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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出了很多怪事

    正在这时,侍卫站在外面禀告,“娘娘,江南薛君迁求见。”

    薛君迁???

    阮半夏愣了一下。

    他这个时候来是因为林婉儿的事?

    静默了片刻,她睨了夏钧尧一眼,淡漠的道,“请他去正厅。”

    “是。”侍卫领命,退了下去。

    阮半夏深吸一口气,“尧哥哥,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还要从长计议,现在,我先去看看薛君迁那边,然后再回来。”

    夏钧尧伸手拉住她,“我陪你一起去。”

    就阮半夏那个暴脾气,见到薛君迁,因为林婉儿的事,说不得要动粗。

    阮半夏点点头,“好吧。”

    薛君迁站在正厅,丫鬟送上茶水,他都没有看一眼,整个人就像一只蚂蚱一般,在正厅里焦灼的走来走去。

    听见脚步声,他倏然回头,看见阮半夏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瞥了眼她身边的夏钧尧,他恭敬的行了一礼,“草民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阮半夏目不斜视的从他的身边走过,和夏钧尧分别坐在了主位上。

    微微掀起眼皮,讥讽的睨着薛君迁,“怎么,终于想起自己的娘子了?”

    “呃?”薛君迁怔了一下,摇摇头,急切的走上前,“妹子,出事了。”

    阮半夏倏然睁大双眼,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暂时放下林婉儿的事,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何事?”

    薛君迁叹了一口气,“前几日,不是因为青儿的婚事,你命令粮仓开仓放粮吗?”

    “嗯!”阮半夏点点头,迫不及待的问,“出什么事了?”

    “出了很多怪事。”薛君迁走到旁边的桌边,端起茶盏大口的喝了一口,放下茶盏,他转回身,道,“开仓放粮前一个月的时候,那些粮食明明都是好的,是今年刚收成的,可是我去盘算账目的时候,掌柜的告诉我,不知道为何,粮食里忽然长了虫。”

    “长虫?”阮半夏皱眉,“按理说,新鲜的大米,单独存放在粮仓里是不可能长虫的,怎么忽然就长虫了?”

    “可不是!”薛君迁眉头紧皱,一张脸上满是无奈,“就算是那些大米长了虫,也还好,我想着说不定是江南那些日子下雨的原因,空气潮湿,便命人在晴天的时候将粮食拿出来晒晒,这一晒可不得了!”

    阮半夏直接双手撑着座椅,半站了起来,急切的问,“怎么了?”

    薛君迁头疼的看了她一眼,“那些大米一见阳光,全部变黑了,而且还有一大股的臭味,就算用水洗,也洗不干净。”

    变黑?

    还发臭?

    这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阮半夏皱着眉坐下去,紧紧的抿着双唇,一字不吭。

    要知道,今年对于大祁来说很关键,养精蓄锐,就靠这一年了。

    而阮半夏的粮食之多,占了整个大祁的四分之一,剩下的农户种出来的那四分之三只能勉强够全国的百姓食用,再加上现在又多了西域,那边本就不产粮食,还要靠大祁这边的粮食输送过去,这样一来,阮半夏的那些粮食就更为重要了。

    沉默了一会儿,阮半夏抬起头看向薛君迁,“我们有多少粮食是你说的这种情况?”

    薛君迁无奈的摇摇头,“你在江南那边的地,种出来的,全部都是,无一幸免,我就是不知道,你这边的粮食是不是这样的?”

    这边的?

    阮半夏想起开仓放粮那天,百姓们拿着粮食都挺高兴的,也没人来跟她禀告粮食有问题,她便摇摇头,“我这边暂时还没有听说。”

    薛君迁点点头,“那就好,开仓放粮那天,我命人专门去采购了别的大米,才暂时补上,没有造成动乱,不过,阮meimei,这件事肯定有蹊跷,所以,我连夜赶路来京城找你商量对策。”

    这件事确实来的奇怪。

    阮半夏点点头,这时候才想起林婉儿的事,她皱眉瞪着薛君迁,“听说你纳妾了?”

    薛君迁后背徒然一震,立刻暴躁的跳了起来,“我成天忙得跟狗一样,已经两个月没回家住过了,我去哪里纳妾?”

    他平时都是一副翩翩君子的儒雅模样,忽然一声吼出来,把阮半夏吓了一跳,差点就从座椅上摔下去了。

    她稳了稳神,才缓缓道,“那林jiejie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薛君迁郁闷的看了阮半夏一眼,心里也有些难受,“那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要不是家里的小厮告诉我,我都还不知道婉儿因为那件事走了。我以为她了解我,能够相信我,看来还是我妄自菲薄了。”

    阮半夏听着,心里也替薛君迁难受,“听你的意思,就是你娘在后面撺掇的,如果是这样,这件事就好办了,你这么久不来接林jiejie,我还以为你现在在江南左拥右抱的,把林jiejie都忘了呢!”

    “嘿,我说你!”如果夏钧尧不坐在阮半夏的身边,薛君迁真是恨不得将阮半夏的脑袋给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他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就为了帮你管粮仓的事,我都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婉儿了,本来那时候听说婉儿回京城了,我就想追过来,可是粮食的事,还没有处理,我走不开,就想着这次进京来跟你说这件事的时候,顺便将婉儿接回去。”

    “这样!”阮半夏站起身,“那好,我现在就进宫去将林jiejie接出来,然后我跟着你们一起去趟江南。”

    “夏夏!”夏钧尧沉寂的双眸一下冷了,“现在你去江南干什么?”

    阮半夏扁了扁嘴,“我不能让我几十万斤的粮食说这样没了,就这样没了,这是多少银子?多少钱?”

    见夏钧尧的脸色越来越黑,她赶紧道,“主要是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不知道是地里出了问题,还是粮食被人动了手脚,如果不找出原因来,明年的粮食是种还是不种?”

    这句话说得确实是这样,夏钧尧深知现在的阮半夏不仅仅是大祁的太子妃,是他的娘子而已,现在的阮半夏关乎着整个大祁百姓的口粮问题!

    这事确实不能就这样不清不白的完了,必须要找到原因。

    “但是……”夏钧尧的双眸微微眯了眯,眸子深处惊然乍现一抹危险的幽光……

    一天后。

    食为天,三楼包间。

    叶俊生推开包间的门,看见里面坐着的女子,眉眼瞬间笑了起来,“阮meimei,今天怎么想起请我用膳了?”

    阮半夏笑意盈盈的盯着叶俊生,清亮的眸中幽光微动,笑着站起了身,“叶三哥,来,坐。”

    叶俊生关上门,走过去,坐在了阮半夏的身边。

    阮半夏端起手边的酒壶,给叶俊生倒了一杯酒,然后单手撑着下巴,举着自己的酒杯,笑睨着叶俊生,“今日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辞行的,我马上要去江南办点事。”

    “去江南?”叶俊生皱眉,端起酒杯,跟阮半夏碰了一下,仰起头一口饮下,砸了下嘴,“去江南可有什么急事?”

    “也没什么大事。”阮半夏笑了笑,然后又给叶俊生倒满了酒,示意让他喝。

    叶俊生和阮半夏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客气或是隐晦的事,他便仰起头,又喝了一杯,才道,“那你要去多久?”

    阮半夏撅起唇,一双眼睛玩味的盯着叶俊生,娇嗔道,“怎么,舍不得我走啊?”

    叶俊生先是一愣,然后咧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随口一问而已,更何况,你要是走太久,估计我二哥会疯的吧!”

    “呵呵呵……”从怀里扯出绢帕,阮半夏掩着嘴就笑出了声,一双美眸里,竟是笑意,看着叶俊生那傻乎乎的样子,她眉眼弯的更厉害了,“叶三哥,来,再喝一杯。”

    小手握住酒壶,抬起来,朝着叶俊生的酒杯里又倒了一杯,叶俊生平时本就酒量好,也不在乎这两三杯的,既然阮半夏亲手倒的,他便拿起来,一口饮尽。

    酒一下肚,他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眼前忽然模糊,脑子也越来越晕,一股火气顺着他的身体直窜而上,就像要将他整个人都蒸熟一般。

    他抬起手,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口干舌燥的说,“阮meimei,去开下窗,我好热……”

    “呵……”阮半夏抿着唇轻轻的笑了一声,手轻轻的搭在了叶俊生的手背上,眼底含笑的看着他,“叶三哥,哪里热啊?”

    叶俊生的眼前越来越迷糊,阮半夏的脸在他眼前转来转去,他的脸颊涨的通红,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着,“我……我……”

    心里就像有一只大手在用力的推着他,“去吧,去吧,别想那么多,去吧……”

    阮半夏看着他这被药物控制着,还能强行镇定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声,抓起他那只手,慢慢的朝着自己的身上放去,“叶三哥……”

    叶俊生的身体就像被一阵电流激过般,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兴奋的跳跃起来,感受着掌心中的柔软,他心底那最后一道防线忽然崩塌……

    他一下站起身,朝着阮半夏扑了过去,两个人顺势倒在了地上,他那双大手就像魔障了一般,用力的撕扯着阮半夏身上的衣衫,“阮meimei……阮meimei……我……”

    阮半夏躺在地上,望着他轻轻的笑,“叶三哥,来啊。”

    他再也忍不住的般,将身上的衣衫褪去,抱紧了身下的女人……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王盈盈抿着唇微笑的走了进来。

    “meimei,我来了。”

    刚走两步,忽然看见桌子后面有人影,耳边传来让人面红心跳的呼吸声,她心中一震,下意识的想要出去,却忽然听见男人喃喃的声音,“阮meimei……”

    她后背猛地一震,整个人就像被一道雷劈中了一般,呆呆的愣了下,她便抬起脚走上前,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夫君正不着衣衫的压在阮半夏的身上,特别是阮半夏忽然转过脸,望着她轻轻一笑,眸中的挑衅就像一把匕首般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尖。

    疼得她的双手一下握紧了!

    “叶三哥,你慢点,我有点怕……”

    看着阮半夏那张犯贱的脸,王盈盈的双眼瞬间通红,就像滴着血般的瞪着阮半夏,掌心被指甲嵌入,疼得她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无耻!

    太无耻了!

    她转身,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朝着叶俊生的背上狠狠砸去,砸完了以后,她悲痛的转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发疯般的朝着外面跑去。

    刚跑出门,走了几步,她忽然站住脚,想了想,然后再次转身,朝着包间里冲了进去。

    一把抓住叶俊生的肩膀,将叶俊生用力的拉了起来,不顾叶俊生有什么反应,王盈盈怒瞪着阮半夏,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好,很好,这种事你都能做出来,从今往后,我跟你恩断义绝!”

    说完,她从地上抓起叶俊生的衣裳,忍着眼泪给叶俊生穿好以后,拉着叶俊生就走。

    而叶俊生在被王盈盈拉起来的时候,神志忽然就清醒了,就是走出包间门的时候,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怎么就忽然对阮半夏做出了这种事!?

    在回叶府的路上,叶俊生一句话也没说,耷拉着脑袋,就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一样……

    到了叶府,王盈盈拉着叶俊生进了自己的房间,却没有问叶俊生为何要这样做,而是将他推到床上,把被子给他盖好后,看着他,眸中泪光闪闪,却是一个字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叶俊生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很难过,特别难过,噬心刮rou一般的疼,他哑着嗓音喊她,“盈盈……”

    王盈盈走到门口,听见他的声音,忽然站住了脚,也没回头,就是那样站着,背影显得尤为的凄凉。

    叶俊生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难过的哽咽道,“我……刚才没做!”

    是没做,还是因为她及时赶到,没做成?

    王盈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时,眸中一片水光涟涟,她用力的抿了抿唇,抬起脚走了出去,随手将门“砰”的一声摔上。

    晚上,夜风习习,就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中,吝啬的没有一丝光亮。

    太子府的大门被人扣响,守门的小厮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一脸怒容的李静,吓得缩了缩脖子,“郡……郡主……”

    李静一把推开他,气恼的冲了进去。

    “阮半夏,你给我出来!”

    她一路走,一路喊,嗓音大得将整个太子府的人都给惊醒。

    夏钧尧听见声音,穿上衣服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院中怒气冲冲的李静,皱紧了眉,“郡主,深夜来此,有事?”

    李静咧开嘴,讥讽的笑了一声,“把阮半夏给我叫出来!”

    夏钧尧沉寂的眸中,波澜不惊的看不出一丝情绪,淡漠的道,“太子妃傍晚便和薛君迁和林婉儿去江南了。”

    “呵……”李静眸中冷意乍现,唇畔勾出嘲讽的弧度,“做了那么多坏事就走了?”

    夏钧尧不高兴的皱眉,“到底出了何事?”

    李静走过来,站在夏钧尧的眼前,瞪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她今日下午,来到元帅府,不分青红皂白的拿着鞭子就抽我相公,我相公敬她是长姐,没有还手,她竟然得寸进尺的将我相公打得吐了血,要不是我及时请来太医,我相公说不得就这样给她活活的打死了!”

    “竟有这事?”夏钧尧的眉深深的皱了起来,“郡主,这不可能,平时夏夏有多护着青儿,我们大家都知道……”

    “什么不可能!?”李静大声的吼道,“她做的事,难道我还能冤枉她不成!元帅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不信,你大可以去问!”

    夏钧尧抿着唇,沉寂的眼底波涛汹涌的翻滚着,他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慢慢道,“夏夏下午确实出去了,但绝不可能去打青儿!”

    “不可能!”李静朝后退了一步,嘲讽的笑,“那你倒是让她出来解释一下啊!”

    “我……”夏钧尧欲言又止,最后全部化成了一道叹息。

    “说不出来了吧!呵,你拿人走了来打发我,我告诉你,夏钧尧,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她,我见她一次,我就揍她一次!”

    说完,李静气愤的转身,抬头挺胸的走了出去。

    而另一边,阮半夏和林婉儿,薛君迁坐在马车里,连夜赶着路。

    “阮meimei……”林婉儿忧心忡忡的道,“我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薛君迁呼了一口气,拉住了她的手,“有什么不踏实的?我跟你一起回去,再说今儿走的时候,皇上不是还封了你一品诰命夫人嘛!等到家,你就把圣旨拿出来,看看我娘她们还敢说你什么。”

    “不是!”林婉儿摇摇头,把手抽了出来,“我不是说我的事,我是指京城,前些日子阮meimei跟我说的事,我就觉得有点玄乎,然后没两天,你就来了,我……我总觉得京城要发生很大的变故。”

    阮半夏无所谓的笑了笑,“能变到哪里去?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在吗?放心吧!”

    “不是。”林婉儿垂下眼眸,心里难受的慌,“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特别的不踏实,要不,阮meimei,你回去吧,粮食的事,我和表哥一定会用心帮你查出真相的!”

    阮半夏和薛君迁对视了一眼,她尴尬的笑了笑,“没事,林jiejie,你不要杞人忧天了,很多事情呢,或许看着表面上确实对自己不利,但是……我相信,我真心对人,别人也会真心对我的。”

    林婉儿思量了半刻,这才点点头,“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是阮meimei,此趟江南之行,我们一定要慎重小心。”

    “嗯!”阮半夏笑了笑,“放心吧,没事的!”

    翌日,早朝。

    叶俊生和镇北侯同时辞去了官职,不管夏钧尧怎么劝阻,都没有用,两个人就像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般,直接叫上了官印,褪去了官服,拂袖而去。

    而阮冬青躺在床上,没有去早朝,李静便把阮冬青的官服和官印让侍卫送到了太子府里。

    一时间,掌管军营最得力的几位干将同时辞官,整个京城就像是罩在了乌云里一般,人人小心翼翼,谨慎做人。

    夏钧尧面色焦虑的回到太子府,命七月将大门关上,今日不见客!

    当晚深夜,几道黑色的身影从京城内飞出,跑到城郊的小树林里,牵了马,快马加鞭的朝着北方跑去。

    又过了两日,夏钧尧召见苏婉如。

    苏婉如跪在夏钧尧的面前,低着头,装出一副不敢看他的表情。

    夏钧尧抬起手,烦闷的摁了摁眉心,轻声道,“你所说的事,本太子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眼下京中出了一些岔子,暂时找不到人去北方处理这件事,你……还是先回去吧。”

    苏婉如唇角不动声色的勾了一下,忽然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夏钧尧,小声的哭道,“殿下,殿下,你这是不打算管民女了吗?民女的爹现在生死未卜,你真的就不去救了吗?”

    “救?”夏钧尧掀起眼皮,冷厉的睨了她一眼,“现在本太子要怎样救?就是现在跟大梁开战,本太子都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些能带兵打仗的,现在全部辞了官,你说,本太子该如何?”

    “啊?”苏婉如吓了一跳,“都辞官了?”

    夏钧尧烦躁的睨了她一眼,抿着唇没有说话。

    苏婉如叹了口气,“算了,既然太子殿下没有办法,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只求爹爹能够吉人天相,等着我想办法去救他吧。”

    说完,她站起身,对夏钧尧行了一礼,“这段时间亏得殿下款待,民女这就告辞了。”

    夏钧尧没抬头,冷峻的脸上布满阴霾。

    苏婉如特意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头疼的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才转身,冷冷的勾了下唇角,离开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