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鸟部落后想种田 第114节
只是—— 南遥什么时候过来啊? 他过来的时候被大家看到,他会不会觉得有什么? 白芜有点不安,说话也开始频频走神。 族人们看他这样,不好意思起来,“你是不是要忙?不好意思,我们耽误你了。” 白芜顺着台阶递话,“主要是家里的牲畜比较麻烦。” 岸以为他真的急这事,安慰道:“阿父他们去照顾牲畜了,你别急。” 白芜屁股刚略抬起来,想好的脱身理由就没了。 他无奈地看他哥一眼,只得再次坐下。 他们坐下没一会,一只巨大的黑鸟背着朝霞,从高空飞下来。 南遥来了。 “祭司大人。”白族的亚兽人们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亚兽人们等南遥落地,七嘴八舌地热情表示,早知道就和他一起来。 南遥简单点头,“芜,我找了些咬嘴果,你可以研究了。” 白芜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打掩护,眼里露出意外。 南遥的表情依旧很淡定。 两人在人群中对视一眼。 白芜飞快地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单眼眨的。 干得好! 白芜如是想。 南遥居然接收到了他的意思,眼睛微不可查地弯了一下,露出一点笑意。 两人就在人群中无声地交换了只有他们才知道的消息。 亚兽人们根本没感觉到他俩有什么互动,只是问白芜,“芜,你要咬嘴果做什么?” “我之前听说它是一种药物,想过来研究一下。” “它不是毒草吗?怎么还能是药物?” “芜,你要不还是捉只牲畜研究?万一这不是药——” “没事,有祭司大人看着,出不了事。” 白芜的表情很是正经,“据说这种药吃了之后可以驱逐身体里的寒意,不过要控制好量。我先试试,要是成功了,以后我再和大家分享。” 亚兽人们脸上俱是佩服和懵懂,投向白芜的目光都上了点仰望,“芜,你懂得真多。” 白芜不太好意思地转开目光。 是挺多。 只是和药物没什么关系。 纯粹嘴馋。 南遥站在旁边,想起昨晚他们谈论的内容,眼角的笑意更深。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第71章 辣酱 太阳升起,将大地染上一层橘黄。 川和墨从兴旺谷回来,一家人准备早饭。 族人们纷纷告辞。 南遥也要回去,被白芜硬拉着留下,“那么多鲜猪rou,还没有吃完,回什么去?在我家吃饭,不比你孤零零一个人在山上强啊?” 川也笑劝:“祭司大人要在这个时间点回去,我都得怀疑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们家的饭了?” 南遥:“没有。” “知道你没有,那就留下来。”白芜道,“今天尝尝咬嘴果。” 南遥皱眉,“现在?” “做成蘸料,我先开火煮一下,看能不能让它的味道更柔和一些。” 大多数食物煮过之后都会比生吃安全。 尽管只是微量尝试,白芜也没有丢掉他的谨慎。 岸十分感兴趣地凑过来,“这个要怎么煮?直接把籽挖出来?” “先吃果囊,你们帮我弄点葱姜蒜。” “好。我这就去拿蒜。” 岸兴冲冲地去拿了蒜,很快回来汇报,“杂物间房梁下吊着的蒜已经不多了,估计也就够吃十几天。” 白芜皱眉,“怎么那么少,我之前看的时候,感觉还能再吃一个月来着。” 听到他问,岸将蒜放在手上给他看,“被虫吃了,空了。” “杂物间有虫了?”白芜头疼,“不是才新建的杂物间,怎么那么快就有虫了?还吃蒜?” “应该是密牙虫,等开春了,外面的药草长起来,我去割一点药草回来熏一下。” “只能这样了,到时候我也多种一点蒜下去。今年攒的种子多,明年应该不会缺蒜吃。” 这个世界的蒜也是怕热不怕冷,天气暖和一些后,应该可以种。 岸一听这个,立刻道:“我们多开一块菜地吧,之前种的蒜好像不怎么够吃。还有豆子,明年可以多做一点酱。” “明年可不止多开一块地。麦子、稻子、藕、豆子、萝卜,估计要多开好几块地。” “那没事,一起干嘛。” 南遥坐在火塘边,沉默地烧着火,听他们兄弟俩聊天。 白芜一边说话,一边将各种处理好的香料麻利地放到陶锅里。 陶锅里是昨天熬好的猪油,葱头和姜蒜一放下去,立刻爆出一股浓郁的香味。 白芜深深吸了一口,念叨,“火小点哈,大了会糊。” 南遥麻利地将灶下的柴火全都抽出来,只留炭火在底下烧,“行吗?” “行!” 猪油将香料煎得焦黄,白芜将香料捞出来,挖了一勺大酱进去,又放了一点先前浓缩的蚌汁,慢慢煎。 大酱煎好,他先盛出来一部分作为备用,然后再将挖出来的咬嘴果果囊放进去。 他没有多放,就放了两勺。 尽管如此,咬嘴果的果rou一放入陶锅里,立刻被热油激发出一股辛辣的香气。 “阿嚏——” 岸猝不及防之下,赶忙跑远几步,跑到厨房门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这个喷嚏,还没打完,白芜已经听到院子里两位父亲在打喷嚏。 喷嚏声此起彼伏,看来确实熏得厉害。 白芜感觉还好,他捏了捏有些酸涩的鼻腔,将打喷嚏的欲望压下去。 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反应,唯有灶下的南遥不动如山。 白芜诧异地抬头看他。 南遥也在捏鼻子,眉头皱得死紧。 白芜看他跟自己较劲,失笑出声,“不用那么在意形象,想打喷嚏就打嘛。” 南遥对上他揶揄的目光,硬生生将喷嚏压了下去,“不想。” 白芜啧了一声,正要说话。 岸打完喷嚏回来,听他们在聊天,只是锅里酱料还发出“滋滋”的响声,听不清楚,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再放酸酸酱和热rou汤进去慢慢熬,酱就好了。”白芜淡定说道,“哥你帮我拿一块大点的猪rou过来,要五花rou。” “我这就去拿。” 白芜的酱已经快熬好了。 热rou汤他只敢放一点,怕汤多了,陶锅会炸掉。 陶锅里浅浅一层粘稠的酱汁,散发出令人心动的香味。 白芜用勺子舀起来,酱还会挂在勺子上。 成了。 两碟子黑褐色的酱散发出浓郁的香味,这是今天早上的重点。 白芜将酱料放到一边,起锅把猪rou放进锅里煮。 锅里还残余着酱料,他没有洗锅,而是直接放水开煮。 酱色的汤水将rou也煮成酱色,乍一看很像卤rou。 白芜小心翼翼地拿勺子撇去rou汤里的浮沫,守着rou汤慢慢煮。 rou很快就煮得软烂了,筷子轻轻一插就能插进去。 白芜找出家里用来切熟食的砧板,专门用开水烫过刀和砧板,把rou放在上面,试图切成均匀的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