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吾为将军解战袍在线阅读 -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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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我赏的酒美人应该全部喝完,不过我知道你们南国女人的酒量不行,这一碗喝下去,说不定立刻就醉倒再地。宴会才开始,美人就缺席怎么行。”

    蒙果丹不怀好意的笑道,对一旁的侍从招手,让侍从过来,自己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侍从连连点头,转身出门,不一会就拿着一个青玉小瓷瓶回来。

    蒙果丹把瓷瓶拿在手中,在楚云闲的眼前晃了晃道:“美人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可是南国皇宫里的秘药‘桃花面’,是皇帝和妃嫔欢好所用,据说滋味销魂蚀骨。我之前得到一瓶,一直没找到机会使用,颇为遗憾。不如今日美人了我心愿,吃一颗试试。”

    楚云闲听了蒙果丹的话,第一反应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宫廷秘药怎么会流落到蒙果丹的手上,他还如此了解药性。联系这次出征没有救援,楚云闲心生疑虑,不得不怀疑朝中有人和蒙果丹勾结。

    “美人可是在考虑?”蒙果丹问道。

    楚云闲回过神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目前的处境。喝酒和吃药,他不论选择哪一个,都要伪装一段时间的弱势。不同的是喝完酒立刻就要装醉,不然蒙果丹会一直灌酒,吃药却有一段时间等药发作。而等药效发作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他做很多事。

    楚云闲很快想清楚其中厉害,把酒碗还给蒙果丹,伸手拿走丹药。

    一旁的青儿见他如此选择,差点急的哭出来,一个劲的给楚云闲使眼色,却被楚云闲无视。

    “宫廷秘药,我倒是很好奇。”楚云闲说着,将药吞下去。蒙果丹脸上露出yin|荡的笑,仿佛已经看见楚云闲毒发的样子。

    青儿吓的眼前一阵发黑,深吸两口气才稳住自己的情绪。心里着急的默念道:“惨了惨了,王爷,你再不快点,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第八章 :里应外合

    入夜之后,明月高悬,胡夷军营酒宴正酣。蒙果丹把楚云闲一个人留下给大家弹琴,让青儿出去。青儿担心楚云闲的身体状况,想要留下来接应他,被楚云闲一个眼神制止。青儿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得干着急。

    提前出来的那些姑娘游走在士兵之间劝酒,看见青儿出来,忙上前询问情况。青儿把身上的披帛攥在手里,面色阴沉,眸光凌冽。见姑娘们围上来,她一不做二不休,厉声道:“所有人听令,立刻开始行动。”

    姑娘们一愣,青儿这是命令,不是商量。大家从她的话中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各个收敛媚笑,神情严肃道:“是,堂主。”

    说完,姑娘们就像魅影一般滑入军营,兵分几路。她们分工明确,互不干扰。该下迷药的下迷药,该去救人的救人,该发信号的发信号,该去打开城门的开城门……

    青儿看着她们离开,敛去身上的冷意,换上如花笑靥,拿了一坛酒去给那些士兵斟酒。‘桃花面’要多久才发作青儿不知道,她能做的就是争分夺秒,让梁君末赶紧攻城,以免楚云闲落入敌手,暴露身份。

    胡夷四万多一点的人马,梁、楚两军加起来也有这个数,人数上双方对等。若非宁城易守难攻,大家也不会出此下策。

    梁、楚两军已经在城外埋伏,梁君末嘴里叼着野草,枕着手臂躺在地上欣赏空中的明月。四万余人数量庞大,目标明显。他们是分小股作战,等下只有两万余人进去,剩下两万在外面捡漏。而剩下这两万多是戚国的将士,楚家军担忧楚云闲,不肯留下。

    和楚云闲等人失去联系这两天,大家都是按照计划行事。今夜便是约好的时辰,也不知道楚云闲她们准备的如何。

    梁君末想的入神,将嘴里的野草嚼碎了部分,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他才惊醒过来,呸呸两口,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一旁的赵怀朝他看两眼,闷声道:“王爷,你等下真的要进去?”

    “我不进去,谁指挥作战?”梁君末问道,大部分事情是他和楚云闲商量,指挥作战权也暂时交给他。

    赵怀皱眉,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是担忧梁君末的安危。

    “我相信有你在,就是深陷千军万马,你也能护我周全。再者,不是还有楚云闲在里面接应?他一个打十个没问题。”梁君末看透赵怀所想,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梁君末不说楚云闲还好,他一提楚云闲,赵怀反而更担心,喃喃自语道:“我更担心楚将军会在混乱中,取你项上人头。”

    梁君末和赵怀靠的近,这句话他一字不漏的听进去,面色古怪的看着赵怀半晌,思索片刻道:“你临行前,你爹真不曾胡言乱语?”

    赵钦河那个人,在楚云闲的事情上总喜欢夸大其词。赵怀一而再再而三的担忧楚云闲,让梁君末不得不怀疑赵钦河是把幼年的事情说的分外严重,让赵怀产生楚云闲欲杀他而后快的错误认知。

    赵怀老实的摇头,他的话皆是因为这几日的事情,有感而发:“王爷当真不曾觉得楚将军很讨厌你?”

    楚云闲讨厌自己?梁君末认真的回想一下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调戏,窃书,让楚云闲男扮女装……每一件都在挑战楚云闲的忍耐极限,楚云闲生气不假,所作所为也让人觉得他痛恨梁君末,但实际上,他并没有真的对梁君末怎么样。

    如果换做旁人,只怕已经死了上百次。他对梁君末的忍让,不熟悉的人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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