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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是没孩子啊…… 卫大夫点点头,就说这女人身体不错,怎么可能不行。 那就并不是她医术不精的问题了,不孕一事复杂,并非单靠诊脉就可以诊治出来的。 大夫细细询问,“你们成婚多久了?” 说到不孕,郑嘉央不再事不关己风轻云淡,“不行”是假,她根本不在乎,更多的还是看戏,想看看他会怎么应付大夫。 但一直没有有孕,却是真的。 郑嘉央答道:“八年。” 卫大夫:“一直都没有孩子?” 郑嘉央:“有两个,一个近七岁,一个四岁半。” 看来不是一直不孕,那很大可能,是谁的身体出了问题,既然这女人看上去生龙活虎的…… 卫大夫指指一旁的椅子,对单以菱道:“这位正君你也坐,我为你诊诊脉。” 单以菱急忙摇头,“我……不是我的……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卫大夫道:“有孕要两个人,怎么可能和你没关系,不孕一事很复杂,单看一个人看不出来的,坐下。” 卫大夫年岁大了,面对着年轻妻夫,不免带了些长辈对晚辈的说教意味。 单以菱多年没有听到过这种语气了,毕竟在宫里,也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单以菱怔愣一下:“我……没事,你给她看就好了。” 卫大夫道:“哎,有病就看嘛,不要忌讳看医……” 不知怎么,他就是不想让大夫给他诊脉。 单以菱心里忽然慌了一下,口不择言道:“她……我妻主有很多宫……侍君,很多很多,一个都没有身孕!” 郑嘉央:“……” 卫大夫:“……” 那听着,确实有点像有病哦。 三人面面相觑,此时医馆内无人,连一旁侍药的小姑娘都看了过来。 小姑娘年纪小,好奇心重,忍不住问:“那个……很多很多是,有、有多少啊?” 单以菱:“……” “就……就……”单以菱本还有点心虚,虽然有,但是她最近都没有接触过。 他从前不是没想过会是自己的问题,只是当真的面对时,却依旧想逃避,若真的他的问题,那…… 只要没人指出来,就是没事。 单以菱垂着眼睫,直直站着,丝毫没有坐下的准备,小声道:“挺多的,反正……” 卫大夫看出他的窘迫,呵斥一声小姑娘,“好好磨你的药,不可多言。”又对单以菱道:“多少不论,我也给你诊脉,你……” 他不愿意,整个人写满了抗拒。 他既然不愿意,那不看便好,有什么要紧的? 郑嘉央沉默看了两息,忽然将手腕又往前递了递。 “是我的问题,”她说:“麻烦大夫再仔细看看。” 单以菱抬睫毛,怔愣看着她。 郑嘉央直视着卫大夫,“请。” 卫大夫:“……” 卫大夫摇摇头,复又诊脉,口中絮絮叨叨:“大夫又不是老虎……我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眼见着身边站着的人耸拉着眉眼,有越来越可怜的趋势,郑嘉央伸出不用诊脉的手,握住他垂着的手,语气清漠:“大夫,心不静行不稳,烦请认真诊治。” 换句话说:赶紧闭嘴。 卫大夫看了两眼,只得闭嘴诊治。 这两人穿得就名贵,举手投足间也满是贵气,说不定是什么厉害的达官贵人。 反正是病人不配合,可不是她不诊治。 没病当然诊不出病,片刻后,卫大夫收回手,道:“小姐身体康健,并无大碍……”看了眼单以菱后,继续道:“你们若不放心,可以去其它医馆看看。” 郑嘉央站起身,将手帕收起。 这可是她夫郎的东西。 “多谢大夫,”说着,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赏……这是诊金。” 卫大夫看着桌上十两的银锭,愣了须臾。 这也太多了些,果然是有钱人。 卫大夫将银锭拿起放到靠外的桌边,“这……用不了这么多,给几个铜板就行了,我这里又不是黑医馆,你们收起来吧。” 郑嘉央拉着单以菱的手,对她疏离笑笑,而后离开。 白给的钱没有人会不想要,推拒只是客气,卫大夫拿过银锭,收了起来,侍药小姑娘眼巴巴看着,终忍不住问:“师父,你说那个小姐,她到底有多少侍君啊?” 卫大夫:“……” 她其实也有点好奇。 医馆外,郑嘉央轻笑一声,“现在放心了吧,我没事的。” 她绝口不提,很有可能是他有事。 单以菱晃晃被他握着的手,轻声应道:“……哦。” 郑嘉央道:“好了,我们回去吧……或者去其它地方逛逛?” 单以菱不说话,抬眼看她,撑得眼睛圆圆的,像一只懵懂的幼兽。 郑嘉央觉得有趣,“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莫不是觉得……” 单以菱微微歪了下头。 什么? 郑嘉央:“我其实没那么多侍君?” 明明就有。 单以菱抿了下唇,忽然没头没尾道:“元泽是个很好的孩子。” 郑嘉央一愣,迟疑道:“……是。” 单以菱:“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她有一点点……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