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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个好名字,而她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睡梦中,单以菱紧紧抱着郑嘉央的胳膊,一整夜都没松开。 *** 第二天,单以菱醒来的时候,郑嘉央正在看他。 若是平时,他会用手挡一挡,而后再不让她看。 今日也是,只是放下手时,不小心擦过了她的胸前,单以菱瞬间僵直,“我我我……” 他收回手,脸有些红,“你……” 郑嘉央能忍就怪了,将人拉近,当即就要亲下去。 单以菱躲了两下,没躲开,任她亲,却在要再进一步的时候怎么都不愿意。 无法,郑嘉央怀中抱着成亲七年半的夫郎,几天了,也就只能亲亲。 狩猎一共持续五天,离开前,单以菱拿起那盘绳子,问:“这个怎么办啊?” 郑嘉央想了两息,“拿回昭安宫,或许有用呢?” 她的视线落在单以菱腕上,自然也就没看见,单以菱也在看她的手腕。 狩猎后回宫,郑嘉央有不少政事需要处理,单以菱也是,这几日,郑元泽搬回了昭安宫住,郑茜芮好几天没有见到父后,也粘人得很。 但他还是抽空看了看从前侍寝的记档,甚至每日依旧见各宫宫侍,与从前只是虚浮闲聊不同,近日,他与人交谈认真了不少,甚至还问了每人的名字喜好等。 卢卫侍本就有心与君后结交,见状每日往昭安宫跑得更勤了,郑茜芮喜欢他,单以菱便也不拦着,甚至还和郑嘉央说:“你见了他也不需要躲呀,还是与从前一样便好。” 郑嘉央想了想从前,在端午宴前,她好像挺“宠”卢卫侍的,那必然不能和从前一样。 于是郑嘉央当没看见他。 单以菱静静看了几天,什么都不说,十月初七的时候,是郑茜芮的四岁生辰。 只是四岁生辰,自然不能与郑元泽的六岁生辰比,但办得也很隆重。 夜间,单以菱穿着寝衣躺在床上。 他才躺下,郑嘉央便将人抱在怀里,触手与别的寝衣有些不同,非常柔软,“新的寝衣?” 单以菱摇摇头道:“不是,是从前穿过的呀。” 从前他穿过的衣服,她都没在意过。 郑嘉央道:“手感不错。” “我也觉得,”单以菱笑眯眯拉起她的手,摸过的胳膊,腹部,腰背,甚至还有腿上的衣服,而后靠在郑嘉央怀里,“穿着也很舒服,就像……就像……” 他靠在她怀里,手指揪着她腰际的衣服,小小声道:“就像什么都没有穿一样。” 郑嘉央呼吸微妙停了几息。 单以菱闭上眼睛,“好累哦,芮芮也太能闹腾了一点。” 郑嘉央抱着怀中人,隔了会:“……嗯。” 单以菱头靠在她怀里,唇角微微弯起。 郑嘉央在动手和忍着之间犹豫片刻。 动手,万一他不愿意怎么办,她总不能强迫他吧? 但是忍着? 这种时候谁能忍得住? 郑嘉央决定试试,她的手搭在单以菱腰际。 单以菱往她怀中躲了躲,“痒……” 郑嘉央平声道:“没关系,一会就不了。” 单以菱今日早有准备,见躲来躲去都躲不过去,喘息着祭出了杀手剪,“你……你记得芮芮吗?” 郑嘉央僵住。 床上提到郑茜芮,她本来应该意外不解的。 但她只是僵住,什么都不再做了。 单以菱抱着她的胳膊,声音有些低,委屈道:“芮芮的生辰是十月初七,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时候怀上他的呢。” 郑嘉央明白过来他要说什么。 心中旖旎心思全散,直接冷静,再不敢近一步。 郑嘉央停下动作,推开一点,道:“……记得。” 她甚至都不太敢抱他了,怕他觉得不舒服。 ……这可和他想得不一样了。 单以菱蹭啊蹭,靠在她怀里,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腰上,“唔,那是什么时候啊?” 郑嘉央道:“除夕之夜的时候。” 单以菱道:“是啊,除夕。”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除夕之夜。 那时昭安宫被封禁近乎一年,除夕之夜,她开恩将他放出参加除夕夜宴,那夜便有了茜芮。 郑嘉央垂眸看他,“我那时……” 单以菱道:“好过分哦。” 她封了昭安宫近一年,什么都不说将人放出,而后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让他侍寝。 那次之后…… 单以菱手在她衣扣上打着圈道:“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到底有多无情了。” 郑嘉央将人抱紧,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她想起过去,又想起现在。 郑嘉央紧皱着眉头,道:“……当年我……” 她说不下去了。 是啊,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显得苍白且无力。 说什么都回不到过去,不可能改变。 单以菱道:“那之后我偷偷哭来着。” 郑嘉央心口酸麻,沉默着抿紧唇角,“你那时候……恨我吗?” “不恨,”单以菱道:“因为那时候,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 他知道了她是什么人,所以从那以后,他自然不爱也不恨。 他只是君后罢了,像她之前说的,他在皇宫,为单家带去了多少好处,他享受着这皇权富贵,所以就要承担君后的责任。 --