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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宓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友人相聚,直至接近尾声,隔间走出一位欺霜赛雪的姑娘,她才知道宴无好宴。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不外如是。 带着阿飞怒气冲冲往回走,想起两人如何相识,李宓双睛湿润,又是一阵心酸。 晡时,虹桥上人流如织,从相熟的店里寻得珍贵的药材,李宓着急忙慌从人群中穿过。 不经意,被一小贼摸走了荷包。 待到察觉之时,回首找去,只见那小贼没跑出多远,便被一白衣青年擒住了。 初见时被其气度折服,再见时更令人惊艳。 此后相聚,李宓多次提议要帮青年治伤,青年也都委婉回绝,未曾有半分犹豫。 即便李宓不懂人情世故,青年也并不因此看低。 从那之后,李宓真心与之相交,推心置腹,引为知己。 李宓,不知大堂主,只知狄飞惊。 可是终究,狄飞惊,还是令她失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单纯好骗李明月,傲娇又社恐。 阿飞:白愁飞,滚远点!!!狄飞惊,你会后悔的!!!除了我,带飞的都不是好人。 —————————————————————————————————————— 碎碎念:改掉了剑三的设定,不能写,不过影响不大,不用重复看。么么哒! 第6章 山西来客 疾步走出三合楼,夏风吹来,帷帽飘荡,掀起一角。 露出李宓清丽的脸庞,击中了谁家青年的心房。 阿飞跟在她身后,正当不知如何开解,打眼便瞧见街角旁的豆花摊。 “阿姐,吃吗?” 闻讯转身,李密顺着阿飞的视线看去,鼓了鼓脸,点点头。 “嗯,吃!” 得到回应,阿飞心领神会,立即叫了两碗甜豆花。 擦了擦板凳,李宓坐在街角,两手托腮晃着脚,阿飞快步跑到巷口,买了两串糖葫芦。 一串递给李宓,一串拿在手中,却也不吃。 将糖葫芦当做某人,李宓咬的咔咔作响。 生怕旁人不知道她牙口极好,惹得邻桌红衣青年频频投来目光。 老丈端上豆花,满满一大碗,扎扎实实,面上厚厚的一层砂糖、甚至还有各色果干。 青年看看自己桌上的,半碗豆花半碗稀薄的糖水,失笑扣了扣自己的胡子。 “我说老丈,你也太过于厚此薄彼了吧,给这姑娘那么多豆花,都快赶上我这两碗的量了。” “呵呵,少侠,你初来汴京,不懂。” 老丈却不惊慌,也不解释,只一笑置之,转过身继续做生意。 这时青年才看到他颈后狰狞的伤疤,蜈蚣般蜿蜒至领口,心中一凌。 未时末,巷子里的贩夫走卒,讨着生活,人来人往。 青年眼尖,见好几个人往黄裙姑娘桌上放了零嘴。 也不讨赏,挑着担转身就走,却不知,那黑衣少年早已将银钱弹进担子里,只多不少。 油纸包的热腾腾的桂花糕,恰似三合楼的定胜糕。 一时李宓又觉情绪不稳,兴致大减,草草吃了豆花,叫上阿飞一同离开。 行至巷口,却被两个高大的锦衣侍卫拦住了。 其中一人拱手道:“李姑娘,我们侯爷有请。” “哪个侯爷,不认识。” 冷声拒绝,李宓换个方向继续走,却又被另外两个侍卫拦住。 “李姑娘,还请上酒楼。” “滚!” 说时迟那时快,李宓翻手就是一掌。 此掌蕴含山川河流之意,看似平平无奇,侍卫却不敢怠慢,连忙避开。 李宓却生出几分火气,欺身上前。 “李姑娘,得罪了。” 来往之间,见侍卫一人不可敌,其余三个侍卫便一拥而上。 虽不敢伤人,却想捉了李宓去见主人。 心情不佳,李宓黄裙翻飞,出掌越发凌厉,招数繁复奇幻,如剑如风,不可捉摸。 不过一刻钟,四人便被她打落街角,定在原地。 打了人,李宓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甚至饶有兴致,在侍卫脸上涂了几个大字。 蹦蹦跳跳接过阿飞手上的另外一串糖葫芦,这时他们要走,无人敢拦。 暗中之人还要再动,锦衣青年制止了。 见姐弟两安全,垂首的青年消失在人流中。 红衣青年看了一出好戏,留下赏钱,转身笑着离开。 回到神侯府数日,李宓照旧煎药问诊,却也闷闷不乐,爱吃的桂花糕也用的少了。 从阿飞处得知缘由,冷血本想套狄飞惊麻袋,在无情的劝说下暂时放弃了。 夏至到了,冷血康复,外出查案,无情忙的不可开交。 李宓苦夏,待在府中,不愿出门。 这天,李宓摇着扇子,正在湖边乘凉,却被告知有客人上门。 一头雾水走到待客厅,见到来人,李宓立马迎了上去。 “诗音,你怎么提前到了?路上累不累?” “明月,别转了,看得我眼晕。” “咳咳咳咳。” 两个姑娘言笑晏晏,旁边之人却不甘寂寞,咳嗽了两声,企图吸引人的注意力。 李宓却聪耳不闻,抱着林诗音继续嘘寒问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