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魔君是我白月光在线阅读 - 第1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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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炎美艳的脸上,神色由喜悦转为疑惑继而竟变得有些恐惧,紧接着,她甩开了古青桥的胳膊,又一巴掌拍在摩冰手上,把摩冰从床前拉开。

    张金金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摩炎脸色苍白,揉了揉手腕,对张金金说:“你试试?”

    张金金莫名其妙地按上古青桥的脉门,轻轻输入一股魔气。古青桥身体中魔气充裕,流转方向却与平常人大不相同。这倒也罢,只是自己放出的那股魔气钻入青桥的经脉,走了没多远,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在那小股魔气消失的一刹那,像是打开了一条通道,张金金身体里的魔气突然被调动,竟一股脑顺着这通道向古青桥的经脉涌去。

    张金金的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动作,一旁的穆林已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扯,将两人之间的联系断开。

    “这是……”张金金惊讶地问道。

    “大概是魔祖舍利太过强大,本能地需要更多魔气滋养吧。”摩炎叹道:“有魔气送上门来,它当然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这样啊!”张金金摸了摸下巴,“那这几天你们小心些,不要两人同时接触到他。不知道这个过程要延续多久,先看看再说吧。”

    折腾了这么半天,窗外已经响起了鸟鸣。雨早就停了,天边一轮红日慢慢升起。

    沐夕沄看着天边的太阳,发了会儿呆。回到龙爪村已经十天了,黄泽霖一直深居简出,卧床疗伤。毕竟是年近百岁的老人了,即使有灵草灵药,恢复得也要慢些。

    身后炉上的药罐咕咕作响,清香微苦的药味充满整个厨房。沐夕沄看了看药汁,已经煎得差不多了。倒出一碗nongnong的药汁,沐夕沄来到黄泽霖房中。

    老人正在床上打坐,阳光给他的白发镶上了一层金边。沐夕沄将药碗放在床前的小桌上,静静地等着。

    片刻后,黄泽霖挣开了眼睛,看到沐夕沄,立刻微笑道:“你来了。”

    接过药碗一口喝干,黄泽霖对沐夕沄道:“不必担心,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需要好好谈谈。”

    沐夕沄点点头,出门向正准备前往法阵的苏言君和秦乐交代一声,又转回房来。

    看着安静坐在眼前的沐夕沄,黄泽霖叹道:“小莫给我的信里说,你是腊月十五那夜回魂的。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你却突然回了魂。你自己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沐夕沄摇摇头。生与死的转换,仿佛只有一刹那。五十年前他沉入黑暗后,便再无知觉。那一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仿佛从一个梦中被惊醒,突然就听到了莫知岐的声音。

    “还有一件事,”沐夕沄沉吟道:“古青桥,他也回来了。”

    “古青桥?”黄泽霖呆了一呆,这才反应过来,问道:“就是临魔渊被处刑的那个魔种?”

    “是。”沐夕沄想起簪花小筑中谭深的话,心中又泛起一丝伤痛,他迟疑了一会儿,才犹豫问道:“听说他被生取魔晶,是……是真的吗?我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泽霖叹了口气,道:“那日你自爆识海,压制了古青桥的魔气,却七窍流血,陷入昏迷……”

    那日,黑雾散去,人们惊讶地发现,并不是恶魔被杀死,而是白衣仙君颓然倒下。

    一群人紧张地看着高台上的两人,黑衣的青年却并未注意到周围的任何事物,只是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声声泣血地低唤着他的名字。

    黄泽霖按捺不住奔上台去,试了试沐夕沄的鼻息又按了按脉,也只能摇头叹气。

    古青桥颤抖的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这当口居然动用所剩无几的灵力向他传音道:“黄长老,您救救他,救救他。“

    黄泽霖一呆之下没有多想,也跟着传音回去:“就算我救得回这具身躯,但灵力尽时灵魂都会飘散,如何救得回来?”

    “不会的,不会的长老。“古青桥十分坚定地说:“用捕魂玉瓶,一定来得及。”

    黄泽霖救人心切,掏出玉瓶,放在沐夕沄耳边,神识下探,竟真有一道白光被收入了玉瓶之中。

    黑衣的青年如释重负。

    神魂传音,一方动念另一方已悉知。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台下众人只看见黄泽霖奔上高台,探了脉便立刻拿出玉瓶。此时郑恺然身边的弟子已上前来制住了古青桥。

    郑恺然上前一步,庄重地大声说道:“救人要紧,快将夕沄带下去救治。至于这个魔种,前日害我摩云山长老今日又重伤我山弟子,罪不可赦!幸得夕沄用全身灵力压制你的魔力,此机不可浪费,今日,便要生取你体内魔晶,看你还如何作恶!”

    黄泽霖一震之下看向古青桥,只见那黑衣的青年完全没有在意郑掌门说了什么,只是一脸担忧地看向沐夕沄。待摩云山弟子将他扯起时,他突然向黄泽霖传音道:“我没有杀李瑶,你若是不信,去查查他的心脉,是蛊虫。”

    那声音坚定铿然,掷地有声,让黄泽霖心中一震。此时已有天机峰弟子抬了担架上来,黄泽霖只得将所有的注意又转回沐夕沄身上。

    待下得高台,黄泽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正见那黑衣青年被两人架在台上,小腹已被一柄利刃剖开,鲜血淋漓,眼睛却一瞬不瞬地望向远去的担架,仿佛那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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