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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诃辉在他们舞室还不算是编舞师,他只会民族舞编排,太过于受限,于是黄烟提出让他跟着搭档,平时就在舞室里给那些孩子上课,就这,刘诃辉一个月也能拿到四五位数。 五位数已是一笔巨款,多少同龄人羡慕不来的机遇,刘诃辉竟可以说放弃就放弃。 但凡是其他说得过去的理由,黄烟都可以接受,可他竟然是为了避免女友吃醋。 无论如何恨铁不成钢,亦还是朋友。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刘诃辉自然也顾着这份情谊在。 “烟妹,怎么站在路上淋雨?”他惊讶地说着,撑着伞快步走来。 此刻的她,像极了一只被淋湿的小猫猫小狗狗,眼睛大大的,可怜巴巴又沮丧地抱着自己,像一只没人要的小可怜。 刘诃辉把着伞柄,将雨伞倾斜,将两个女孩儿罩在伞下,刘诃辉自己站在伞外,雨水很快浇湿他的头发。 “你们撑着吧,我的衣服就没有一块是干的,用不着雨伞了。” 黄烟稍稍往旁边挪了一步。 她不是很想跟邓晗靠得那么近。 “走吧,回民宿。” 他们此行包括黄烟,一共有五人,两男三女,租了一套风景装潢还算过得去,但地理位置优越的民宿,接近于两个古镇之间。 回到民宿,黄烟奔去洗了个热水澡,将湿透黏在身上的裙子卸下来。 那一刻仿佛卸掉好几斤重的盔甲装备,浑身轻松。 热水一冲,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跟同行的一个女孩儿住一间房,那女孩名叫姚明姝,跟她和刘诃辉,以及同行的另一个男生顾家期,是大学同班同学。 此行五人,只有邓晗是外校的学生,因着刘诃辉想带家属,所以才一起前来。 姚明姝不在民宿里,不知去哪儿玩了,暂时还没回来。 黄烟头顶着白色毛巾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到床边,支着白皙光洁的长腿到桌上,目光扫到桌上被揉成一团的标签,心情再度变得糟糕,开始心不在焉地涂抹身体乳。 这份无语持续到十几分钟后,黄烟吹完头发,负面情绪终于得到纾解,激烈运动及冲了个热水澡,毛孔都舒张开后,困意便容易爬上心头。 黄烟拔掉吹风机插头,打开听书软件随意找到一本名著,定时三十分钟摆到一边,伴随着富有情感的女声朗读,黄烟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再有意识,已是一个小时后,接近五点时分。 雨停了,窗明几净,天空碧蓝。 全然一改这几天的乌云密布,黑云压城。 望着碧空如洗的蓝天,黄烟发了会儿呆,饥饿感亦随之爬了上来,她吁出一口气,准备起床,下楼解决晚饭。 换了一条法式白色连衣小短裙,稍微化了个淡妆,翻出昨天在街上买的绿檀发簪,随手绾了下头发,用簪子插进去固定后,她晃了一下头,觉得十分牢固丝毫没有松散的感觉,才拿起手机下楼。 迎面碰上跟她同住的女生,姚明姝。 姚明姝右手举着电话,见到她,捂着话筒问她去哪儿。 “下楼找点吃的。” “那你稍等我几分钟好不好?”姚明姝拜托她,“我换件衣服就下来。” “行啊,那我在楼下等你。”黄烟欣然答应。 然而等了十分钟也没下来。 黄烟坐在屋檐下的吊椅中,长腿点地随意晃着,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这是他们来到云南的第三天,运气不好,撞上坏天气。 除了那对形影不离的小情侣,另外三人大多时候是单独行动的。 但她跟姚明姝约好了,白天各自怎么玩都行,但晚上最好一起行动,黄烟觉得没什么问题,便点头答应了。 又等了好几分钟,姚明姝总算下来了。 她穿了一条波西米亚长裙,融合了多族特色的珠串和亮片,背了一个小包,戴了一副墨镜。 黄烟下楼时也想着带一副太阳镜,但此刻接近日落西山的时间,只是天光十分的亮而已,日光并不强,思忖片刻便懒得带了。 “走吧。”姚明姝晃了晃裙子,让她打量评分,“怎么样?好看吗?” 姚明姝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好看。”黄烟围着她转了一圈,最后隔空指了指她的耳朵,“缺了耳环,其他都没毛病。” “忘记带了。”姚明姝一瞬间好气馁,拉着她的手,走出民宿,“气死了,要不是走得太着急……待会吃完饭去逛街吧,我要买几套好看的衣服,明天游洱海的时候,可以拍多几张照片发朋友圈,我要气死那个狗男人。” “可以啊。”黄烟叹了口气,实在搞不懂,“还没分手呢还?” “分什么?”提起这个,姚明姝瞪圆了眼睛,高声道,“我绝对不分!” “好好好,不分……”黄烟连忙安慰她,过了会儿,又激着鼻子,苦恼道,“还是分了好。” 她跟姚明姝是在大学军训时候结交的朋友,刚巧又是同一个宿舍。 尽管平时黄烟忙起来根本不着宿舍,但整个四人宿舍里,她只跟姚明姝说得上话。 姚明姝口中的狗男人,比姚明姝年长四岁,跟姚明姝交往两年,出轨了八次,其中只有两次是同一个小女生,另外六次是风格不一的jiejiemeimei酷姐萌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