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鸟部落后想种田 第41节
白芜挥挥手,“早。今天开始烧玻璃!” 南遥点头,伸手接过他的背筐,“我要干什么?” “和我一起把沙子、石灰石粉和草木灰浸出物拌匀,放到模具上。” 白芜将背筐放下来,“用背筐拌就行,我们取的沙那么细,应该能拌得很均匀。” “怎么配比?” “具体比例我也不知道。把所有东西全部倒进筐里拌吧,多就多点,少就少点了。” 南遥没反对。 两人将沙子、石灰粉和草木灰浸出物分两批倒进背筐里搅拌,再盖上盖子晃匀。 白芜将先前做好的模具抱过来。 他陆陆续续做了七十个模具,十三个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坏掉了,只剩五十七个。 今天他们只能做五十七块玻璃。 陶窑是族里的公共陶窑,只是轮到白芜家使用,两个月期限满了之后,得让给下一家。 现在不剩几天了,这次要是没烧制成功,白芜得自己做个小陶窑慢慢烧。 到时温度不到正经陶窑那么高不说,效率也会低很多,不到万不得已,白芜绝不想走到那一步。 白芜再次检查模具。 黏土做成的模具是正方形,边长大概五十厘米,由上下两片黏土黏合而成,从外表看像一个匣子。 事实上,里面也确实留有一厘米左右的中空。 白芜和南遥一起,将沙子严严实实地铺到模具中,压平压实,再放入陶窑中。 这也是艰苦条件之下的妥协。 要是有条件,就不是这个烧法了。 沙子不会熔融成铁水那样的状态,只会软化。 要是白芜手头有金属,能制造出夹持工具,他还能吹玻璃。 现在他只能采取这样的笨办法,希望它烧熔烧结,在土匣内烧成平整的玻璃。 “这个窑还是太大了,不太好控制,要是小一点,说不定我还能弄个风箱出来。” 南遥听他喃喃自语,“心里没底?” “有点。”白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再怎么没底,现在也要开始烧了,引火吧。” “我来还是你来?” “我!我亲自来。” 白芜从背筐里拿出火引子,将里面埋着火星的碳灰倒到火绒上,用手拢着,耐心吹起来。 火星很快点燃火绒。 火绒冒出火苗,白芜加入落叶,再加入细枝条。 一阵白烟过后,火噼噼啪啪地烧起来。 白芜用枝条将落叶夹起来,几乎以点燃圣火的郑重去点燃陶窑火道里的木材。 木材很快燃起熊熊大火,向里面烧去。 里面是架起来的炭山,一被点燃,立即烧得火红。 “好了。”白芜长出一口气,“现在听天由命了,烧完这窑炭,无论烧不烧得成都那样了。” “这窑炭顶多也就烧一个白天。” “那就烧一个白天,烧完封窑,明天冷却好了再看。” 白芜一屁股坐在木墩上,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长腿一伸,“这段时间真是累死我了,这次无论成不成功,我都要休息一段时间。” “知道休息是好事。” “嘿嘿,要是成功了,我就少休息几天,马上要秋天了,趁着雨水少,我把房子建起来。” 两人坐在陶窑前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主要是白芜说,南遥沉默地听着。 硬木烧出来的炭很经烧,一个上午,白芜也没加几次炭。 他将木炭拿在手上把玩。 木炭入手沉重,敲击的声音非常通透,质量极好。 中午南遥去取食物,“想吃什么?” 白芜一下坐直了,“什么都行。” “你看着说,我选着听。” “我想要只体型适中的鸟,你再带点盐和葱姜过来,对了,我不是送过你酸果酱吗?你顺便带点酸果酱——” 南遥没等白芜说完,原地变回兽形,振翅高飞。 白芜瞪大眼睛,等他飞没影了,才眨眨酸涩的眼睛,“我去!还真是说不说随我,听不听随你啊!” 南遥话没听全,最终却还是随白芜的心意带了只宰杀干净的鸟回来。 白芜要的调料也都在。 白芜检查了一下,“我还以为今天吃不上了。” “吃什么?” “窑鸟吃过吗?”白芜洗干净手,拿石刀削葱姜,“得了,我知道你肯定没吃过,今天让你见识见识。” “还要我做什么?” “你多摘几片无毒的大树叶回来?我要用来包鸟。” “我去了。” 白芜哼着歌,将鸟用葱姜调料腌上,再次洗手去和泥。 边上就有大量现成的黏土,他三两下加水将泥和好。 南遥回来时不仅带了一叠树叶,还顺了两根细细的藤蔓回来。 白芜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这人太细心了。 白芜将腌制好的鸟连调料一起用大树叶裹好,再用藤蔓绑住,外面厚厚糊上一层湿泥。 糊好后,他直接用木柴将这一团泥推入火道中。 窑里炭火正旺,他们连生火都省了。 坐在外面没什么事做,白芜非常耐心地用木棍给窑鸟翻面,根据外面泥干燥的程度来判断里面鸟rou的火候。 窑鸟烧好了,白芜用木棍将它扒拉出来,“等晾凉就可以吃了。” “这么包着,要晾到什么时候去?” “此话有理。” 白芜顺势用手里的木棍一敲,泥壳应声而碎,露出黄绿色的叶子。 叶子上面还冒着热气,一股带着草木香味的rou味蒸腾而上,白芜吸吸鼻子,感觉更饿了。 他用木棍艰难地将藤蔓挑开,扒开叶子,里面鸟rou金黄,翅膀等rou比较薄的地方更是带着一层诱人的焦褐色。 白芜咽咽口水,“我先尝尝味。” 他快步去河边洗干净手,回来试着从翅膀这个相对不烫的地方扯鸟rou吃。 第一个翅膀扯下来,他先递给南遥,递完也不管南遥什么反应,直接去揪另一个。 鸟翅尖非常嫩滑,比单纯架在炭火上烤出来的鸟rou嫩滑多了,牙齿轻轻一撕便能撕下整条rou来。 这鸟rourou香味十足,咸淡正好,尝起来鲜美且汁水丰沛,风味非常独特。 幸福! 白芜将rou拿到眼前看一眼,试图辨认出这鸟的品种,下次再给家人做。 奈何这鸟都已经熟了,除大小外,再无其他特征可辨认。 白芜看了两秒,顶不住rou香味,赶紧将鸟rou往嘴里一塞,大口吃起来。 白芜说要晾凉一点吃,实际上他和南遥两人,谁也没吃到晾凉的鸟rou。 这鸟rou太香了,两人一口接一口,根本等不及它晾,就将它塞进了肚子里。 吃完rou,白芜甚至还想吮吸骨头——这rou完全腌入味了,骨头也很好啃。 中午吃了rou,白芜还小睡了一觉。 下午所有木炭烧完了,两人收拾东西,清理残余物,封了陶窑,确定没有危险后,约定等第二天下午一起来开窑,看看这次烧制的成果。 白芜打着哈欠回家,晚饭没怎么吃,和岸去偏远的石滩上洗完澡后,直接滚入窝里睡去了。 他狠狠地睡了一觉,第二天等太阳到了正中才醒。 岸和川在做午饭,沓和墨在火塘边聊天。 白芜伸手耙了一下乱发,坐起来,趴在窝边问,“亚父你们今天没去采集吗?” “采集回来了,都等着看你烧的玻璃。” “不一定能烧成功。” “哎。”沓喊起来,“你们花了那么大力气,做了那么多事情,怎么可能不成功?” 白芜趿上鞋子,“万一呢?” “哪有万一,就算你不行,祭司大人也行。” “!”白芜转身趁着川不注意,朝沓比了个割喉的姿势,“谁不行了?” 岸在一旁“嘎嘎”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