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灭世文男主会读心[快穿]在线阅读 -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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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玄好像不曾看见身后的变化,笑意温和地对着边素道:“边素仙君,许久未见了。”

    边素抚了下发丝,脸色冷淡道:“不敢得风玄仙君这般客气,若真想见面传信至丹灵宫必好生接待。”

    风玄叹气道:“我是真心想要缓和一下你我关系,尤其如今仙尊出关,日后共事的时日只多不少。”

    边素冷瞥他一眼,哼笑道:“你可把自己的心思藏好了,别露出来碍着人眼。”

    说完转身离开,与他多说一句都不耐。

    风玄神情依旧温和,微微笑了一下。

    他反倒对边素这样直的性子很放心,风玄伸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衣角处的褶皱,低垂下的脸上平静无比。

    *

    铎曜回了闭关的洞府,盘腿静坐,阖目沉神。

    额心微光闪烁,半晌后,微光在渐渐凝实,光色也变得强盛。

    在额心闪烁几下后,光点脱离了额心,向着下界冲去。

    盘坐着的身体没有变化,微颤的眼睫却恢复了平静,没有了细小的颤动。

    霜雪以极慢的速度结成,轻缓地覆在了眉睫之间,洞府中再无其他动静。

    *

    修仙界。

    一个少年满面血污浑身伤痕,周遭尸横遍野,累堆着的尸体为他留出一小片生存的空间。

    少年站着的地方正处洼地,血液源源不断地顺着方向汇集在他的脚下,再多些时间,这片洼地就要变成一片血河淹至少年脚踝,它会越涨越高。

    少年面无表情,漠然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半分惊讶之类的情绪,不耐地踢开了脚边破碎的尸身,离开了这片血地。

    手刚按至腹部想要探查什么,动作却突然一停,再次抬起头时目光却变了。

    悲痛,不可置信,恐惧。

    还有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诱拐仙尊的三十六计(3)

    最近有个消息在人耳旁一掠而过。

    世俗界中一个国被屠了,国内百姓死状凄惨,无一人逃生,腥臭的血气冲天而起,有修士得知前去一探究竟,还未到跟前就被这浓郁到堵塞呼吸的血气逼得连连后退。

    太浓,太臭,还有怨气缠绕。

    再推些时日,这处就会变成一处煞地,滋生鬼魅祸人性命。

    修为高些的几位长者联手将其封印,直到这些怨煞之气在阵法中被渐渐净化,这里才能再度容人。

    至于凶手,约莫是没有人性的魔修。

    这就像则趣闻,唏嘘上一声便再无下文。

    世道昏暗,屠城屠族之事随时都在发生,这次的区别也不过是由族城变成了一个百姓无数的国。

    仅此而已。

    比起这个,几年后的登仙路更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升仙梯已断,但这不影响世俗界中人们对于修士的狂热,登上仙路就已然高俗人一等。

    至于尽头是什么,根本轮不到他们去愁虑。

    三宗六派九小府,

    天骄尽聚鸿蒙处。

    鸿剑宗在修仙界中地位超然,以剑道闻名世间,歼除邪魔,以卫正道,当之无愧的正道魁首。

    每次大战前,打前锋与殿后的都是鸿剑宗,越阶而战一向是剑修的强项,强悍的实力与几千年的基蕴足以震慑宵小。

    以剑出名却不代表鸿剑宗仅有剑修,恐怖的底蕴完全支撑起各类道统,只要想总能在宗内找到自己的道。

    登仙路两百年一开,是唯一一次彻底连接修仙界与世俗界的机会,也是凡人唯一有可能跃过龙门的机会。

    登仙路,是一位由凡人成仙的远古大能以仙身为代价铸成的试炼空间,不会有人的试炼内容相同,却尽可能全方面测出了他们的天赋。

    各大宗门汇聚一处,可以看到登仙路上所有人的反应,心中自有一番估量,天赋出众者也早早就被定下了归处。

    而进入登仙路的条件有二。

    骨龄不得超过二十,必须身怀灵根。

    很宽松的条件,但在灵气浑浊的世俗界中寻到身怀灵根的少年几率小到可怜。

    应测者数万,最后能登上仙路的少年也不过千百数,一轮一轮刷下来,最后登顶的也不过几十而已。

    *

    宴朔向上看去,峭壁上凸出的磷石越来越尖锐,血rou之躯想要攀登必然皮开rou绽。

    腹部、大腿、脚底,还有手指。磷石划过后产生的伤口数不胜数,皮肤早已溃烂,里面的肌理几乎变成了rou糊,还有血rou细碎的掉落。

    宴朔喉间传出嘶哑的笑声,讽意极重,冷漠地看了一眼看不出原样的手指,带着nongnong的凶狠意味重重压上了上面一块磷石。

    手指被狠狠戳痛的感觉在他这里似乎没有,宴朔被发丝掩盖的那张脸可以看出日后长开是何等的俊美,剑眉锋锐冷厉,漆黑眸中恍如深潭不可观测,偶尔一丝疯意尚未流露就先藏了起来。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宴朔每向上爬一步,心里就冷笑一字。

    胸腔之中厌世与暴戾的情绪在不停翻滚,浓郁的毁灭欲一层一层疯狂地向上涌着,嗜杀的冲动险些淹没了理智,只有在手掌重重压上磷石时的剧痛才唤回了一些理智。

    他微微眯眼再次向上看去,像是在算着路途长短,面上的神情似痛似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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