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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之劳,包大人过誉了。” 李宓同样举杯,江小鱼早已与众衙役混熟,频频饮酒,醉得不省人事。 宴会散去,李宓单独跟着包拯前往偏厅,一坐下,李宓便道:“此次开封之危,两位大人是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吧。” 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双双面露欣赏,赞道: “哈哈,不愧是神侯府高足。” 公孙策问:“明月,是何时发现的啊?” 李宓喝了一口茶,摇头道: “初时并未察觉,是到了府中之后才发现端倪。” 包拯“哦?”了一声,李宓断言: “展大人在开封府吧。” “我哪里漏出破绽?” 爽朗的男声传来,一男子跳进屋内,身手利落,正坐在空位之上。 来人锦衣玄服,正气凛然,面容俊朗,真是南侠——展昭! “负责膳食的仆从说近日来总有耗子偷食,时日恰好与辽人动手那日相仿。” “前日我为包大人行针,桌上有两杯热茶,但那日,公孙先生不在府中。” 其余三人闻言,均是摇头失笑,李宓顿了顿又道: “最重要的是,公孙大人算无遗策,怎能发现不了如此简单的阴谋。” 闻言,公孙策朗声大笑,畅快不已,隔空点了点李宓,又捋捋胡须,面上愉悦,动作亲昵。 闲谈过后,李宓从袖中掏出信封,双手递给包拯: “大人,此信是世叔叫我带给您的。” 包拯接来看过,又交给公孙策,两人面上不显,心中却半是激荡,半是凝重。 见李宓面露好奇却未曾询问,包拯主动说: “不过是文书,多谢县主送信,县主接下来有何打算啊?” 李宓心中已有成算,直言: “游历江湖!” “县主虽武艺高强难逢敌手,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为上。” 担心李宓安危,包拯殷切叮嘱,其余二人也是纷纷关心。 展昭更是讲了好些江湖轶事,几位大人人情达练,李宓增长了许多见识。 次日,李宓打包好行囊,正欲拜别开封府众人,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开门一看,李宓喜出望外。 “七童?你怎么在这儿?” “听五哥说你在开封,怕你经验尚浅,遇到难事无法应对,我便赶来了。” “太好了,你不知道……” 拉着花满楼坐下,李宓喜笑颜开,眼如弯月,讲起这段时日的经历口若悬河。 说到动气之处,李宓又是比划又是拍桌,并未留意到花满楼偶尔皱起的眉头。 见她如此鲜活自在,并未受苦,花满楼终于放心了,适时为李宓添上茶水。 “月姐,月姐!” 高亢的少年声由远及近,花满楼滚到喉咙的话被打断了。 走到院门口,江小鱼见李宓身边坐着面若冠玉的青年,两人坐在一起,很是登对,打趣道:“咦,月姐,这不会是姐夫吧?” “浑说什么呢!我看你讨打!” 李宓恼羞成怒,不敢看花满楼,举起掌就往江小鱼身上劈,身后的花满楼面若红霞。 两人一番追逐打闹,江小鱼连连讨饶,李宓才作罢。 三人坐在一起,李宓介绍到: “七童,这是我认的弟弟江有余,江枫的江,年年有余的有余,诨名小鱼儿。” “小鱼儿,这是我朋友,花满楼。” 江小鱼满脸堆笑,抱拳道: “花七哥好,适才弟弟只是开个玩笑,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花满楼耳根微红,神色自若摇摇头: “花某倒是无碍,只是拿女子清誉开玩笑,终究是不好。” 见两人表情奇怪,江小鱼自然看出些什么,口中连连讨饶:“嘿嘿,晓得了晓得了。” 一番寒暄,李宓才知,戒备森严的地牢里死了好几名刀客,且死状凄惨。 公孙策查验之后立马让人封了牢房,江小鱼听说此事,主动请缨,前来请李宓过去看看。 走进湿冷的牢房,见众刀客横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李宓的心立马提了起来。 查验完尸首,拨弄了一番公孙策钳在一旁的幼虫,才松了一口气。 “先生,此虫名为遮日,乃是南疆养虫一族的手段,制成药丸控制死士最方便不过。” “此虫若孵化,繁衍极快,成群结队攻击人,生啖其rou,半月可毁一城,若无天敌,半年可灭一国。” “遮日之名由此而来,多亏先生警觉,若是放任不管,必成大患。” 此言一处,众人遍体生寒,投虫之人果真异常阴毒! 公孙策急忙问: “何解?” “烧尸!” 一个时辰后,府衙后院便升起滚滚黑烟,分外呛人。 开封府出了这样大的事,李宓自然无法放心离开。 几日来跟着公孙先生四处巡查,果真又查出好几起投虫案件。 义庄、rou铺、茶馆、酒楼,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 开封府草木皆兵,街巷要道上,全是巡查的衙役、民兵。 接连半月,开封众人连虫师的面都没见着,却已累得苦不堪言。 夜半,李宓匆匆归来,瘫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