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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铁手送的秘银手套,在男子下肢八风、独阴、气端三个xue位,各割了小口。 紫黑色的血液裹着蛊毒流入酒坛中,空气中散发出甘苦的杏仁味。 李宓抱着酒坛的手有些颤抖,等到追命从客房出来,对着三位师兄叹气:“人救活了,但此蛊霸道,好生将养,他应该也只能活到知命之年。” 李宓的遗憾,却让师兄们震撼。 追命灌着水,感慨道:“小神仙就是小神仙,他小子能活就不错了,二三十年呢,够他活了!” 铁手补充道:“追命说得对,小师妹,如果你认识他,你就该知道你做了多伟大的事情。” 无情更是直言不讳:“此前御医曾断言他活不过年末,如今也算是白捡了一条命。” 追命等人感慨的同时,内心也生出一丝敬佩,一丝渴望。 四个人用着宵夜,讨论案情,冷血踏着夜风,最后回到侯府。 “都死了!” 冷血一阵气闷,说完也不再解释,坐下呼噜噜吃起来。 这晚,整个神侯府无人睡好觉,唯有玉蟾小金,整个蟾徜徉在酒坛中,一坛换一坛,不知今夕是何夕。 作者有话要说: 神侯:不敢说,就加入。 小金:我是MVP! 冷血:想要拥有MVP! 小金:礼貌? 第2章 金针续脉 清晨的神侯府,忙碌中带着烟火气,安静中带着温暖之感,与往日一般无二,却又与往日不同。 演武场中,一大一小,似狼一般的青年与少年相对而立,正是早起练武的冷血与阿飞。 不同的容貌,相似的气质,刻苦凝练,一招一式,不曾懈怠,两人虽未有争端,却都比往日卖力。 铁手围观了一会,不禁莞尔:“这位叫阿飞的少年,乃是小师妹的义弟,据说小师妹某次外出,救了他的娘亲,此后,他便一直跟着小师妹,说要作她的保镖以报答恩情。” “哦?” 无情转了转轮椅,看向演武场,目光深邃,点评道:“天赋异禀,倒是个可造之材,如若再过十年,他未必不能赶上冷血。” 两人说话闲谈之际,阿飞却已经练完,鞠躬离开了,冷血没了对手,也停了下来,师兄弟三人一同前往饭厅。 一行人走进饭厅,就见李宓身着鹅黄窄裙坐在桌前,左手揉着太阳xue,右手捂着嘴打呵欠,清水芙蓉,娇憨可爱,冷血难得困窘地闻了闻衣袖。 李宓疲惫不堪,半夜运功救人,直到天光渐亮。 合眼休息了一个时辰,那人又起了高热,她是真没想到,路途艰险也就罢了,到了侯府,也是如此忙碌。 铁手舀了一碗粥放在李宓身边,安慰道:“小师妹,用些粥吧,会好受点。” 李宓笑着拿起勺子,捧着碗,招呼道:“谢谢师兄,师兄们早,一同用早食吧。” 一时无话,直到追命从外面飞进来。 追命一屁股坐在冷血旁边,咋咋乎乎:“哇啊,你们怎么不等我就开饭了呢?” 无情瞟了他一眼:“金剑四处寻你不到,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追命无话可说,只得认怂,闷着脑袋吃饭,见这一幕,李宓用碗挡住脸,埋头悄悄笑了。 对面的无情移开视线,右手微动。 饭毕,追命问起那男子的情况,李宓如实相告:“高热已退,我开了药方,回去好生温养便是,等他醒了便能归家,除体弱外,与常人一般无二。” 追命庆幸好友能得救,喝了一口酒,感叹道:“我此番外连夜查案,撅了好几个酒鬼的墓,那些人正是死于月枯之下,包括李兄的父亲,哎,可悲可叹啊。” 无情握紧手中的铁蒺藜,冷声道:“应是可恨可气才是,阴毒宵小亡我大宋之心不死。” 铁手摇头叹道:“是啊,那些人多是朝廷命官,却……” 众人商议之下,铁手、追命、冷血分三条路线外出查案,无情留在府中指挥策应。 自此,四大名捕忙得不可开交,几日后,李宓再次见到无情,是在小楼门口,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脸色发白,却无损他的俊秀冷清。 “大师兄,金剑说你有事找我?” “前几日你不是说想看看小楼内的字画,今日我得空,领你转转可好?” “荣幸之至。” 在无情的引领下,两人慢慢逛着,李宓看遍了小楼的奇珍异宝、古玩字画。 二楼,古朴的书架上满是古籍,原是铁手临走前,从旧楼搬来的,征得同意,李宓直奔医学典籍处。 见李宓挑了几本书,如获至宝般沉溺进去,无情难得失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滴漏循转,阳光透过花窗洒在书面上,李宓才惊觉已是正午时分。 拿起誊抄好的笔记,闻了闻书面上的香气,将书原封原样放好,李宓轻手轻脚下楼。 行至阶梯之上,向下俯瞰,身着白衣常服的青年,坐在书桌前,不时翻看卷宗,提笔记录着。 李宓还未走进,无情便已经抬头看她,神情自然:“下来了?午膳已准备好了。” 脸上闪过讶异,李宓莞尔:“师兄好厉害,这样都能发现。” “你的轻功确实踏雪无痕,可这里是小楼。” “师兄不必为我留情面,这世上又有谁能逃过大捕头的法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