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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剩二人,单以菱托着下巴看郑嘉央。 她拿着一本奏折在看,坐姿有些随意,只是腰背依旧是直的,随意中不失挺拔。 郑嘉央姿势未变,道:“再看什么?” 单以菱道:“我在想……如果我给你一只兔子……” 郑嘉央侧头,“嗯?” 给她一只兔子做什么? “你想吃兔rou了?” 单以菱:“……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给你一只兔子,你是不是会把它变成一只鸭子啊。” 郑嘉央挑了下眉,“你想说什么?” 这么拐弯抹角的。 单以菱感慨道:“这也太神奇了吧!” 她居然会给芮芮擦手,她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与人接触吗? 更何况还是芮芮吃完饭的手,他现在年纪还小,最近也没什么束缚,在母皇面前也不再拘谨,有时候菜没夹稳掉在碗里,他会下意识拿手抓起来吃掉。 他教育过凶过,芮芮已经有所意识,知道不能总是用手抓饭,一直在逐渐减少……但吃着急了还是会抓一两次。 芮芮手上可一点都不干净。 郑嘉央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有什么神奇的,他是我们的孩子,我给他擦手不是正常的吗?” 单以菱眨了眨眼,顿了两息问:“……你是现在才知道……他是我们的孩子吗?” 郑嘉央:“……” 她从前当然是知道的,但是并没有深刻的意识到。 就像她从前也知道他是她的正君,可也只是正君,只是一个身份罢了,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至于对元泽和茜芮,与对他还是不一般的。 郑嘉央放下奏折,侧头对他笑道:“当然不是现在,只是现在才觉得……元泽和茜芮真的是你的孩子,所以我要对她们好一点。” ……明明刚才还说是“我们的孩子”,现在就只是他的孩子了。 只是她说……因为是他的孩子,所以她要对她们好? 单以菱食指轻轻挠了挠下巴,“那……挺好的。” 母亲对孩子好,不该是天生的一种本能吗? 为什么会仅仅只因为是他的孩子? ……等等。 单以菱一僵,道:“她们也是你的孩子……你知道的吧?” 郑嘉央攥紧奏折,眯了下眼,道:“不然呢?” 单以菱:“……” 单以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 就是觉得,比起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他觉得还是她不知道那是她的孩子…… 让人更能信服一点。 单以菱无辜的看着她,“我以为你忘了呢。” 郑嘉央起身,将人抱到自己怀里,“这倒没有,只是已经快忘了,她们是怎么存在的了。” 单以菱:“……” 单以菱拍拍她的胳膊,笑眯眯安慰道:“不会的,皇上都能记住宫侍的名字,记性如此好,什么都不会忘了的。” 郑嘉央:“……” 郑嘉央无比清醒的意识到。 她在猎场那日,果然就是说错话了! 当晚,单以菱换了套艳色寝衣,摸起来手感依旧极好。 他握着她的手,引领她抚摸过肩部腰际,而后道:“这套寝衣穿着也很舒服哦。” ? 郑嘉央呼出一口气,慢慢道:“有多舒服?” 单以菱道:“就和昨天那套一样啊,你还记得我怎么说的吗?” 郑嘉央当然记得,但是她此时不想说出,只是点了下头,“嗯……” 单以菱道:“怎么说的呀?” 郑嘉央顿了一息,道:“想什么都没穿一样。” “哎,”单以菱笑弯了眼睛,“你真的记得。” 两人继续抱着睡觉,单以菱晚上又被热醒,迷迷糊糊想着…… 明晚要换一件薄一点的寝衣。 她最近真的是越抱越紧了。 而且一点都没有松一点的趋势! 五天了,整整五天! 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请安能免一天,但是也不能总免了吧? 后面三天单以菱撑着起来,见了宫侍,晚上还没到平日里睡觉的时候,头便已经一点一点的,困了。 单以菱今日没心思让郑嘉央看他的寝衣了,随意换了一件,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只要够困,被抱得再紧,也是能睡着的。 第二日郑嘉央醒来,单以菱还在睡着,她亲了亲他的额头离开。 单以菱对此一无所觉。 当日下午政事不多,处理完后郑嘉央回了昭安宫,自她开始宿在昭安宫时,便每日都来这里,从来没有去过别处。 昭安宫的宫人都已经习惯了。 包括总是来昭安宫的卢卫侍。 卢卫侍请过安后便安稳坐下,近日皇上总是当没看见他,一次两次他可能还诧异不解,这么多次,都已经习惯了。 单以菱看见让自己不能睡安稳觉的罪魁祸首就觉得困,以手掩唇,小小打了一个哈欠。 卢卫侍见状,轻轻笑了一下。 笑容怪怪的,有些意味不明。 ……笑什么啊? 那笑太过诡异,甚至还有些调侃? 单以菱没忍住问道:“卢卫侍是有什么好事吗?” “臣侍当然没有,只是看君后最近有些嗜睡?”卢卫侍道:“许是君后有什么好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