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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眉生猜到他跟他母亲谈完了,所以现在要回去。 趁着白宇和摸牌嫌隙,她飞快打字:[立刻!马上!] 回完消息,她放下牌,让正在酒桌浅酌的顾承泽过来替她,语气理直气壮:“哥哥,我家属过来接我了,我先走一步!” 顾承泽放下酒杯,走过来,讥讽她:“瞧你没出息那样!让他等一会儿怎么了?” 顾眉生轻轻笑,理直气壮道:“我舍不得!” 白宇和垂下眼睛,唇角微抿,手指蜷缩起尖锐的弧度。 曾经这样的话她也对他说过。 陈清时在包厢外等着顾眉生,长身玉立,气度从容。 顾承泽送顾眉生出来,刚好跟正在等待的陈清时撞上。 他低头了眼刚一出来就上前牵陈清时手的顾眉生,暗骂句“女大不中留”!然后狠狠把顾眉生拽到自己身后,面上好整以暇寒暄道:“陈先生,我好久没见你了,怎么也不见你来这聚一聚?” 顾承泽问这句话纯属找揍! 谁不知道陈清时根本不是跟顾承泽李泽言这帮纨绔子弟一起玩的人? 比起顾承泽,陈清时平常跟顾承泽的大哥聚的比较多。 陈清时垂眸看了眼空荡荡的手心,又看被顾承泽挡在身后的顾眉生。 她给他比了个顾承泽看不见的手势,两只粉拳握在一起,摆在胸前——拜托了。 陈清时摇头叹息:他怎么可能跟他未来的大舅子起争执。 陈清时淡笑,望着咬牙一脸不愤的顾承泽,语气温润,“哥哥说得对,有您的吩咐,我一定常在这里聚会。” 他语气温淡,态度从容,仿佛喊比他小五岁的顾承泽为哥哥没什么大不了是无比正确的事情。 但顾承泽破防了。 他瞪大眼睛,好一会儿缓不过劲。 他记得以前顾眉生没跟陈清时在一起的时候,陈清时是跟他家老头子称兄道弟的人物! 然而就输这样的人,今天竟然喊了他哥哥! 还那么自然从容不做作! 他有点迷醉。 顾眉生忍不住笑,轻轻牵顾承泽的垂在身侧的手撒娇:“哥哥,你可要好好的,等我跟你妹夫一起孝敬你!” 顾承泽看她一脸戏谑,知道自己是丢脸了,他点头,大手一挥:“滚吧!” 陈清时目光在顾眉生牵着顾承泽手指的指尖掠过,目光微深。 回去的时候,顾眉生还是很可乐,她笑道:“我还从没见过二哥这么窘迫呢,他被你吓着了。” 陈清时微哂。 他俯身给顾眉生开车门,嗓音清淡,“他以后总该适应的。” 坐在副驾驶,闻言,顾眉生抬眸,笑盈盈道:“看吧,你果然爱我爱得不行,现在就琢磨改口了!” 她轻拍他撑在车门的胳膊,小声像给足他安全感似的道:“放心吧,我家不会那么小气的,一定给足你改口费。” 车库很静,即使顾眉生声音很小,陈清时也把她娇软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他微微笑了,抬手捏住她下巴,低头吻上去。 “我先收点利息。” 顾眉生环住他修长的脖颈,回应他的吻。 亲吻完,顾眉生力气抽去大半,没什么精神地看窗外景色。 夜幕降临,现代化城市里遍铺霓虹,星光璀璨。 陈清时看她一眼,见她喜欢赏景,绕了另一条路,开上临江大桥。 临江大桥上的景象更好。 等红灯的功夫,顾眉生把头靠在陈清时撑在方向盘上的坚实手臂上。陈清时弯唇,手臂收回来,改为揽住顾眉生,然后扣住她下颚亲吻。 顾眉生眨下眼睛,轻揪住他领带,接受他的吻。 一吻毕,绿灯亮,顾眉生老老实实回到副驾驶座坐好,一丝不苟。 这些时日,顾眉生安分不少,再也不动不动撩拨陈清时,挑战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顾眉生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如果她奋进努力也一直求不到的东西,为了避免投入太多得不偿失,她往往会主动放弃,并且心态乐观接受现实。 比如,陈清时一直拒绝跟她做到最后一步。 以前,顾眉生不甘心,总想撩拨他,现在已经接受自然。她觉得无性恋爱也挺好的,她也挺满足他温存的亲吻抚摸。 因为绕了远路,顾眉生提议去山水居住,那里更近一点,不耽误第二天上班。 陈清时眸光微暗,看着顾眉生,眸中似有戏谑之意。 顾眉生挑眉,“怎么了?那里去不得?” 陈清时把车停在路边,转头望着她,似笑非笑道:“也不是,有人给你送了特殊礼物,在山水居楼顶,你可以看一看。” 他一半侧脸笼罩在树荫投下的阴影中,侧脸轮廓优越精致,眉眼间神色不明。 顾眉生瞧着他,撑着下巴想了下,没想出所以然,但根据陈清时表情,她也猜测到,这些礼物应该是不受陈清时喜欢的。 顾眉生不想让陈清时不高兴,她否决自己提议,轻快道:“那还是去别墅吧!” 陈清时手放在方向盘,好整以暇:“不去看你前任送你的礼物?” 前任? 顾眉生眸光一闪,猜出是什么。 应该是林青宴订的玫瑰到了。 她挺期待飞机直接从大马士革运来的玫瑰,但眼下哄好男友更要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