除了两个守门的婢女,屋子里就只有成王妃与青元柳芙两人。 成王妃看着柳芙,忍不住问:“刘芙?你不是跌落悬崖死了?为什么会忽然出现?” 柳芙一进来便跪在了厅堂中央,听到成王妃如此问,郑重地磕了三个头才开口。 “奴婢有罪,但奴婢接下来的话句句属实,请王妃仔细听完再发落奴婢。”话落又是一个响头。 看柳芙这样,成王妃也提起了心。 原来赵侧妃是平远将军的女儿,平远将军为救启国皇帝而死,其夫人也随之殉情,只留下了一双儿女,就是承恩候赵宗耀与赵长欢。 赵长欢对成王一见钟情,然而那时候成王已经娶了定国大将军的嫡女,也就是成王妃,赵长欢不甘心,用了手段给成王下药,失了清白,又闹到皇后跟前。 这事当时在朝陵闹得沸沸扬扬,忠臣遗孤,又在自己亲弟弟这失了清白,皇帝只能劝成王纳她为侧妃,才把这件事压下来。 没成想赵侧妃一朝有孕,与成王妃同时生下个女儿,可惜的是,赵侧妃的女儿据说先天不足,一生下来就夭折了,因着这事,成王对她也没有以前那么冷淡了。 柳芙从最初开始说,成王妃皱起了眉头,这是她不愿意提及的往事:“你到底想说什么?” 泪水再也忍不住,柳芙伏在地上,哽咽着说:“奴婢有罪,娘娘,如意郡主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是赵侧妃将小郡主换了啊。” 成王妃心神俱震,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奴婢是娘娘的贴身侍女,赵侧妃抓了奴婢家人,威胁奴婢为她做事,趁人不注意将孩子换了,还说奴婢若是敢说出去,不等人来救奴婢家人就会没命,奴婢实在是不敢啊。” 青元满脸震惊,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柳芙,直觉荒谬:“来人,给我拖下去,简直胡言乱语。” 刘芙急急道:“没有,没有,奴婢不是胡说,娘娘若是不信,奴婢已经找到小郡主了,有玉佩为证,赵侧妃说丢了的玉佩根本没有丢。”边说着,柳芙边跪行着将玉佩放在桌上。 成王妃拿起来一看,的确是启国皇室的玉佩,颤抖着手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现在才说?” “奴婢自觉对不起王妃,赵侧妃知晓了小郡主还活着,也一直在找她,奴婢坠崖也是她为了毁尸灭迹,让一切都被压下,所以奴婢改名为柳芙,到处找遍,想着找到了小郡主再来跟王妃请罪。” “那你说你找到王妃的亲女儿了,她在哪?现在这个孩子又是谁?”青元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