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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护着往后一退,翻着白眼:就不给你! 巫家昱气笑了,身子一转伸手拿了个罐头瓶,拧开瓶盖捏了块rou干冲它扬扬。 rou味一出,天狼的哈喇子就下来了。 巫家昱冲它招招手,天狼很没出息地伸着脖子将头放在了他腿上,由着巫家昱把rou干塞进它嘴里,解下它脖子里纸条。 打开看了眼,巫家昱扬声唤警卫小李过来:“给诊疗室的张医生送去。送完,你去看看姜医生还需要什么?给她办了。” 小李应了声,拿着纸条刚走,财务室聂主任带着工资本来了:“巫团长,你看看核对一下,奖励方面若是没有问题,我明天就照这个发工资了。” 巫家昱一个个看过,目光扫过姜宓的工资,愣了:“65元?一个月又13天,怎么才65元,聂主任,你确定没搞错?姜医生在京市每月的工资,我记得不是八十多吗?” “巫团长,你也说在京市,在京市中医院姜医生拿的是1类地区10级医生的工资。咱们这儿是哪,边防!11类地区,军部给我们的卫生技术人员名额是卫生兵,17级,职位对应工资,你总不能让我自掏腰包吧?” 巫家昱揉了揉额头:“人调过来怎么没听你说?” “我以为你和姜医生知道这中间的差距呢。” 巫家昱:“……” 他一个大男人哪会想那么细?姜医生……她心里除了工作,孤儿院,还有什么? 她不计较是她好性,巫家昱却不愿意让她吃亏:“她原来多少,以后就发多少,缺的那部分从我工资里补。” 聂主任惊讶地看向巫家昱:“巫团长,姜医生现在一个月43.3元,她原来是81元,这中间可差着37.7元呢。”相当于一个工人的月工资了。 再说,这一补,何时是个头啊! 巫家昱摆摆手:“就这么说定了。这事除了你我,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聂主任轻叹了声:“那也不能光让你一个人出啊。姜医生的医术在那呢,叫她过来是我们战士之福。这样吧,每月我出五块。” “不用,我没有结婚,又不养家,没啥负担,工资多点少点关系不大。”巫家昱说着,写了个工资转让条给他,“收着,当个凭证。”这是怕万一他出事,聂主任对他过往工资解释不清。 姜宓被天狼那一扑,身上沾了泥,回屋站在炉子前烤了烤,等泥干了,一搓全掉了,就是吧,绿军装上留下一个个泥印子。 “姜医生,”小李站在外面喊道,“你让天狼捎的字条我拿给张医生,她看过你开的方子,对着脉案又添了一味药,抓好交给阿沙去熬了,她说等会儿就好,让你别急。” 姜宓开门看向小李,这人她认识,跟巫家昱、王师长一起去京市的另一位警卫:“天狼跑办公室去了?” “对,”小李笑道,“它以为你给它系在脖子里的是花呢,美的不行,跑到巫团长面前求夸去了。” 姜宓莞尔:“牛娃烧退了,身上没那么难受,应该能吃点东西,你帮我去食堂跟厨师长要一份红糖小米粥。” “好。” 小米粥送来,姜宓唤起有点昏沉的牛娃,取出他口里的参片,哄着喂了小半碗,没一会儿,阿沙端了熬好的药来。 中药一般都苦,这份消肝肿提高免疫力的药更苦。 还没喂到嘴呢,光是闻着味,牛娃撑不住哇的一声就吐了,吐得姜宓身上、被子上全是刚才喂下的小米粥和胃里的酸水。 姜宓没敢再喂,忙放下碗,下炕收拾。 脱下外衣丢在门外,把小家伙抱在炕的另一头,倒水给他漱口,随之摸了块奶糖往他嘴里一塞,帮他压一压胃里的恶心。 姜宓这才打了水,揪着被子擦去呕吐物,打开门散屋里的味儿。 “有没有好受点?”姜宓洗洗手,坐在炕沿上,摸了摸牛娃的头,“过一会儿,我再喂你喝点小米粥吧?” “不想喝,”觑了眼姜宓,小家伙怏怏道,“胃里难受。jiejie,我能再吃一块糖吗?” 姜宓笑着捏捏他的鼻子:“小米粥里也放糖了啊,放的是红糖,不喜欢吗?” 牛娃蹙着眉想了想,想到的全是苦味。 “苦。”小脸皱皱的。 姜宓伸手捉住他的手腕,又号了回脉:“这样好不好,再喝几口,jiejie就喂吃一块糖。” 对糖的诱惑,让牛娃颇为勉强地点头同意了。 姜宓端起温在炉上的小米粥,递到他嘴边哄道:“来,张大嘴,两口就喝完了。” 喝得急了,差点又吐出来,姜宓忙拿银扎,给他扎了两针,这才把那股吐意压下。 “胃里难受。”小家伙哼叽道。 姜宓拿大衣将他一裹,抱着在屋里来回走着,边走,边对他道:“jiejie给咱们牛娃讲个故事好不好?” 小家伙的头靠在姜宓肩上,厌厌道:“我想听孙悟空。” 孙悟空!? 那是谁? 姜宓有点抓瞎。 “jiejie不知道孙悟空吗?就是猴子啊,孙猴子……”说起最爱的故事人物,牛娃来了几分兴致。 “jiejie还是第一次听“孙悟空”这三个字,牛娃能给我讲讲吗?” “好!”小家伙语气热切了些,“从前、从前嗯有一个大石头……” 一个故事翻来复去讲了两遍,牛娃还有些意犹未尽,姜宓没有打断他,把药放在炉上的小铝锅里热了会儿,端出来喂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