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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嘉央看他神色,接过寝衣后仔细看看,“你做的?” 单以菱没说不是也没说是,只是催促,“哎呀,你试试嘛,看看合适不合适,好看不好看。” 郑嘉央捧着寝衣,“合适,好看。” 单以菱:“?” “你明明都没没有试,”大约是沾了新年的喜气,他不自觉弯唇笑道:“试试嘛……” 郑嘉央脱掉旧的寝衣,换上新的。 果然十分合适,十分好看。 单以菱点点头,非常满意,骄傲道:“就是我做的!” 她要是穿上不好看,他才不承认是他做的呢。 郑嘉央指尖划过寝衣扣子,“……你以前,为什么没给我做过寝衣?” 她收到不少寝衣,现在想想,好像确实没有君后的。 单以菱轻轻抿了下唇,“以前,不想给你做,再说你以前又不缺,今年我看你许久没有新的寝衣了,才给你做了一件。” 他还记着呢,三月时他送给卢卫侍一匹丝云锦,卢卫侍就给她做了寝衣。 也不知道是哪件。 单以菱眯了下眼,他要找出来,然后把它烧了。 丝云锦名贵,但是那又如何? 郑嘉央道:“我一直都穿尚衣局做得衣服……只有你这一件是例外。” 单以菱正在穿外衣,闻言一顿,“那……别人做得呢?” 郑嘉央很喜欢身上的寝衣,低头研究着刺绣,道:“不知道……交给欣荣处理了。” 她抬眼看向单以菱,“一件……没法一直穿吧?” 单以菱道:“……应该不能吧?” 郑嘉央道:“需要换洗的。” 单以菱明白过来她想要什么了。 他眉眼带笑,点点头,故意不说:“对啊,怎么了?” 郑嘉央觉得不能和自己的夫郎客气,理直气壮道:“我还要一件……不,三件。” 单以菱穿好外衣,拍拍她的肩膀,“好了,试过后就脱下来吧。” 郑嘉央:“?” 单以菱道:“做君后已经够累了,你居然还想着把我当尚衣局的小侍使唤,你做梦!” 郑嘉央当然不会脱下,道:“你若不做,我便不换了。” 她强调,“此生都不换寝衣了。” 其实单以菱一共做了两套,本来是准备把另一套寝衣给她的,但是她如此说…… 单以菱期待道:“好啊好啊,我真的很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郑嘉央:“……” 看来今日是要不到了。 郑嘉央下床开始穿外衣,“很久很久。” 单以菱才不信,“若能超过五日,你以后的寝衣,我都给你做。” 闻言,郑嘉央轻笑了声。 “你笑什么?”单以菱问。 郑嘉央:“笑我以后有寝衣穿了。” 如此诱惑,别说五日,五个月忍忍也不是不行。 单以菱才不信,像她这般贴身衣物一日一换的人,怎么可能坚持五日不换? 今日是除夕,郑茜芮起得很早,已经能听到他在门外叽叽喳喳的声音,单以菱替郑嘉央扣着领口的扣子,“……除夕,你开心吗?” 她今日能见很多人,王公大臣,还有……后宫宫侍。 郑嘉央握住他的手,“能和你一起,什么时候都开心。” 单以菱抬眸看她,抿唇笑道:“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真的是……油嘴滑舌……” “怎么这么说?”郑嘉央松开手,转而搂住他的腰,“现在说说实话,都不行了吗?” “皇上,”单以菱扣好所以扣子,拍拍她的领口,又整理好,“当然可以啦……走吧。” 除夕大宴会,从早间便要开始了,祭祖后再进行其它。 郑嘉央眉目清淡,牵着单以菱的手,走过所有流程,白日很快过去,夜色降临,还有一场盛大的晚宴。 单以菱很少见在昭安宫之外的她,都有些忘了,她原来是这样的。 在昭安宫,她只是寻常人,是对他很好的、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妻主,但出了昭安宫,她便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其实与从前还是有些区别的。 单以菱细细观察她,与从前相比,她对其她人更加冷淡了些,虽还是温和,但疏离感更强,但是对他,哪怕是在外,还是如在昭安宫一般。 丝毫不在意这是在人前。 晚宴上,帝后的膳桌并没有分开,反而在一个桌子上。 众人看到,并不敢多言,所有宫侍安安分分,只和附近的宫侍闲聊,也不敢与皇上搭话。 单以菱举起酒杯,轻抿了一点,郑嘉央看到,低声道:“少喝些,容易醉。” 单以菱抬眼个看她,眼中波光流转,满是风情,“你确定这酒有梅子酒易醉?” 郑嘉央扬眉,道:“或许呢?都是酒,哪有什么区别?” 单以菱放下酒杯,轻叹了口气道:“我忽然发现,你好坏哦。” 郑嘉央:“……” “现在发现,”郑嘉央举起酒杯,碰了碰他的,“晚了点吧?” 单以菱觉得还好,道:“你说……他们为什么都不和你说话?” 郑嘉央一直注视着单以菱,视线都没往下扫,“谁?” 居然装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