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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那必定是自己本身就没有这样身材的女孩儿,和得不到这种身材女孩儿的狗屁男人所说出来的话。 毕竟有些人真的很擅长知道怎么去打击他人的自信心。 但黄烟的自信心是自己给自己的,她不会在‘美’这件事被人打击,亦不会想着从他人身上获取‘美’这方面的认可,因为审美这回事就是很私人主观的东西。 另一方面,黄烟敢于当众这么穿,完全是因为平日在舞室里就是这么穿得,能去掉的布料几乎都不要,腰腹和膝盖以下的部位要露出来,就算穿着长款T恤,也要用橡皮筋揪一圈衣摆,卷几卷固定在里面,方便旁观的学生和老师清楚看到舞者在跳舞时的律动线条和变化。 服务生展开黑色西装,几步上前,恭敬地披在她的肩膀上。 “谢谢。”黄烟低声道了一句。 “不客气,应该的,女士。也谢谢你。”服务生特别感激她没有甩脸子,亦没有使他两边下不来台,窘迫地对她笑了笑,马不停蹄离开这个卡座。 黄烟若无其事地坐回到位置上,彷佛一切逐渐平息。 可又似乎没有,这一晚上,总有那么几道视线若有似无地朝她扫过来,又故作镇定和不当回事的,满不在乎地喝酒。 间中有那么几个男生,端着酒来求她赏脸,被顾家期屡次轰走之后,换了一些女生前来。 顾家期再也招架不能,不但没帮她挡去‘桃花’,还被其中一支桃花的朋友勾走了。 顾家期只能‘无能为力’地朝她努嘴笑笑:“自求多福啊烟妹。” “去。”黄烟故作生气地轰他。 顾家期走后,她们这桌只剩下她跟姚明姝,易被有些有心纠缠的人找着空档坐下便赖着不走,黄烟再三确定姚明姝今晚下定决心要猎艳的心之后,便拿起搭在一旁的衣服,叮嘱她注意安全后,便离开了卡座,将机会交到她手上。 离开酒馆之前,黄烟去吧台处要了一支玫瑰酿,打算出去看看风景,透透气。 这屋里云里雾里,都是她想躲开的眼神。 酒到手,刚要转身,没想到下一秒就与人撞上,弹了回来。 黄毛大概是没意料到吧台这人会在这一刻转身往外走,好在在即将撞上的一刻,俩人的运动神经都很灵活,瞬间灵敏地闪开了。 只是酒水洒出来了些许在手上。黄烟不禁怀疑自己,今晚是不是不宜喝酒? 黄毛闪开到一边,暗骂了一句他妈的,抬起头一看,瞬间变脸。 只能说后悔。 非常后悔。 要是撞上就好了。 “不好意思啊,我还你一杯吧。我没长眼睛。”黄毛笑吟吟地说,抬手招了下吧台的调酒师,“深哥,一杯……” “不用。”黄烟及时阻止了他的话音,面不改色地微笑着,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别这样啊,美女,你这样弄得我很内疚。”黄毛笑呵呵地,不依不饶地跟了过来。 你内疚跟我有麻子关系。 黄烟有些委屈,不声不响,闷头前行。 “美女……” 楼上传来‘哐’的一声响,是某个坚硬的物品,敲打在栏杆上,发出的一声巨响。 不少人吓了一跳。 包括正在纠缠她的黄毛,吓得一激灵,朝二楼看去。 “诶,卧槽。”黄毛嘴上骂着,忙不迭朝楼梯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哈腰。 黄烟伫立在原地,挽了挽披在肩膀上的西装,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楼上的人。 那人倒没看她,等黄毛上去之后,他作势要踹一脚,黄毛运动神经使他嬉皮笑脸地躲开,又跑回来讨好着那个年轻男人。 “衎哥,刚才那妞你看到没,cao,长得真带劲,又纯又欲,身材又好,”黄毛个子不矮,但有点驼背,一边回想刚才那个冷若冰霜的女生,一边低头笑着,满口污言秽语,“好久没见到这么带感的身材和脸的搭配了,现在那些好看的女的,都太几把懒了,衣服一脱,好几个游泳圈,一堆肥rou……” 二楼还没营业,光线比一楼要暗几个色度,黄毛俨然没看到身旁人的脸色也跟着黑了色度。 好在话只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黄毛看到了不远处一个卡座的几张熟面孔,笑容僵在脸上,脸色又变了几变。 “衎哥,这,怎么回事儿啊……”他笑容仍挂在脸上,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声线仿佛被不存在的手指弹了一下,惊悚地在瑟瑟发抖。 “说啊。”叶衎微微垂下眼睑,漫不经心说道,“刚才话不是还挺多的么。”他声音低而沉,听上去的质感仿佛是什么刮在砂纸上。 像是在打磨的刀,而眼前的黄毛就是待宰的羔羊。 卡座那边,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遮住了光,影子被拉的又宽又长,仿佛恶魔站了起来,将一切罩于阴影之中。 吓得黄毛腿直打颤,毛骨悚然地抱着叶衎的大腿跪了下来。 叶衎岿然不动,站在原地,掏出烟盒,裤管直晃。 黄毛哆哆嗦嗦地,试图用只有俩人的声音向他求饶,没成想一楼一曲毕,他的声音顿时被大片掌声雷动而覆盖隐没,说了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清楚。 “小刘啊,怎么就跪在那儿,过来啊。”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皮笑rou不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