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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离心咒

    第二百零六章——离心咒

    血,遍地的血!

    血,满手的血。

    那血,流到苏琪的手里,烫得他的手,都在发麻、发烫。血,看在他的眼里,仿佛是扑天的火,将他的心,都要燃烧殆尽!

    苏暖轻轻地咳着,有血,从她的指缝之间长线般地落下,给她苍白的脸颊上,染了一抹朝霞一样的东西!

    苏琪的眼睛里,写满了痛苦,苏琪的心里,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方才,就在苏暖惊喜地叫着,扑向苏琪的时候,苏琪忽然举起了手里的剑!等苏暖发现有异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然后,苏暖后退,任由长达三尺的剑,一寸一寸地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出,苏暖一手握剑,向后靠去!

    可是,无论苏琪眼睛里的泪水流了多少,又无论他的心,痛得分成了四瓣、五瓣!他手里的长剑,还是一招都不停留地,朝着苏暖刺去!

    苏暖的身体,因为太过沉重,而变得更加的迟缓,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尽量移动着,不让苏琪伤到自己!

    苏琪手里的剑,又狠又准 ,几乎每一剑,都能在苏暖的身上留下伤痕。那样冷的剑光,那样冷的风,只差一点儿,苏暖就觉得,其实,自己是从秋,一个眨眼间,就到了冬!

    血,越流越多。血,越流越汹涌。

    苏暖的身体,终于迟缓起来!

    苏暖在心里,将苏琪的情形,分析了一千遍,一万遍,可是,她唯独没有想到的是,苏琪,会将这杀戮之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夜风,吹起苏暖的长发,她漆黑的眸子,抬起,望着近在咫尺的苏琪,轻声说道:

    “苏琪, 这是三jiejie欠你的,而今,都还给你了!”

    是的,当日,在华峰山上,苏暖曾经刺了苏琪一剑,而今,苏暖,已经全部都还给了苏琪——苏琪,我不欠你了!

    随着苏暖的话,苏琪的眼神,出现地瞬间的清醒,然而,也只是一个瞬间,黑色的烟雾,便再一次弥漫了苏琪的眼睛!

    原来迷惘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苏琪手里的剑,狠狠地、再一次地,朝着苏暖,刺去!

    苏暖一个返身,离开了苏琪的剑锋,在苏琪再一次挥剑而来的时候,苏暖手里的小诛,陡然间动了,闪亮的剑锋,朝着苏琪的心口,毫不留情地刺去!

    可是,小诛的攻击,却被苏暖挡住了。她睁开眼睛,望着痛苦不已,可行为不受自己控制的苏琪,缓缓地摇了摇头:

    “算了,小诛,他是身不由己的!”

    苏暖终于发现了,林子里,传来一阵轻缓的笛声。那笛声,似在掌控着苏琪的一举一动一般,只要笛声一响,苏琪就会不要命地朝着苏暖,乱刺一能!

    眼看着苏暖受伤极重,可仍然在维护着自己,苏琪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下。可是,当又一阵笛声响起的时候,他手里的剑,还是再一次地、狠狠地、高高地举起!直插苏暖的心口!

    就在这时,刚刚赶到的寒冰,如同远风一般地掠过来,然后,挥剑,挡住了疯狂的苏琪,顺便替苏暖接下了所有的攻击!

    而苏琪的对手,似乎只有苏暖一个!虽然,他被寒冰纠缠着,可是,他却仍旧不停地追逐着苏暖的身体,乱刺一通!

    苏暖停靠在树上,掏出随身的丹药,服下,替自己疗伤,顺便也微微地喘息了一下——苏琪变成现在这样,是她远远没有料到的,所以,她要带制服苏琪,然后,带苏琪走!看看,他究竟中了什么样的邪!

    寒冰小心地闪避着苏琪的攻击,然后,想寻找空隙,完好无损地制服这个好象撞了邪一般的四公子!交给苏暖!

    冷月的光,直射而下,落在苏琪的脸上,他的脸上,晶亮晶亮的一片,是泪。他的眸子里,闪烁着的暗色的光芒,似血。而这个如此痛苦,又如此疯狂的苏琪,却不要命一般地,疯狂地砍-杀着,完全不管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什么人!

    寒冰寻了个空隙,伸手制服了苏琪,然后,将他挟在手中,想要带着他,和苏暖一起离去!

    可就在这时,林子深处,原本凄厉至极的笛声,忽然之间,就停了下来!

    冷月的光线之下,有一个年轻人的身影,正缓步而出!

    昏暗的月光,似乎被遮盖了光华,天地间的一切,都被这个年轻的男子,影射得光彩无比!

    当那个男子出现的时候,苏暖的眼神,微微地凝了一下!

    那个男子,黑衣黑发,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此时,晚风四起,他墨玉般长发垂落,在秋日的晚风里迎风飘荡!尽管他的形容间略显消瘦疲惫,但那妖异无比的紫色眼瞳波光流转,看的便让人觉得难以呼吸,瞬间魂魄便已被夺去了七分。

    更令苏暖奇怪的是,他的身上似是混合流淌着神圣清明之光和乌黑的妖冶的暗色气质!那样混杂着妖娆和圣洁的两种气质,在这荒凉的树林里,散发着一种妖冶到夺人心魄的光芒!

    秋空月色朦胧,冷风飒飒的小树林里,一个风姿绝世的年轻男子,手持一支流光溢彩的竹笛。静静地站在那里,面色凝冷。 他的头发,用一根金丝带所着松松跨跨地甩在脑后,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锦缎长袍,正随着他英姿挺秀的流畅步伐,朝着苏暖,一步一步地移来!

    那人的步伐,仿佛簇拥着举世的荣光,随着他的举动,只给人看到黑色的舞裙舞出连绵的旋影!

    那男子,犹如涛走云飞之间的花开花谢,人们一眼看到他,便会沉溺在那些如波叠浪无休无止的轻盈的旋转和摆荡!

    那男子横笛在手,划出优美弧度的玉色的手臂,便有优美的旋律,从笛子里飞扬出来,似是载着满天星子的辉光,飞扬如诗。

    而男子每走一步。苏暖的视线,便跟着他一步,那神情,似是迷惘,又似是在追寻什么。直到男子一路走到苏暖的面前!

    冷月的光线之下,男子微微地俯首凝视,女子冷冽地扬起的精致的下颌,两人交视的目光澎湃,仿佛是无人可以超越的绝代风华。

    只见那男子走到苏暖的面前,伸出白如玉一般的指尖,轻轻地触了触苏暖仍旧在染血的伤口,收回的指尖之间,有一抹嫣红到极致的妖冶颜色!

    那男子,将那血放在鲜艳的唇边,轻轻地含了一下,然后,微微摇头:

    “你看看,就因为你一时的疏忽,便又差点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男子的声音,比之清越优雅的笛声,更加地引人入醉。他含笑望着苏暖,仿佛在劝说一个顽皮的孩童。淡如明月的眸子里,隐然流动着月华一般的光泽!

    苏暖微微地弯唇,冷笑了一下:

    “你就是那个顾家少主?”

    顾白衣扬了扬眉,淡然一笑,生生地遮住了天地间所有的光华:

    “是的,我就是顾白衣!”

    苏暖冷笑了一下:

    “你给苏琪吃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男子白皙得几乎透明的指尖放在唇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别吵, 让我看看,我的这一个杰作木偶,能坚持多长时间才能倒下!”

    是的,苏琪的天资,非常人可比。苏琪的意志力,亦非常人可望其项背。所以,顾白衣是真的想看看,这个苏琪,能在如此耗费真元的情况下,再坚持多久!

    听了顾白衣的话,苏暖蓦地一惊:

    “你对他做了什么?”

    男子微微地侧了侧头 ,望着苏暖,笑得妖娆,笑得美丽:

    “没做什么啊,我只是在他的身上,种下了离心盅!怎么,你很好奇么?”

    看顾白衣的表情,隐然就是“若你好奇的话,我种给你看看啊!”的挑衅表情!

    看到这样的顾白衣,苏暖忽然怒了起来。她冰雪一般的容颜上,浮过僵硬而冷酷的杀意:

    “你……你竟敢在苏琪的身上,下了盅……”

    苏暖的声音很冷,苏暖的表情更冷。那样冷的表情,给这个不停地流血的女子身上,镀上了一层说不出的,令人心悸的压迫力——

    若事实真是如此,苏暖绝对不会放过他!

    听了苏暖的话,顾白衣微微挑眉,淡然一笑:

    “就凭你?”

    是的,离心盅,心魂离散,心智皆受他人节制——宛如提线木偶!

    而这种盅,又叫死盅。若种盅者一天不死,那么,被下盅之人,则会受他一生一世的控制!

    苏暖的眼神,再一次凝住了!

    这个离心盅,她是知道的。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丧心病狂的顾白衣,竟然将这种盅,种到了苏琪的身上!

    苏暖的眼神犹如针芒。她的拳头握紧,怒视着顾白衣: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顾白衣神情一冷,眉间的笑,却更加妖娆万分!他双手一摊,说道:

    “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