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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黄毛看不来,但他可以帮忙照料这个东西的活性,定时定期上门拜访。 这些事不光鲜,但那个圈子里的人没少养。 要说哪个圈子最迷信,论宗教都比不上娱乐圈。 “张老板怎么说?”叶衎随手捡起落在围栏上的树叶。 “张老板给我打了欠条。”黄毛欲哭无泪道,“折中让我和那小明星一人赔一个亿,搁这儿等着我签字呢,衎哥,您得帮帮我,这字我不能签,一个亿,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一辈子都挣不到一个亿,我哪来一个亿拿去赔他啊?” 是了。 黄毛这事儿,本来还不至于落到这等田地。 重中之重是他起了贼心贼胆。 黄毛这个人,不好赌,不好毒,只好色,见到个美女就两眼发光,舌肌直分泌唾液。 趁某天张老板不注意,就爬上了小明星的床。 殊不知那套房子里有摄像头。 虽没直接拍到jian夫yin.妇的现场,但黄毛三番五次打着赤膊从主卧出来,一脸餍足的样子,任是个人都能猜出这段时间的主卧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老板一清二楚,也曾在一张饭桌上,旁敲侧击地示意他要带套。——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羞耻于面相大众的小癖好,比如张老板就有一个绿帽癖。 以上只是色字当头一把刀,奈何这刀找到了配它的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叶衎就算想说什么也懒得说,只怕报警都不受理。 事情到这里都还不算太过于难办。 一个房子,一对jian夫yin.妇,夫能改善生活,妇能满足不为人知的癖好,何乐而不为呢? 张老板倒是挺乐意小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 倘若不是黄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贪心不足蛇吞象,竟得寸进尺地打起了商人的钱的主意—— “这不是小事儿,刘卅丰,你和那小明星一年多合计讹了人家两个亿。”阳光淌了一地,叶衎举起树叶,看似仔细地打量着这片树叶的纹路,实则漫不经心地说着。 “衎哥,我都是被那小娘们儿骗了!我哪知道是这么多钱啊,哎哟……”黄毛悔恨交加,气得不行。 “谁知道那小娘们儿搁我这儿是一出,搁张老板那儿是一出啊,她明明跟我说的那套凶宅一千万就出手,让我从中说几句好话,我都是按着我看得到理得清这么多年学到的知识说得,那凶宅的确死过人,但也的确干干净净的,谁知道她转手就卖了个四千万的数字!我要知道她这么贪婪,我说什么都不答应啊!” “衎哥,您得帮帮我,这事儿我一开始真的就不知情,我只是色昏了头,是那小娘们儿勾引我……” “这事儿我帮不了你。”叶衎放下叶子,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定了局,“你报警去吧,走正当程序,那些事儿张老板有不好扬出去的。” “万一他要杀人灭口怎么办!” 黄毛一想到这儿,浑身冷汗,心惊胆颤地。 “衎哥,你帮帮我,那老头说了,只要你替我做保人,那这一个亿我可以不用还了,衎哥,我问过了,不需要你做什么的,你只要签个字,签个字,顶多以后帮他看看房子……” 自己吓自己。叶衎拧紧眉心。 不欲再跟黄毛交谈下去,他说:“做这些事儿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些后果,干了一年都没想到有这一天,还想谁可怜你?” “我已经知错了,衎哥。”黄毛一个踉跄,朝前跪了下来,悔之不及道,“你帮帮我吧,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叶衎没理,转身拂手离去。 黄毛跪着上前爬了几步,嚎天大喊:“衎哥,看在大家都是老乡的份上,你替我当保人,我以后为你做牛做马,衎哥,我上有老,老头子年初还摔了一跤,他们都等着我去送终,我不能死,衎哥——衎哥——!” …… 回到客房时,姚明姝还在沉睡中。 黄烟摘下木簪,抱着睡衣进到浴室快速地冲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出来,躺在床上,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她满脑子都在思考这一早上发生的事情。 那个人…… 在追求她。 太快了,一切都进展得太快了。 她前一天晚上才对这人有了一些小心思,第二天这人就告诉她,他也是。 黄烟并不是一个做事扭扭捏捏的人,亦不爱跟人产生藕断丝连的关系,对她来说,确认对方没有女朋友,目前单身,那么她就可以走下一步的决定了。 黄烟很明白,世界那么大,能遇到互相喜欢的人是很难的,亦是幸运的。 可摆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也很现实。 再过两天,她就要离开云南…… 到时候,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还是,这个人从头至尾打得主意就只是一段艳遇? 趁她回去之前发生一点什么? 似乎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睡醒之后得去问问他。 黄烟在心中做下这个决定,看似坚定地,可只除了这个站在心头尖尖儿的想法,心里其他的位置是一塌糊涂。 如果对方只想着艳遇,一夜情,那她该怎么回应呢? 直接切断关系,离开吗?黄烟心有不甘,否了这个想法。 可要她真的一夜情去,她还没有这个勇气豁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