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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家昱抬腕看了下表:“三小时二十七分。” 缓了下,巫家昱严肃道:“姜医生,纠正一下,我站在你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冷得受不了,才应了隔壁你同事的邀请,过去歇一歇暖暖身子。” “巫团长,你一向这么爱计较吗?”不就说了他一句“玩”吗,还特意“纠正一下”。 “那要看对象是谁了。” 两人瞪视着彼此! 第一次知道对面这人,哦,原来还有这一面?! 真是颠覆了以往的认知! 巫家昱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泛起:“姜医生,原来你眼睫这么长啊!又卷又翘,像极了橱窗里的洋娃娃。” “巫团长,我也才发现,你笑起来的样子真不像一个军人!”臭流氓! “哈哈……”巫家昱乐不可支,边笑边冲姜宓竖了下大拇指,“眼光不错!” 姜宓抽了下嘴角,推门进屋,拉开灯。 “巫团长你的东西。”隔壁有人提了东西过来道。 巫家昱将医箱放在书桌上,正在打量手中的羊腿,闻言对姜宓道:“接一下。” 姜宓放下手中刚提起的暖瓶,回身一看,不由愣了,一个盒子,折着层层叠叠的红花。 糟鱼罐也比她想象的大,足有四五斤。 除此之外,还有个食盒。 巫家昱打量完手里的羊腿,见送东西的人还站在门口,忙上前接过食盒和罐子。 姜宓打量着手里的蛋糕,好奇道:“谁过生日啊?” 透过上面的透明膜,可以看到蛋糕的花形和几个大红的瘦体字,“生日快乐!” 巫家昱没答,将罐子放在书架空出的一角上,提着食盒走到茶几旁。 上面还放着荆条箱,占地颇大,抱开前,巫家昱掀开盖子,看了眼,里面的包子有几个起了霉点:“这是放多久了?” 姜宓算了下日期:“12天。” 巫家昱什么也没说,转身端起搪瓷盆去外面的水房,接了些水回来。 姜宓将蛋糕放在罐子旁,洗洗手,打开食盒:“巫同志,就我们俩吃吗?” 好丰盛啊,红烧rou,清蒸鱼,小鸡炖蘑菇,清炒豆芽,菠菜鸡蛋汤,两盘煮好用油拌过的细面面条。 份量都不大,两人吃刚刚好的样子。 食盒下面放着小炭盆,端出来还都是热的。 巫家昱拿了筷子给她:“先吃面。” 姜宓各夹了些菜跟面条拌了拌,挑起一坨面条…… 巫家昱眉心一跳,忙把自己扯着一根挑起的这份递过去:“咬着头,一口气吃完,别断。” “这是什么面?”还有这么多讲究。 巫家昱看她吸溜着面吃了,拿起她的饭盒,抬手舀了碗汤放在她手边:“长寿面。” 长寿面? 她记得药经里有人参长寿面的记载,说这面是给人过生日吃的。 姜宓咬着面暗自回想了下巫家昱的病例资料,日期不对,心下一惊,屋里就他俩,不是巫家昱,那……脑中飞快闪过原主的档案。 “巫团长……” “别停,先把面吃完。” 面条量不多,姜宓鼓着双颊一顿猛吸,很快盘子就干净,只是嘴里全是面,暂时也说不了话就是了。 巫家昱看得好笑,他发现今晚的姜宓,身上的壳似掀开了一角,露出了不曾有的活泼一面。 “喝口汤。”巫家昱点点她的饭盒。 姜宓咽下嘴里的面条,端起饭盒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夹了筷子鱼rou塞进嘴里,斜晲了眼巫家昱:“无事献殷勤,非……” 巫家昱夹了块红烧rou塞她嘴里,一下子堵住了她剩下的话:“别想太多,帮朋友定蛋糕时,突然想到你也是今天过生日,就多定了一个。” 说罢,拨了一筷子面条给她:“吃吧,就着菜吃。” 知道蛋糕是给她的,姜宓有点坐不住,起身提了蛋糕过来,拆开,取了里面的小叉子,挑了块白白的奶油送到嘴里,唔,这口感,好新奇哦。 “多少钱?” 巫家昱看着她的动作默了默,放下筷子,取过被她放在一旁的蜡烛一一插上,然后点燃。 轻了轻清嗓子,来前生日歌,他其实准备了好几个版本,国语、俄语、英语,现在……巫家昱对上好奇地看着他的姜宓,一句也唱不出来。 “闭眼、许愿。”说罢,起身拉灭了灯泡。 这是什么古怪的仪式? 唔,咱也不懂,咱也没见过,咱也不敢问。 姜宓闭着眼对着蛋糕默默地将这几句念完,看向他:“好了。” “一口气把蜡烛吹灭。” 哦,姜宓鼓着腮帮子一气儿将所有的蜡烛吹灭。 “啪!”巫家昱把灯拉亮,坐回来,拿起人家送的塑料刀子,切块三角形,装在盘子里递给她,“这也就是个饭后点心,吃两口尝尝味,把饭菜吃完,再吃它。” 姜宓拿起叉子扎了块苹果沾了奶油送进嘴里:“巫家昱,你还没说这蛋糕多少钱呢?对了,你不吃吗?看着应该可以切六七块,我想给牛娃送一块,他喝药喝的胃口都坏了,以前有块糖哄哄就好开心,现在给他一把他也笑不出来。” “好好用完饭,我陪你过去。” “哦。”姜宓放下蛋糕端起了一旁的面条,就着菜优雅地吃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