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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已是本月第三起了。” 衙役满头大汗,官员走来走去,也是满脸沧桑,眼含沉痛:“又能如何?熊姥姥行踪诡秘,百姓戒备又如何,总不能不进食?不喝水?” 见李宓二人看来,官员又道:“多亏县主,若百姓及时服了安平丸,或可有一线生机,可熊姥姥之毒,在于无可防备、防不胜防,许多百姓未曾反应过来便已中毒身亡。” 得知事情原委,李宓二人从府衙走出,万虑千愁在心中,却也无处可说。 目光相接,天灾无法,人祸难防,眼中尽是对生命的叹息。 路上,两人意外远远看见了金九龄,果真派头十足,倒不像公门中人,反而像富家子弟。 两人未曾上前,只是远远地坠在其后。 见他左顾右盼,偷偷摸摸走进一个破旧的小院,片刻之后又出来,分外警惕。 两人站在门口等了一刻钟。 须臾,屋内走出个步履蹒跚的小老头。 银索金铃飞出,那小老头却反应极快,轻功极高,在两人之上。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大喊: “司空摘星!” “哈哈哈哈,居然是你们?”小老头摇身一变,是个灵活干练的青年。 “老实交代,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李宓指着司空摘星,眼含威胁,二人一前一后,企图封住司空摘星的去路。 哪知此人不坠其名,滑不溜手,蹬着墙飞走了,空中只留下一句:“老鼠怕猫,天经地义。” 追无可追,盗亦有道,明知问不出结果,李宓二人只得先回驿站。 晚膳时,李宓喝了一口鸡汤,赞了一句“鲜!” 吃着香喷喷的鸡腿,看向花满楼: “七童,我怎么觉着金九龄大有问题呢?” “实不相瞒,我也如此想,怕就怕,陆小凤这次又要伤心了。” “伤心总比没命强。” 两人商议一番,决定暂且放弃查探其他事宜,专心跟踪金九龄。 石观音一事后,李宓帮温柔诊治的同时,也顺道帮了秋夫人,与丐帮还算有些交情。 此后连着几日,透过丐帮的线索,两人跟着金九龄去过好些地方。 其中最奇怪的便是那处旧宅,除此外,就是他府中还未探过。 这日,金九龄外出公干,李宓二人潜入府中,发现端倪。 即使如何多赏钱,也供不上他如此奢靡的生活。 对,奢靡,金九龄府中陈设,无一不是价值连城。 最重要的是,李宓在其书房内看到了一尊玉佛。 与南王府那座,明显出自同一名家之手。 花满楼跟着天、衣居士,学了些粗浅的机关之术,路经后厨,听出些端倪:“明月,底下是空的。” 李宓使劲儿跺了跺脚,花满楼更为确定,两人在后厨一番摸索。 直至花满楼旋了旋灶台上的盐罐子,“轰隆隆!”暗道打开,底下果真有一间密室。 二人同进,花满楼在前,李宓在后,一时由明转暗,李宓有些难适应,步伐不算稳。 时间紧迫,花满楼顾不得许多,伸出右手,试探着拉住她,李宓顿了顿,未曾挣脱温暖的大手。 进入密室,两人震惊无比,里面全是成堆的金银财宝,说句富可敌国也不算夸张。 “咚。”东南角的箱子里传来轻微的响动,里面似有活物。 两人对视一眼,李宓准备开箱,花满楼提着剑站在左侧,随时策应。 “啪!”箱子开了,里面装着一个白衣姑娘。 两人一看,可不就是熟人——薛冰! “快!” 见她已不省人事,李宓提剑,花满楼背着薛冰,向外跑去。 这时,屋外传出响动,李宓一惊,加快脚步,率先跃出密室。 “金九龄!” 一个照面的功夫,李宓银索金铃、银针同时发出,直奔金九龄面门,金九龄剑花飞舞。 “铛铛铛。” 打掉暗器,又后空翻躲开银索,往后纵跃,金九龄喊了句:“后会有期,安平县主!” 旋即翻过墙头,不见踪影。 李宓提气想追,身后传来花满楼的喊声:“穷寇莫追,先找陆小凤。” 怕陆小凤被人害了,两人直奔客栈。 心急如焚的陆小凤正从蛇王处回来,蛇王被杀,薛冰失踪,他正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 见花满楼背着人,赶忙接来抱过,李宓把剑还给花满楼,关上房门,搭脉为薛冰诊治。 花陆二人交谈一番,陆小凤才得知,金九龄原是贼喊捉贼。 毕竟,王府失窃的财宝,就在他府中暗室里,铁证如山。 回来的路上,李宓已让丐帮小兄弟通知六扇门女神捕,此时,应当已在查抄院子了。 “薛冰无碍,秘制蒙汗药,昏过去了,也未曾受到别的伤害。” 李宓打开门,对着焦急的陆小凤安抚几句,之后又满是责备:“陆小鸡,查案带着姑娘,你怎如此大意?” 陆小凤也是悔不当初,拍了拍脑袋叹:“早知道,当初就该让她留在神针山庄。” “对了,赌局我赢了。” 说完,李宓冲花满楼点点头,离开客栈,留花陆二人在此处,独自前往府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