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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从没见过觉明那疯狂的眼神,顿时心中发痒。 “师父,这大美人儿蒙着脸,但以徒儿的眼光,一眼就看穿她绝对是绝色美人儿,她身边只有几个丫鬟,咱们要下手很容易。” “会不会是官宦女眷?” 晦善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不是,看她那衣着,虽是富贵人家,但也不会富贵到哪里,只要小心一点,肯定不会出问题。” “好好好,太好啦!” “师父,徒儿已将那大美人儿骗进特制的禅房,嘿嘿……是否今夜就动手?” 晦善的呼吸急促几分,但他比觉明更聪明,沉声道:“别急,这几天不能出事,会影响咱们的敛财大计。你先稳住她们,等这三天结束,咱们师徒一起好好享用,嘎嘎……” “师父高明,徒儿听师父的。嘿嘿……” 房内晦善与觉明齐声jian笑,在房外暗处,一丛枝叶也轻轻摇晃,散发着nongnong的嘲讽之气。 一天过去,宝玉依然没有回来,而稻香村再次出现小小的波动。 经过一夜的心灵煎熬,尤夫人终于下定决心要与自己女儿生死与共。 李纨劝阻无效,只得道:“亲家太太,不如再多待一、两天,宝玉一定会回来的。” “二丫头昨儿送信来说一切安好,看样子贾珍还被蒙在鼓里。” 尤夫人的脸颊浮现nongnong的担忧,道:“无论如何,我还是待在她们身边才安心。纨大奶奶,让你担心了,我回去不是要送死,是想劝说大丫头尽快离开。” “那你一切小心,有事立刻派人告知我,唉。” 李纨一声长叹,再也说不出阻止的话语。 半个时辰后,一乘轻便软轿自侧门进入宁国府,尤夫人的行踪虽然低调小心,但依然没有逃过早有布置的线人耳目。 “叔叔、叔叔,好消息!” 贾芹兴冲冲地跑入贾珍的书房,欢声道:“您等的人回来了!” “嗯,很好!” 贾珍躺在逍遥椅上轻轻晃动,缓缓张开双眼,挥手斥退下人后,他恨声自语道:“贱人,你们终于到齐了!蓉儿,看老子如何替你报仇!” 阴森的话语还未落地,贾珍又喃喃自语道:“不要急,急不得!” 思绪一转,贾珍皱眉问道:“芹儿,再去一趟千户府,问一问所请高人之事,高人一到我们再动手!” 贾芹疾步而去,贾珍凝神寻思片刻,随即将伺立在门外的丫鬟叫进去,吩咐道:“送丝绸礼品到客院,告诉老太太,就说是我这女婿的一点孝敬,如果老太太问起,就说老爷我有事去不了,听清楚了吗?” “是,奴婢知道了!” 丫鬟温驯回应,虽神色恭敬,心底诧异却甚是强烈:大老爷什么时候改性子了?美人回来他也不前去探望一番,真是奇怪! “二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不仅宁国府的丫鬟们诧异,就连尤家母女三人也大是不解。 尤夫人刚回来,还未坐热板凳,见贾珍送礼上门不免心神一惊。 尤二姐玉容不变,轻言浅笑,打赏送走丫鬟后,她也是神色微变,纳闷不已。 “母亲、大姐,这家伙究竟想干嘛?如果他想下药也应该送糕点来,送这些丝绸布帛又有何用?” 尤二姐话语微顿,用大为怀疑的语调道:“难道他真因为贾蓉之死转性了不成?” “不可能!” 尤氏一向老实,没有多少心眼,此时却断然否定,她毕竟在贾珍身旁待了二十余年,对他的性子深有了解。 “他不可能变成好人,至于为何如此,我就不太明白了!” “唉……” 悠长的叹息声从尤家母女三人口中低吟而出。 片刻后,尤夫人再次劝说尤氏离开,但尤氏也有她自己的固执,坚持要等贾蓉丧礼期满,再听任尤夫人的安排。 第十章、厉鬼索命 夜色之下,阴风四起。 千户府里,赵全一脸和善,拍了拍贾芹的肩膀,笑道:“贤侄,回去告诉你们珍老爷,明日就可以行动,本座已经请了高人相助,定能达成你们的心愿。” “多谢千户大人,小侄这就回去覆命。” 贾芹欢天喜地离去,他不仅是欢喜高人出现,更欢喜他与赵全搭上关系。 贾芹刚离去,孙绍祖就从屏风后闪出来,对着贾芹离去的方向嘲笑一声:“这贾家尽出这等废物,不想完蛋也难呀,哈哈……” 赵全也笑了起来,随即话锋一转,问道:“孙兄,军中之事联络得如何?那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赵兄尽可放心,京畿附近半数以上将领都没有拒绝我们,只要得到四大家族的财力,我们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嗯,贾家一倒,咱们就可以牵连下去,将其他三家连根拔起。” 大事进展顺利,赵全不由得神色舒展,靠坐在太师椅上笑问道:“我也听说过马道婆的名号,她离开京城已久,不知你怎么将她找回来的?” “赵兄,不瞒你说,我以前请马道婆帮了我几个小忙,她的法术很厉害,距离十里之外,要谁死谁就死、要谁疯谁就疯。” 孙绍祖毫不脸红地说出他以往的恶事,然后得意洋洋地道:“自从国师失踪后,我就派人四处寻找,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前几日终于找到她的一个弟子。” “喔,那她与国师相比谁更厉害?” 赵全好奇的话音还未落地,一道难听的怪笑声突然响起。 “国师那是神人,老身自愧不如,桀桀……” 笑声中,一个老太婆穿墙而入,密布脸颊的皱纹不停颤抖,她嘴里虽然很谦虚,但脸色可不 是一回事。 马道婆这一出场果然远胜灵药真人,赵全双目一亮,下意识坐正身躯。 “道婆请上座。” “千户大人不用多礼,老身与贾家也有过节,这番修行归来本就是要找贾家的麻烦,只要大人开口,老身定让贾家鸡犬不宁,哭号遍地。” “道婆不用急,先休息一晚,明日……” 赵全与孙绍祖满心欢喜,但他们的目的可不是帮贾珍寻仇。 马道婆阴鸷的老脸一沉,还以为赵全是不相信她的本事。 “呼”的一声,马道婆佝偻的身躯凌空飘浮而起,再次怪笑道:“老身上次虽然输给贾府的隐秘修真,但如今已经修成厉鬼召唤大法,两位大人若是不信,老身就请两位大人开开眼。” 赵全与孙绍祖同时脸色微变,他们喜欢鬼域伎俩,但可不喜欢亲眼看到鬼怪。 赵全两人急忙出声阻止,不料这次的高人不是灵药真人那种会听话的人,马道婆手掌一摊,一块鸡蛋模样的石头立刻凭空突现,瞬间阴风黑雾呼啸盘旋。 看着赵全与孙绍祖略显惊吓的目光,马道婆不禁暗自得意,同时脑海思绪一动,想起她命运峰回路转的一刻。 自从逃离京城后,其实马道婆好似老鼠般东躲西藏,最后连徒弟们也一个个四散而去,就在这时出现一个法力高深的神秘人,告诉她那时失败的真相,还教了她一套高深的术法。 思绪回忆到这儿,两道贪婪的光芒猛然从马道婆的眼中迸射而出,“通灵宝玉”深深刻入她的脑海中。 得到那世间无二的五色神石就可以飞升成神,桀桀……马道婆眼珠一缩,念动咒语的声音更加急速而阴沉,五鬼召唤术顿时升级成厉鬼大法。 “砰”的一声炸响,五个厉鬼从烟雾中凭空突现,一见到赵全两人,立刻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扑过去。 赵全与孙绍祖下意识向后一退,靠在墙壁上,他们的速度虽然不慢,但又怎快得过饥饿的鬼? 电光石火间,厉鬼嘶吼而至,吓得赵全两人一脸煞白。 “回来!” 马道婆一声厉斥,用力捏紧手中的石头,道:“大胆,你们再敢不听号令,老身就让你们烟消云散。” 五个厉鬼的灵体似乎与石头连在一起,马道婆这一捏,疼得鬼影颤抖、惨嚎不休,再也不敢擅动。 “赵大人,老身这点本领可还入得你的法眼?” “道婆神人,下官拜服!” 赵全与孙绍祖同时喘了一口大气,然后又故技重施抛出诱惑道:“道婆如此神人,正是我朝国师的不二人选,只要道婆相助灭了贾家的妖人,下官必然力保道婆登上国师之位,享尽人间富贵。” “桀桀……两位大人明晚等待好消息吧!” 话音未落,鬼雾原地一卷,裹着马道婆佝偻的身躯,悄然无声穿窗而去。 宁国府内,夜色越来越深沉。 贾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贾珍面前,将赵全的话语复述一遍,末了,用邀功的口吻道:“叔叔,侄儿已经安排好一切,只等你玩厌那几个贱人后,就将她们卖到边塞苦寒之地,终身为妓!” “嘿嘿……做得好!” 贾珍满意的笑容闪烁如野兽般的光芒,喃喃道:“让几个贱人尝一尝千人骑、万人跨的滋味!蓉儿,父亲这样替你报仇,你可开心?” 一抹嫉妒从贾芹的眼底浮现,他急忙低下眼帘,又吞了吞口水,双目发光道:“叔叔,是不是明晚就动手?” “你这小子也对尤家女人动心?嘿嘿……放心,一定会分你一杯羹。” yin笑过后,贾珍脸色凝重,阴沉而小心地道:“明晚暂不动手,先看看结果再说。” 话语微顿,狡猾的贾珍压低声调道:“芹儿,你明晚藏在暗处,记住,不管什么情况你都不要现身,一定要看清楚尤二姐背后的妖人是谁!” 以贾芹的智慧虽然不明白贾珍心中所想,但还是心神一紧,无比凝重地点头回应。 同一时刻,贾家另一府中刮起一股更加阴森的怪风。 地阯發布頁 ④∨④∨④∨.с☉Μ 就好似马道婆召唤五鬼现身的情景般,阴风黑雾一阵急速盘旋,虚空一荡,紧接着一连串尖锐的笑声撕裂空间。 “贾琏、王熙凤,你们的死期到了!咯咯……” 她回来了,复仇的厉鬼回来了,凶光闪烁的鲍二媳妇回来了经过九幽洗炼后,鲍二媳妇的黑发已经被戾气染红,她宁愿永不超生,也要返回阳世报此血海深仇! “记住鬼王交代的命令,没有取得‘通灵宝玉’之前,绝不许轻举妄动,否S;鬼王必会严惩。” 黑雾再次盘旋,一道身穿盔甲的壮硕鬼影缓步而现,站在鲍二媳妇身边,严厉警告后,他抱住鲍二媳妇,道:“宝贝儿,小心行事,本将军等你回来享乐:” “好人,你放心,奴家还想着你的大宝贝呢!” 厉鬼的风sao在娇腻中再添诡异虚幻,鲍——媳妇秋波一荡,发嗲道:“将军,你一定要帮奴家说好话,让奴家在阳间多待几日,多吸点活人阳气,好不好?” “嘿嘿……好宝贝儿,没问题,你使劲吸,这样咱们干起来才更带劲!” 鬼将禁不住鲍二媳妇的撒娇,大力一拍胸膛,保证一切都没问题,随即脚下一动,遁入地府。 “白痴,老娘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定要尽情享受,咯咯……” 鲍二媳妇不屑地哼了一声,正要飞向荣国府时,一连串杂音钻入她的耳中,将她吸引过去。 “二爷,今儿怎么不留在天香楼?” 一乘软鞲缓缓接近贾府侧门,鲍二小跑着跟在轿边,他口中 的二爷可不是宝二爷,而是荣国府的另一位二爷——键二爷。 “呵呵……” 醉醺醺的贾琏在轿内坐立不稳,歪歪斜斜倚靠窗口,手指着鲍l一笑骂道:“你这小子,恐怕是忘不了那又白又嫩的小翠吧!二爷我今儿不想睡在那儿,怎么,不行呀?” “爷说得是,您想睡哪儿都行,奴才我可不敢有半点意见!” 鲍二算得上是贾琏的心腹,仗着平日与贾琏亲近,调侃道:“您已经在天香楼待了整整半个月,楼中的红牌姑娘都被您采遍了!依小的看,您定是回府休养一下,然后再重返沙场,杀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混帐,奴才狗嘴吐不出象牙。” 谈及男人本事问题,谁会自认不行?贾琏白眼一翻,斥责道:“看来二爷我平日对你们这些奴才太好,竟敢调笑主子。二爷我可是京城第一花中状元,会脚软吗?再乱说,二爷下次不带你去了。” 鲍二急忙哀声讨饶:“二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乱说,饶了小的这一遭吧。” “哈哈……” 贾琏的狂笑声酒气熏天,随即有点遗憾地道:“天香楼的女人虽好,却总是差了一点滋味呀。” 鲍二对贾琏的心意很了解,凑到近前,厚颜无耻地笑道:“嘿嘿……二爷放心,小的已经相中一个府外的女人,只要二爷觉得可以,小的立刻将她娶进家里,到时再请二爷替小的洞房。” “嗯,那好,不过……可不要像你先前那个媳妇那样给二爷我找麻烦,可恶!” 提及死去的鲍二媳妇,贾琏不禁骂了一声。 “二爷放心,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像死去那个贱人……哈啾!” 鲍二讨好的话语还未说完,一股冷风突然呼啸而至,吹得他与贾琏同时浑身一抖,骨子里也发冷。 贾琏也打了一个喷嚏,随即帘子一落,轿子加速进入府门。 贾琏与鲍二只知道咒骂天气,浑然不知他们刚才已经在鬼门关走了半圈。 适才鲍二媳妇已经扑了过去,极度恨火下,她已经将鬼王的命令忘到脑后。 就在贾琏与鲍二要被鲍二媳妇索命时,一道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